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整個木屋都即將被燒成焦炭,也沒有人從中逃出,包括星季枝在內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他們是來迎接行走大人回城的,又不是迎接行走大人的靈柩,如果就這麼看著軒一在眼前燒死的話,恐怕他們在場的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全部都要給這位屁股還沒坐熱的行走大人陪葬。
所以沒有任何的暗號,剛才還竊竊私語穩中帶慫的迎接人群,瞬間一陣蜂地全衝了過去,狂風冰劍水槍暗湧,數不清的招數和異能向著著火的木屋打去,爭先恐後,唯恐自己處理不多。
隻是這樣品種繁多威力巨大,甚至還有一兩位法相境夾雜在其中的攻擊,卻沒有讓木屋的火焰衰減一絲一毫。
所有人都有點看呆了,這樣的攻擊彆說這一屋的火了,就算是像這座木屋一樣大的石堆都能夠輕鬆將其夷為平地,可是現在連燃燒的屋架都沒有打得晃一晃。
這,未免也太邪門了吧。
正在這個時候,木屋裡傳出一個冷漠如斯的少年聲音。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當著火的屋子裡傳出聲音之後,所有人幾乎都要喜極而泣,畢竟真的是從生死線上走了一遭,不管這位行走大人在搞什麼幺蛾子,隻要還活著,那麼一切就都還有說法。
畢竟隻要活著,彆說行走大人點一座木屋練功,就算把星城點一角出來放煙花,那行走大人一定也有他的理由。
所以瞬間方才還在運氣做功向著燃燒的木屋狂轟亂炸的人們紛紛整齊劃一地單膝下跪,連星季枝都在其中,聲如雷鳴地開口。
“恭請行走大人回城加冕。”
木屋裡的少年有些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他在裡麵平靜回道。
“拜托你們給星主說一聲。”
“就說這個行走我不做了。”
他的聲音安靜至極,帶著一種壓抑到極點的悲傷,讓那些跪倒在地上的人不由麵麵相覷。
為啥自己這麼倒黴啊。
從來沒聽說過接個行走大人還會搞這麼多幺蛾子,以及還真的有人會拒絕行走這樣的職位。
要知道,你不做的話,滿天下有的是人爭著搶著做,可誰叫星主偏偏挑中了你呢?
至於去給星主說一聲什麼的,他們就算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命能見到星主閣下啊。
正當局麵有點陷入僵局的時候,突然跪倒一地的人中突然有一個人站了起來,銀白短發,黑色勁裝製服,不是星季枝又能是誰。
他望著熊熊燃燒的深紅色火焰,即使相隔甚遠,都能感受得到其中逼人的熱力。
雖然不知道軒一是如何在這樣的火焰中活下來的,但這並不是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是軒一應該,並且必須跟他們回去。
“軒一閣下。”星季枝平靜開口道:“您還沒有正式就任行走,請允許我暫時這樣叫您。”
“我不知道在您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您必須知道,這個行走之位是您過去拚儘一切才換來的東西。”
“並且,無論接下來您做什麼事情,身為星城行走,都能為您提供最大最高的便利。”
說完這些話,星季枝端正立在那裡,等待軒一最後的回答。
木屋裡的少年聽到這話也隨之陷入了沉思,隨後,那已經被火焰所包裹的木屋火勢驟然加大,隻見原本已經燒成焦炭的屋架此時整個垮塌下去,但火焰仍在熊熊燃燒著,下跪的人群中有幾個女孩不由發出驚恐的尖叫,正在這時候,一個黑發的少年麵無表情地從仍在燃燒的火焰中走出,麵色蒼白如紙,雙目晦暗無比。
“那走吧。”
軒一平靜對著眼前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