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淮南擺了擺手,抬頭看著星懷藥:“如今你都成長到這個地步了,也就不要對我還這麼客氣了。”
“以及,我這次來,所說的話可能會惹你不喜的。”
這樣說著,星淮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向星故劍:“我本來隻是想聽一聽,但是聽到有人在大放厥詞,就真的有點忍不住了。”
“所以我先說一下我的意見。”
“那就是行走寶座上,隻能坐一個人。”
星故劍無喜無怒,平靜與對方對視,雖然說修行一途年齡越老便越占優勢,但是往往終究有自己的極限所在,如果單單比年齡就能夠分出高下的話,那麼之前在須彌山上的那頭山嶽巨黿肯定能排得上當世前三。
可是結果一群不過二十多歲的洞玄小輩都足以讓它飲恨。
“敢問淮南前輩有何高見。”
星淮南哈哈大笑,他行事放肆恣睢,一點都不把這個星軌長老會放在眼裡,手指輕輕叩擊桌麵的同時,他的話也隨之蹦出。
“我先不說主少母壯,國無二日的道理。”
“你隻說了當初永耀至尊失去控製,最終釀成大禍的道理,但是你可知道,為何曾經的區區兵器,最終成了我們的永耀至尊?”
“永耀至尊閣下當然驚才絕豔,橫斷天下,但是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個身為天武帝的好哥哥。”
“若不是曦徹皇帝在背後不斷挑撥並且創造機會,甚至從星城這邊交換走兵器的控製權,我們哪裡會一步步失去對兵器的控製。”
“而今當然也是這個道理。”
“行走不是必須隻有一個。”
“但是如果當行走寶座上是一對雙生子的話。”
“我們必須殺死其中一個,然後將第二個捧上王位。”
“否則有朝一日,這對姐弟羽翼已成的那一天,我或許已經死了,就憑你們這些廢物和那個總想著無為而治的星主閣下,能夠駕馭得了這兩個同心協力,彼此謀劃的絕代天驕?”
“互通聲氣,互為倚仗的道理,我這個老的快死的老頭子都懂,你們這些號稱執掌星城的大人物也不懂嗎?”
這位老人一句一句幾乎是怒罵而出,將整個黑暗大廳幾乎真的隆隆作響,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幾乎都為之振聾發聵。
戶部知事星識敏此時方低聲開口,稍有點脆生生的味道:“如果我們真的這樣做,最終逼反了行走,該如何是好。”
“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星淮南哈哈大笑,在笑聲中朗朗開口:“該反的終究會反,你說如果說是一場火,非要等到它呈燎原之勢你再去撲滅?”
“還是說先看這火究竟是想安安穩穩在壁爐裡燒著,還是想點著你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