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烤麵包塞到自己嘴裡,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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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軒一走出自己靜室大門的時候,意外發現這裡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看守的侍衛。
當然他並沒有被軟禁,整個星城也隻有一個人有資格軟禁他,這些人更多是為了防止某些人闖入其中,但是他們不在這裡,其實也非常反常。
“您出來了?”在不遠處的男子望著軒一,平靜開口說道:“行走大人。”
星季枝穿著如同那一天一樣的黑色製服,而不是之後更加繁重而雍容的行走執事的禮服。
他站在夜幕下,整個人不說話你幾乎發現不了他。
而當他開口,軒一才明白為什麼那些侍衛不見了。
因為這座行走官邸中,其實大多數時候負責發號施令的並不是他,而是眼前這個他隨手挑選的行走執事。
即使軒一再挑剔十倍,他也必須承認,這十幾天來,星季枝做的無可挑剔。
軒一點了點頭,卻不想和他說什麼多餘的話,雖然很抱歉,但是這個世界上軒一應該抱歉的人太多了,星季枝還排不上號。他徑直向前走去,但是星季枝卻擋在他的必經之路上,始終未曾有讓開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軒一看著已經在他麵前的銀發男子,就好像那一天夜裡在街頭上攔下他車時候的樣子。
不過那時與現在,兩個人的身份都已經今非昔比。
“我沒有彆的意思。”星季枝平靜說道:“我隻是希望,今晚行走大人不要離開這座官邸。”
軒一有些危險地挑起眉毛:“你知道你在做些什麼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被軟禁了?”
星季枝無聲點了點頭:“您可以這樣以為。”
“星主閣下的意思?”軒一饒有意味地看著對方:“還是說,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些什麼?”
星季枝搖頭:“是卑職自己的意思。”
“以及我明白我在做什麼。”
“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軒一怒極反笑:“我知道如果你願意,你確實能夠攔我一個晚上。”
“但一個晚上之後,你所曾經擁有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你的屍體會在臭水溝裡被人找到。”
“我記得你有一個不錯的未婚妻,希望到時候我不會看到他在你屍體前哭泣的樣子。”
星季枝平靜搖頭,他靜靜出示自己的左手無名指,那裡有一枚銀色的小巧戒指:“我們兩天前已經結婚了,就在您閉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