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鼓起勇氣,一步一步向軒軼走了過來,待到近前,剛想開口,軒軼便已經提前說道:“你沒病。”
妖妖歎了口氣。
是的,有時候這位少年真的就有這麼噎人。
不過她跟隨軒軼這麼長時間了,望聞問切的工夫其實也學了不少,況且她無論是格物還是致知境都偏向於感知能力,所以不僅知道這個少女沒病,還清楚她最近一年的時間裡應該都很少運動,甚至都呆在屋內幾乎沒有外出。
即使這樣還能沒病嗎?
妖妖有點陷入了沉思。
但是對麵的少女卻沒有時間沉思了,她緊緊咬住嘴唇,看著軒軼,深褐色的長發發梢稍微有點毛糙,深藍色的眼睛裡似乎已經盈滿了淚水。
“大夫,求求你救救吉米吧。”
吉米,吉米是誰?
對方怎麼突然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這下妖妖被對方有點問傻了,雖然說她大致猜到了對方應該是家人生病,自己出來求藥的,儼然是第二個陳稻小朋友。
可是她這樣的稱呼,似乎吉米並不是她父母親人的樣子?
因為沒有誰會直呼自己父母的名字,除非在極不尊重的場合下。
是她的朋友嗎?
而這邊,軒軼悠悠開口:“吉米是貓,還是狗?”
妖妖不由回頭看向軒軼,感覺自己的思維盲區確實有點大。
是的,如果吉米不是人的話,就可以理解為什麼她會在廣源堂被趕出來了,畢竟那些治人的大夫又如何願意把自己降格為獸醫呢?這位小姐姐的話,恐怕更多會被視為胡言亂語?
“吉米,吉米是我家的狗。”少女稍微有點哽咽地說道:“它今天突然不吃東西了,看起來快要死了,它是唯一陪伴我的朋友,我不能這樣看著它離開我。”
所以您不能去找一個專業的獸醫嗎?我記得蘭陰城裡還是有為寵物服務的獸醫的。
軒軼心中想道,但是他並沒有推脫這個生意的意思,畢竟這個少年連陽痿都願意治,又何況去治區區一條狗呢?
不過治狗該如何收費呢?
軒軼難為的是這一點。
救人命收三成的財產,況且一尺之棰,日取一半,萬世不竭。
軒軼就算把彆人家一家十幾口轉著圈醫好,也收不乾他們的財產。
隻是終究要付出合適的報酬。
“兩千塊錢。”軒軼終於說道。
少女愣了一下,軒軼以為少女不舍得的時候,她低頭取下脖子上的那串珍珠項鏈,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珠圓玉潤。
“夠不夠?”少女低著頭,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