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宜沒有回答。
她向著軒軼看了又看,然後說道:“過幾天棘城主會再向全城遍求名醫,以診治棘小姐之疾。”
“到時候,我會向城主舉薦您,還請見諒。”
這同樣是試探,但這次軒軼並沒有明確回絕,他看著趙雪宜,搖了搖頭道:“您與棘小姐是什麼關係。”
趙雪宜笑了笑,目光堅定:“我和棘小姐的關係,和謝恩與棘小姐的關係一樣。”
“朋友。”
……
……
當軒軼回到家中的時候,夜色已經微明。
軒軼已經很久沒有度過如此漫長的一夜了,從被趙雪宜邀請作為起始,偏偏又以趙雪宜邀請作為結束,他去探索了柳思思的宅院,雖然算不上收獲頗豐,但是還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接下來遇到星耀羽,一番爭鬥之後以電光火石的速度擊殺對方,直到現在他的屍體還躺在自己的黑鐵之戒裡。
對於星耀羽,其實他在與趙雪宜的交談中也提到了這個可能再也不會給予暗部回應的暗線,按照慣例,如果一個月內暗線徹底沉寂,暗星就會派出一個工作組來調查,不過即使這樣,軒軼還是做出了對自己比較有利的抉擇,如果任由星耀羽把自己的情報上報上去,那麼又有誰能夠肯定暗部方麵就猜不出來軒軼的真實身份。
一旦暗部的暗殺大隊前來,軒軼就真的隻能奪路而逃了。
這樣想著,少年在月光下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月光傾瀉入客廳,但是少年的腳卻站定再也動不了一步。
這一夜他經曆了許多危險,見過了很多意外情況,但是隻有這一刻的意外讓他徹底挪不動腳步。
因為月光下,妖妖正在那裡望著他,紅色的眼睛在黑色的麵具下微微閃爍。
這個——軒軼瞬間腦海中有過一萬種解釋,但是歸根到底都逃脫不了深夜中私會情人的丈夫被妻子在家中抓包之後的窘迫感。
更加尷尬的是,軒軼確實是從趙雪宜的房中走出來的,在外人的目光裡,這幾乎等同於昨天深夜他進了趙雪宜的閨房,然後到天蒙蒙亮才出來。
皇上!臣妾冤枉啊!
我真的是和趙雪宜談了一夜的劇本,連杯水都沒喝啊。
不過出奇的是,妖妖的臉上卻出奇的平靜,本來就是啊,軒軼一個正常的成年人,晚上出去見見彆人之類的事情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你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管什麼管啊。
妖妖指了指房門,然後輕聲開口:“進來吧。”
軒軼瞬間心虛的一逼。
“妖妖,你不要亂想,你聽我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