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上麵的那些大人物真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所以軒軼也越來越沒有和那些大人物下棋心情。
他隻想做自己分內的事情。彆的事情,多一點他都不想管。
姐姐雖然教他做個好人呢,但卻不是什麼爛好人都做,至少說先保護好自己再說。
理清楚了這一切的關節,軒軼才繼續開口說道:“既然你說你想活下去,那麼我就努力開出藥方來治你的病,除此之外我一概不理。”
“你大概也不想告訴我更多的隱情,不過值得開心的是,即使你真的想要告訴我,我也沒有去聽的意思。”
“我們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我來這裡的工作就是為了治好棘小姐的病,那麼就讓我來治便好了。”
棘白凝搖了搖素白纖薄的嘴唇,最終輕輕點了點頭。
軒軼笑了笑,從黑鐵之戒中取出紙筆,給棘白凝開始書寫自己的藥方。
……
……
少年在棘白凝的繡房中整整呆了一個半小時,當他終於決定離開的時候,走到門口,棘白凝從幾案後站了起來,向著軒軼行禮,然後由衷說了句謝謝大夫。
軒軼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回頭便說道:“我隻是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事情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
這樣說著,他推門而出。
門外冷風吹麵,軒軼才感覺自己終於從酷暑中回到了真正的時節,沁人的寒意從衣領不住往衣服裡鑽,少年搖了搖頭,看向身邊的白衣婢女,哪怕他已經進去了那麼久,這個婢女依然守在門外,或許還真有一旦情形不妙她就會衝進去救人的態勢。
“有勞軒大夫。”白衣婢女彎腰輕輕說道,隻是語氣不帶多少恭敬之意。
軒軼笑了笑:“按照慣例,給棘小姐治過病的大夫不是都要打一頓趕出城去嗎?”
對方沒有笑,而是認真回答道:“那隻是慣例,軒大夫既然能夠治好小姐的病,我們自然禮數有加。”
軒軼看著對方,表情微冷:“如果我治不好呢?”
“治好治不好,您說了不算。”白衣婢女這才露出了微笑:“城主大人說了才算。”
軒軼點了點頭,不再和這個婢女多費口舌,眼下也不需要她帶路,自己便自行走下樓去,滯留得那個白衣婢女依然侍立在棘白凝的房門外,與其說是服侍,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看守。
又有誰能夠想到,蘭陰城主的女兒,竟然如同囚犯一般被關在這個僻靜的小院之中。
隻是軒軼一點都不想管閒事,普通的閒事他都不想管,更何況眼前這還是彆人的家務事。
那當然更加的不想管了。
隻是當軒軼走出院子的時候,他沒有想到那個高大冷峻的藍色身影依然停在那裡,看他走近,棘北海方才開口,冰冷問道:“敢問先生診視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