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軼差點就忍不住想嗆一聲為什麼所有人的症狀都和您女兒的症狀一模一樣呢?
但是終究軒軼已經是個成熟的男孩子了,不至於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
他隻是冷哼一聲,然後再問道:“謝恩呢?”
棘北海不以為意,回答道:“謝賢侄就在府中與謝老弟相處,在此多謝大夫對謝老弟出手相助,醫術之神不可言妙,幾近起死回生。”
這之間發生了這樣一連串的事情,軒軼又是見慣了偽君子真小人的人,所以此時棘北海所說的話他一句都不想信,正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突然發出一陣藍光,隨即有一連串尖銳的驚呼與慘叫聲響起,棘北海麵色一變,還沒有說什麼,但是軒軼自己已經回身向著藍光發出的地方跑了過去。
他一路上穿過了數道行走線,一直走到藍光發生處,隻見一個手足無措的穿白衣的二十出頭女子正呆立在那裡,喃喃道:“這怎麼可能?”的時候,十幾個在病床上原本躺的好好的病人正在床上翻滾掙紮,呻吟不已,有些人已經從床上滾落到地麵都渾然不覺,而他們身上,無一例外都冒著焦黑的黑煙,就好像被硫酸潑到了身上一般。
“蠢貨。”軒軼冷冷罵了那個女子一聲,然後自己衝上前去,用手托住一個已經躺在地上的老人後頸,然後左手在其身上冒黑煙的地方輕輕一拂而過,這次軒軼用得巧妙,手上的七夕紫蓂氣息一閃而逝,在所有人沒有察覺之前就將其中的死氣以及雜亂的魔法元素搜集一空。
還沒等這個少女反應過來,軒軼便已經將老人重新放回床上,如法炮製,他動作又快,行動敏捷,所以行雲流水一般不到一分鐘,十幾個病人都已經被少年安置妥當,平均每個人的處理時間還不到五秒鐘,這一手技藝出神入化,瞬間周圍一圈人都看得呆了,連後發趕來隻看得到軒軼表演後半程的棘北海,都不由輕輕抬手給軒軼擊掌喝彩:“大夫好醫術。”
軒軼此時可沒有理會棘北海的心情,他如今做了醫生,所以很多時候醫生的職業病上來,真的是誰都攔不住,看到十幾個病人的情況穩定了下來,便站起身來衝著方才那個惹了禍的白衣女子毫不客氣地劈頭蓋臉責罵道:“是誰教你用水係治療術給這些病人治療的?這些明明都是偏死靈詛咒係的病情,你用水係治療術給病人增加生命力,就和拿油去潑燃燒的火苗一樣,隻會讓火越燒越旺,直到把人活活燒死。”
“這就是你們葉夜學院的水準?”
女子胸口前正彆著葉夜學院的銀色狹葉徽章,不是葉夜學院這次來的救援小隊又是何人。
女子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所以口唇蠕動,想辯解也一聲辯解不出,眼見眼中淚珠子打轉,一個葉夜學院的天之驕女就要被軒軼劈頭蓋臉罵哭了的時候,她身旁傳來利落的女聲。
“人人都會犯錯,知錯能改便是。”
這樣的聲音中,一個白發的高挑少女從後麵趕了過來,輕輕將那個少女護在身後,然後看向軒軼,麵色不虞地繼續說道:“她這次出了差錯,我們回去自會責罰,敢問閣下有什麼立場,要來教訓我們葉夜學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