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軒軼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椒月,對方的表情雖然沒有像尋常女子那樣兩頰飛紅,但是卻輕輕咬住了嘴唇,櫻桃色的嘴唇被留下了清晰的齒痕。
椒月是不是處女呢?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兩年前的椒月曾經在暉亡之林,當眾嘲諷過自詡老司機的莉薇爾·博林連方向盤都沒摸過,不過那個時候隻有十五歲的月公主應該還毫無疑問是個室女?
而在不久之前,椒月在給軒軼易容成太子殿下的時候,也說過,男人的,無論是死的還是活的,她都見多了。
這句話其實就顯得有些糟糕了,尤其是椒月才隻有十七歲,雖然對於大多數皇室成員來說,貞操根本就不是太過值得關注的東西,就好像太子殿下會被準許在真正大婚之前擁有兩個自己喜歡的側妃,來發泄單純的,椒月身為月公主已經超過了五年,其間獨攬大權,代理行走,可謂是一手遮天。
她喜歡誰,又和誰上過床,應該也和自己無關?
就好像她曾經將錢櫻扒光灌了媚藥扔在自己的床上一樣。
軒軼靜靜思索著,表情上沒有絲毫表露,但是兩個人之間的空氣依然很沉默。
直到最後,椒月才咬著嘴唇,輕輕說出了一句。
“我想,沒有任何一個少女會因為自己是處女而感到羞恥。”
然後公主殿下隨即鞭屍了不在場的某人:“莉薇爾除外。”
……
……
雖然談話在某個節點談崩了,但是談話依然要繼續,畢竟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會麵。
當軒軼絕地反擊之後,椒月終於不在少年還是可悲處男這個問題上開涮,畢竟隨著談話的進行,兩個人都發現這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僅僅是在互相傷害的問題。
刀刀見血的互相傷害。
雖然軒軼有點好奇自己是因為包袱過重,無暇分心,而椒月又是因為什麼?
畢竟以椒月的個性,真的不像是將貞操看得太重的樣子。
但這同樣是一道送命題,軒軼已經不打算在幾分鐘內捋兩次虎須。
於是下麵的談話就慢慢趨於了正常。
錢業身死,錢穆被軟禁之後,錢櫻在軒軼的支持下進駐了群龍無首的錢家,連風信子都被一同派了過去,保護錢櫻的安全。
接下來就是靠拉一派打一派的政治手腕了,錢櫻從小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浸淫的,所以軒軼並不是如何擔心,少女人生的十七年中的十五年都在錢家長大,是未來家主的嫡親女兒,地位原本尊崇高貴,否則也不會被選作月公主的侍讀,來聯係家族與公主之間的感情。
借著這層天然的血脈紐帶,錢櫻要比任何外人都要合適掌管錢家,更何況還有身為太子殿下的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