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軼點頭,同樣沒有說明石楓的存在。
一個曾經太微巔峰的頂級強者的殘魂藏在那裡,本來就是極為重大的事情,更何況石楓其實生前的名聲並不好,雖然他自稱除了最後試圖複活石璃之前沒有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但是他畢竟是死靈法師一個時代的標誌,自羅德裡格斯死去之後最強大的死靈法師,這對奧斯帝國而言幾乎是不能容忍的存在。
畢竟如果收容,那麼隻能請石楓徹底地去死了。
對於這樣的存在,多麼小心都不為過。
但是對於軒軼而言,和石楓的那次接觸,那位被軒二稱作和他很像的死靈法師給了軒軼極好的印象,不僅傳授了對於軒軼堪稱無價的周流經,更是拒絕了軒軼想要複活他的想法,告誡軒軼以他現在的狀況,複活之後極有可能被汙染而墮落,曆史中有著無數的先例。
但單憑這一點,軒軼就沒有出賣椒月的可能。
椒月知道這一切當中定然有更多的隱情,但是少女冰雪聰明,繼續望著軒軼:“現在是法相不惑?可以匹敵普通洞玄境的法相不惑?”
“如果洞玄境不清楚我的底細,那麼有一戰之力。”軒軼坦誠說道。
他的強大遠遠不止法相境的詭異和莫測,更和少年的戰鬥經驗,戰鬥手段有關,就和與錢業戰鬥的時候一樣,如果讓對方施展出全部手段,那麼對於隻有法相境的軒軼來說當然會是一場苦戰,但是如果軒軼能夠誘導對方進入自己的節奏,然後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套連招打出來,就能夠輕鬆破敵。
畢竟洞玄境再強,也不過終究是血肉之軀,錢業雖然貴為洞玄的,但是比起來當初在須彌山上的水準,他甚至還沒有蘭流焰這個級彆強,更不要說後來七鎮守那個級彆的洞玄強者了。
畢竟不到二十五歲的洞玄境,和四十歲出頭的洞玄境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後者隻能勉強稱作天才,但是前者卻是天妒之才。
就不要說椒月那種寄托虛空的能力,就算是化身黑暗與陰影的星昏鴉,就同樣可以輕鬆將錢業虐殺,還有曦子權和卡斯特那樣洞玄境堪比洞玄之上的變態。
“也就是說,你施展燃血之術,配合法相境修為與那把贗品皇天劍,可以與洞玄之上的半神一戰?”椒月輕輕說道。
雖然是問句,但是卻接近肯定。
畢竟軒軼在錢家莊園在錢穆麵前擊殺自崩道基堪比洞玄之上的怪物錢業,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隻有自保之力。”少年謙虛說道:“錢業那個狀態,隻能算是虛有其表的洞玄之上,算不得真。”
“畢竟你和真正的洞玄之上戰鬥過,並且還贏過對方。”椒月不置可否。
她拍了拍手掌,那裡其實並不存在什麼灰塵:“談話就到這裡了。”
“我心裡已經有底了。”
“今天晚上。”
“我哥要再見你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