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子下意識回頭望去,看到黑發的皇子正在雨中一步步走來,雨水如同遇到無形的風衣,滑過了少年的身體,滴入下方的青石縫隙中。
“你是?”落顏看著這個突然開口打斷她說話的少年,表情略微露出興趣。
“奧斯羽生。”軒軼平靜回答,說話間身體已經來到了對方的的麵前,看著全身焦黑浸在雨中的風信子:“是她傷了你麼?”
“殿下,她是遺忘之城來的。”風信子完全沒有想著告狀,而是原封不動地將對方告訴自己的那句來曆告訴了軒軼。
哪怕風信子並不知道遺忘之城是什麼地方,但是他相信太子殿下一定知道。
事實上軒軼也不知道,但是軒軼已經被椒月提醒過了。
霓凰一族來人了。
“你叫什麼名字?”軒軼看著對方。
“你就是奧斯羽生?”落顏完全沒有想過回答軒軼的問題,哪怕說問她這個問題的是皇子殿下本人。
“這個人不是說你在閉關嗎?他說謊了,我能懲罰他嗎?”落顏指著風信子認真說道。
軒軼已經將風信子從地上扶了起來,少年是一等一的醫師,所以草草一看,就知道風信子並無大礙,所以心情安定許多,方回頭回答這個落顏的問題。
“我先問你,你是誰?”
少年的黑色雙眸漆黑如夜,似乎散發著淡淡的寒氣。
比春雨更寒。
但是落顏可一點都不在乎:“我剛才告訴過他了。”
少女指了指風信子:“他來轉告你不就可以了嗎?”
風信子剛想開口,軒軼抬起一隻手,風信子就閉上了嘴巴。
“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說好了。”軒軼看著對方平靜說道:“不過,剛才你提出要和我的侍衛長決鬥?”
“對啊。”落顏理直氣壯:“他說打不過我就不想和我打,但是這個世界上如果打不過就不打,那麼還有誰會打架啊,平手都不可能平手。”
“況且我還好心提了限製條件和彩頭。”
“那麼現在我來可以嗎?”軒軼平靜說道。
他不喜歡和這種天真爛漫的女孩打交道,因為她的一言一行,都透露著一種天真的殘忍。
“我一隻手指頭打不過你,規則要重新定!”落顏理直氣壯地說道。
軒軼笑了笑:“可以啊。是不是要我也綁一隻手和你打?”
“我用雙手雙腳就可以了。”落顏用力搖搖頭,繼續說道:“彩頭的話,我還用這個令牌。”
軒軼看著這個令牌,他見識當然比風信子高,可是以軒軼的見識,他依然看不出這個令牌的來曆,隻覺得非常神秘而強大。
所以說這就是魔之眷屬的底蘊嗎?
正在這個時候,軒二突然在軒軼心中主動發言:“答應她!”
軒軼不由勾起嘴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