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是夕天族長的整百大壽,你曦光一族一樣也是會被邀請的,以帝雲歸在曦光一族的地位,肯定是能夠撈一個邀請名額的,你又是何苦非得千裡迢迢跑到奧斯帝國來搶名額,這不明明是撈過界了嗎?
但是眼下帝雲歸是曦光一族的寶貝,在族中年輕一代的地位已經僅次於成就洞玄之上的曦子權,甚至隱隱比帝子菁還要高出半籌,這就讓凱撒對這個家夥一點脾氣都發不出,還要腆著臉來邀請他參加這場晚宴。
兩個人隔空乾過一杯,便算是見過了,凱撒剛想去問候一下其他人,就感覺到大門口的空氣驟然降低到冰點,一個灰白發的少年獨自一人從大門處走入,其他人如同避瘟神一般向著左右分開,就好像秋天裡被鐮刀割開的麥田。
來者當然是奚柏楠,隻見他耷拉著雙肩,一副半睡不醒的樣子走了進來,抬頭看到了凱撒,便伸手姑且和對方招招算是打了招呼,要多隨便有多隨便,但是周圍人卻更沒有人認為他隻是失禮。
畢竟他是奚柏楠,【禍難之子】奚柏楠,是這個帝國唯一能與凱撒齊名的男人,如果不是進來太子殿下異軍突起,聲勢高漲一夜間如日中天,那麼奚柏楠與凱撒堪稱帝國雙璧,未來注定會成長為真正大人物的角色。
但是由於這個少年喜怒無常,行事乖張暴戾,平素對他惡名稍有了解的都選擇敬而遠之,不敢近他身周三米。
沒有人想到,這個平素不喜歡熱鬨的瘟神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
隻有凱撒知道。
因為帝雲歸在這裡。
而奚柏楠也一路向著帝雲歸走去,帝雲歸也不再慵懶地坐在那裡,而是微微坐直了腰,看著從遠處慢慢走來的憊懶少年,看著他湛藍色的眸色一點點燃起的星火,然後一路向前,右手微縮,當著整個大廳所有人的麵,奚柏楠一掌便拍向了帝雲歸的腦袋。
奚柏楠的法相能力是侵蝕和掠奪,可謂在他麵前,這個世界上最堅固的東西都如同朽土一樣不堪一擊。
但是他這一掌終究沒有拍下去,因為帝雲歸也抬起一隻拳頭,靜靜抵住了對方的手掌。
奚柏楠的手掌上無數灰色的霧氣在旋轉攪動,但是始終沒有突破帝雲歸手上那層淡淡的白霧。
一擊沒有得手,奚柏楠哈哈大笑,撤手後退兩步:“你居然變強了一點。”
“不變強怎麼能從那位丫頭手裡奪食。”帝雲歸淡淡說道。
“她有所保留。”奚柏楠平靜說道。
“但這和我沒有輸有關係嗎?”帝雲歸微笑。
是的,沒有關係,沒有輸便是沒有輸,便是拿到了所謂的第一個名額。
奚柏楠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向著帝雲歸伸出了手掌,算是正式的問候。
“好久不見。”
帝雲歸咧嘴一笑,與對方輕輕握住:“好久不見。”
見麵的寒暄對這兩個都不講什麼禮法的人來說都是一帶而過,帝雲歸握著對方的手,淡淡問道:“當然,我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這個遺忘之城的名額而來的。”
“我想知道,軒一是不是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