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軼看著眼前穿著白色絲綢長裙的金發少女,即使是現在的自己,說不認識對方也顯得很是不夠得體,因為兩個人在蒼炎號是有過足足兩天的相處。
而事實上,軒軼以奧斯羽生的身份和錢櫻相處的時間則更長。
“是的。”少年點頭說道:“當時多謝你的照顧。”
他並沒有提到在最後和錢櫻的那場衝突,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妖妖安然無恙,連錢櫻自己都成了他名義上的側妃。
是的,僅僅是名義上。
但是錢櫻並沒有善罷甘休,她望著軒軼,繼續說道:“如果當初我不是答應過你哥的話。”
少女的聲音清冷,重複那個時候軒一將她從爆炸的蒼炎號中救出來時所說的話,那個時候軒軼因為以為妖妖葬身火海,又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會繼續和錢櫻的命運糾纏,所以一時就說出了這件事情。
但是軒軼自己都差不多把這句話忘記的時候,錢櫻選擇在這個時候將其提起來。
軒軼皺了皺眉頭,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錢櫻其實如今最大的夙願就是查清楚當時在自己和錢梨身上的那場事故,如果說不是椒月暗中插手的話,如今兩個人定然都已經死在了暉亡之林中。
所以說錢櫻打算全心投靠奧斯太子甚至不惜以自己的一切換取的東西,就是她沒有得到的正義,屬於自己和錢梨的正義。
而在錢櫻正式接手錢家之後,兩年前關於這件事情的謀劃和記錄都完全展現在自己的麵前,她隻知道錢梨被奧斯椒月從那個黑暗深邃的森林中帶了出來,帶到了那個小小的更加黑暗的墳墓之中。
而當初在暉亡之林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錢櫻對此一無所知,因為名義上,從第七十四次標準測試中或者走出來的,隻有軒軼一個人。
她必須找到軒軼,才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的兄長又是如何死去的,以及,軒軼為什麼會說那句:“如果當初我不是答應過你哥的話”這樣的話,當初錢梨和他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如果說這是一個關得緊緊的盒子,那麼說軒軼就是這個黑匣子唯一的鑰匙。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軒軼望著錢櫻:“但我感覺現在還不是你該聽這個故事的時候。”
帶著花香的暖風吹過庭院,那三灘像是蚊子血一樣的血跡在那位花園中的半神悄無聲息地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被撫平消失,所以說隻有腳下落下的櫻花花瓣在風中舞動。
從大廳中走出來的人遠遠望著這位太子側妃追出來責問號稱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行走之一的軒一,有些人以為錢櫻不夠自矜身份,也有些人猜到了錢櫻可能與這位軒一有些瓜葛,隻是說眼下軒一是月公主身邊的助手,而錢櫻則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兩個人之間是絕對無法發生什麼的,更不允許發生什麼。
錢櫻望著軒軼,望著那個黑頭發少年,總感覺除了那次在蒼炎號的相遇之外,是不是還在彆的地方還見過對方,但是錢櫻想啊想啊,但是卻總想不出來,她看著軒軼,輕輕問道:“我是不是還見過你。”
“除了在蒼炎號的那一次。”
所以說女人的第六感真的是那麼準嗎?明明我的變裝易容幾乎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