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眼淚,然後雙手撐起身體,看向那個在熔岩中沉睡的少年,軒軼閉著眼睛沉睡在熔岩之中,身周數十米的方圓,都已經成為了紅白兩色的遊魚圖,在少年的身周靜靜地旋轉,如同有生命一般。
山中無歲月,妖妖並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但是她隱約知道軒軼需要打敗白天見過的那個很好看的姐姐,才能帶她去能治好自己病的地方,要知道那個姐姐最多會在這裡呆上三天。
所以說從自己被帶到這裡以來,時間應該還沒有超過三天。
妖妖摸了摸臉上的青色鱗片,自從進入這裡以來,青色鱗片的蔓延速度就慢了許多,雖然說有時候自己做那個沉睡在一個棺材的夢之後,醒來時候就會感到臉上的鱗片產生能把人折磨瘋的劇痛。
可是隨著自己逐漸做夢做到了那個看不清樣子的紅發少年的時候,臉上鱗片的劇痛就會緩解很多,甚至變得不是那麼痛了。
妖妖不知道為什麼。
她甚至懷疑自己如果一直在這裡做夢下去,那麼可能最終不用軒軼去拚了命救她,自己的命也會自己慢慢變好。
隻是妖妖很害怕,害怕自己這樣做夢下去的話,可能病真的會好,但是那個時候蘇醒的自己,究竟還是不是自己?妖妖不敢確定,反而越想越害怕。
“我那麼喜歡你啊。”妖妖望著前方在岩漿池中的少年:“我無法想象有一天我會突然變得一點一點都不喜歡你。”
“那樣的我,究竟還是我嗎?”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喜歡你了,我不需要你了,你肯定會開心的吧。”
“畢竟如果我不是你的累贅,你就可以做更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但是,我卻很害怕那一天。”
“因為那個時候,我肯定會一點一點,一點一點都不開心。”
妖妖低頭,看著胸前的紅玉令牌,感覺令牌上鳳凰的翅膀似乎扇動了那麼一瞬間。
又好像是自己看花眼了。
……
……
青安城,鳳凰台下。
帝雲歸坐在那家賣小麵的攤位旁,也要了一碗加肉加蛋加紅油加蔥花的小麵,配上一杯帶著冰塊冰爽可口的酸梅湯,在這樣逐漸炎熱的城市裡,是最愜意不過了。
頭頂上的鳳凰台依然絡繹不絕,與昨天相比,圍觀的人群不僅沒有少,反而更多了一點。
畢竟他們都知道了站在鳳凰台上那個厲害的小女娃又不隨便打人,隻打那些登上鳳凰台的人。
所以說有善於發現商機的人已經在鳳凰台旁建起了木質的高台用來觀戰,也有人開始租用附近酒樓的包廂,畢竟這樣一人挑戰全城乃至於全國的盛事,真的幾十年都未必會有一遭。
不過值得悲傷的事,自從昨天那個外國人登場和這個紅發女娃戰成平手之後,其餘因落顏不可戰勝神話被打破而受到才俊們紛紛上台,但是被打了個落花流水,在台上的停留時間也不斷刷新紀錄,最最初還能說兩句話的三十秒,到了後來的二十秒,十五秒。
最近一個可憐的孩子上台不到三秒鐘,連口氣都沒喘勻乎,就被那個野蠻的丫頭一腳從鳳凰台上踹了下來。
關鍵這個鳳凰台還不接受重複挑戰,隻要上過一次台的人再敢上去,肯定會遭遇天火洗禮,隻能被燒得渾身冒火滾下台來,求人用水將身上的烈焰撲滅,但是這樣,至少一身衣服就這麼毀了。
當然,二人及兩人以上同時登台也是被禁止的,後上的那個會被無形的力量給彈開,如果不聽警告執意再上,毫無疑問迎接他的還是天火雷鳴。
“你感覺凱撒有機會嗎?”有人在帝雲歸麵前坐下,伸手就要去拿帝雲歸麵前的酸梅湯。
“一邊去!”帝雲歸拍飛對方的手,然後淡淡道:“你可不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
“切,小氣鬼。”奧斯椒月又不是真想喝對方的酸梅湯,招手讓老板給她也來一份,然後笑眯眯望著對方:“但是我們都很想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