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月點了點頭。
因為軒軼說的沒錯,底牌從來都是隻嫌少不嫌多的東西。
哪怕說讓這根鳳凰之羽繼續保留在軒軼的體內會給他帶來巨大的痛苦乃至於其他的負麵影響,但是軒軼依然不打算放棄。
畢竟這是一件或許可以擊殺洞玄之上的殺手鐧。
黑發的少女沉默些許,然後開口道:“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沒……”軒軼剛想拒絕,然後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有。”
這樣說著,他看著椒月:“我想在這裡睡上那麼一會。”
說完這句話,軒軼便將頭靠上了枕頭,勻稱悠長的呼吸聲很快從少年的口鼻中傳來。
這個時候椒月才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
大概,自從那一天看到落顏起,這個少年還沒真的完整睡過一覺。
而隻有在這一刻,他才終於放鬆下來,可以稍微休息那麼一下。
而且是在自己身邊。
他大概認為在自己身邊便會感到安全嗎?
椒月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從黑鐵之戒中取出一張薄薄的毯子,給這個轉眼就進入夢鄉的少年蓋上。
……
……
軒軼隻睡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少年睜開眼睛的時候,正能看到椒月黑色的眼睛。
軒軼受到了輕微的驚嚇,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的枕頭也比想象中要更加的柔軟舒適。
少年歎了口氣:“這算是膝枕嗎?”
他正枕在椒月的大腿上,少女正襟危坐在床頭,目光平靜悠遠,臉上一點都沒有泛紅。
“這大概算是來自公主殿下的獎賞?”椒月靜靜笑道。
“那真是感謝了。”軒軼這樣說著,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以為你會更多享受一會?”椒月揶揄道。
“最難消受美人恩,況且你還是我親妹妹。”軒軼笑了笑說道:“如果說這就是對我的餞彆禮物,請允許我拒絕。”
“切。”椒月冷哼一聲,然後從自己的黑鐵之戒中取出一個透明的長匣子:“給。”
“這是什麼?”軒軼有些好奇。
“試著把你的鳳凰之羽放進去。”椒月冷冷說道。
軒軼有點不可思議:“你?”
“不要的話我就收回去了!”椒月威脅道。
“這是教科書般的傲嬌?”軒軼沒有急著拿出鳳凰之羽。
“你想不想見識一下教科書般地吊打?”椒月認真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