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站在白聽雪的麵前,有些擔心地絞著手指。
她是真的很擔心。
尤其是白聽雪並不清楚軒軼現在的狀況,畢竟他所知道的情報基本都固定在兩年多前,而眾所周知的就是,兩年多前軒軼曾經遭受過重創,境界跌落了很多。
蘇白被修複了身上的傷勢和手中的長刀,表情肅然地望著那扇朱紅大門:“至少說明他沒有被擊敗。”
是的,在場的人深以為然,沒有被擊敗,當然就可以繼續在裡麵。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在裡麵呆的時間越長,就說明其潛力就越大。
“這個九重雲霄是怎麼計算的?”帝雲歸望向落顏:“總不能說一個格物境和一個洞玄境進入其中,麵對的是相同的難度吧。”
“當然不是。”落顏笑了笑淡淡說道:“根據你的境界和潛力,你在裡麵呆上的時間就有所不同,所以這也是我們經常用來檢驗境界的地方。”
“你們?”凱撒皺了皺眉頭:“也就是說你曾經進去過了?”
“你在裡麵呆了多久?又闖了幾關?”
凱撒原本隻是隨便問一下,沒有想到落顏正色回答了自己:“我在裡麵闖過了七關,用時四十四分鐘。”
“所以說你排行第四?”凱撒回想起來了當初關於落顏的資料。
落顏點了點頭,剛想說點什麼,就看到朱紅色的大門突然打開。
所有人的心中都是驟然一喜,然後又失落下來。
是的,如果說現在門打開了,也就說明軒軼就到此為止了?
蘇白已經是洞玄境,依舊隻能闖到第四關,那麼軒軼這麼短的時間內,能闖過七關嗎?
但是隨著那火紅色的光華逐漸收斂,所有人才看清,從朱紅大門走出來的人並不是軒軼。
而是一個穿著火紅長袍的英俊男子,看模樣不過二十出頭,額頭上點著一枚火焰的印記。
他徑直走來,將目光鎖定了妖妖,臉上帶著嫌棄和憎惡的神色,而與此同時,落顏則不動聲色地迎了上去。
“落暮,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被稱作落暮的男子冷眼望了落顏一眼:“如果我不來,就要看著你將這個汙穢之血大搖大擺地帶進城中,來汙穢聖潔之地?”
“還是說落顏你去外麵走了一趟,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自己也被那些濁臭的人類所汙染了?”
落顏勾出冷冷地笑意:“你說話能不能放尊重一點,難道還要再打一架嗎?”
當落暮提及汙穢之血這四個字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白聽雪不動聲色地輕輕攔住自己身前的紅發女孩,而原本位置偏後的帝雲歸凱撒二人也向前站了些許。
白聽雪其實在此之前對事情一無所知,而知道妖妖被稱作汙穢之血的那一瞬間,他才意識到軒軼將妖妖托付給自己的用意,不過這位如玉般俊秀的男子表情並沒有太多變化,隻是靜靜看著眼前落顏和自己同族的交談。
他怎麼說也是一族行走,就算說不能帶著妖妖前往遺忘之城,但是至少可以在這裡安然無恙地護著妖妖等到軒軼回來。
而帝雲歸和凱撒則對其中的密辛所知更多,也已經做好了隨時和遺忘之城翻臉的準備。
無論是帝雲歸還是凱撒,身份都非同尋常,所以他們都有自信遺忘之城並不會如何為難他們。
隻是這其中唯一的變數就是,軒軼會在這個九重雲霄中繼續呆多久。
“上次誰被我打的差點哭著叫媽媽了?”落暮看著落顏姣好的麵容,嗤笑說道。
但話音未落,落顏已經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一掌將落暮扇翻在地。
“哭吧。”
落顏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