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就和她留在外麵吧。”夕溪麵無表情地說道,即使這樣,那張宜喜宜嗔的臉上罩著薄霜也感覺明麗照人。
落顏剛剛站起身來,聞言剛想說兩句什麼,卻看到夕溪連望她一眼都不曾,左手平直張開,手指打開張成四根纖長的白玉樹枝。
有火焰在樹枝間纏繞,然後化作一條細長的火焰鎖鏈掩麵而出然後纏繞在落顏的脖頸上。
隻見夕溪伸手握著那條火焰的鎖鏈輕輕一拽,落顏整個人便被拽倒在地,然後在砂石的地麵上拖行著:“落顏,你不感覺你的話有點多嗎?”
在場人都看著落顏雙手抓著脖子上的火焰鎖鏈,看到那些火焰在少女的皮膚上炙烤,但是之前還強大無比的少女甚至不敢反抗一下。
她甚至沒有用手扯斷脖子上的鏈子。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她做得到。
就算不用夕天族長賦予她的那非人的力量,單單憑借她本身的力量,也是綽綽有餘的。
因為夕溪雖然比落顏要強,但是絕對不過是強出一線罷了,他們都清楚西夕溪絕對不是洞玄之上的境界,充其量也不過是同為洞玄境罷了。
但是夕溪卻可以像栓一條狗一樣將鎖鏈套上落顏的脖頸,當眾對她羞辱,但是落顏卻不敢絲毫無力反抗。
白聽雪向前走了一步。
但是有一個聲音先一步響了起來。
“你叫夕溪是吧。”軒軼單手平平伸出,橙黃色的落日弓在他手中浮現,與此同時,那根鮮亮的金紅色箭羽在落日弓中浮現,目標對準了握手火焰鎖鏈的絕美少女,霓凰一族的女司祭。
“放開手,否則你先死。”
夕溪哪怕從來沒有和軒軼這樣的人打過交道,但是這一瞬間她也感到了極度的危險,在少年手中那根金紅色箭羽中,她感到了非常熟悉的力量,而且是足以置她與死地的力量。
並且她相信這個名叫軒軼的男人真的不憚於對她拉弓,然後射箭。
夕溪放開了左手。
火焰的鎖鏈在空氣中飛快地消散。
落顏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
“你為了她就敢殺我嗎?”夕溪非常明智地先放了落顏,然後再對著軒軼開口:“我管教我的家臣,與你何乾。”
“在我麵前就與我有關。”軒軼沒有收回手中的鳳凰之羽,因為這是他眼前最大的依仗。
軒軼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在霓凰城外就會被逼到不得不動用這根鳳凰之羽的地步。
並且這根羽毛隻有區區的一根,一旦用掉自己再沒有可以隨時隨地用來威懾的武器。
在霓凰之血的作用下,方才那根鎖鏈在落顏身上留下的傷痕迅速地消失,與此同時之前被落顏擊傷的落暮也從城牆下走了過來,滿臉憤怒與羞愧之色,他望著落顏,踏步上前,含怒出手,卻看到一個白衣人站在身前,用手格擋住了他升騰著火焰的拳頭。
白聽雪平靜站了出來,一手便擋住了落暮的攻擊,然後將目光看向對峙的夕溪和軒軼。
“諸位。”他開口說道:“我想這裡的事情,我們需要給彼此一個交代。”
“所以,能不能夠坐下來談一談。”
夕溪這才注意到白聽雪。
“敢問閣下是?”
“雪瞳一族行走。”白聽雪悠然回答:“白聽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