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火焰在軒軼的手上燃燒。
“不,我想你我之間,你離死亡要更近一點。”
“人生下來還是不要隨便去死的好,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少說兩句。”少年的聲音淡淡,變為黑色的眼眸中滿是疲憊與釋然。
“我越來越希望死的人可以少一點,如果可以的話,今天死我一個人就夠了。”
落暮感受著那並不熾熱,但是卻陰毒恐怖的火焰在自己的眼前飄動,明白這個少年隻要稍微一動心念,這朵紫色的火焰隻要燎起自己的一縷發絲,那麼自己就會痛苦無比的死去,並且死無葬身之地。
落暮明白軒軼真的敢殺自己。
隻是他現在不想殺死自己罷了。
落暮連點頭都不敢,隻能向著軒軼急切地眨了眨眼睛,
軒軼鬆開了捂住落幕嘴巴的右手,後退兩步,重新來到妖妖身邊,沒有再看落暮一眼。
就好像落暮原本就不值得他多看那一眼。
落暮則倒退兩步,用手捂住方才軒軼按住的地方,那一瞬間那個男人的速度如鬼魅一般,在落暮的神識中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他為什麼會如此強大?
以及一個人並無法死兩次,所以軒軼現在真的不在乎自己偷了鳳凰遺蛻這個罪名。
反正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現在的少年快要死了。
以及他不在乎自己,隻在意懷中的那個小小的女孩的生死。
但是有更多人站起來離開了自己的座位,他們的身形並不高大,但是所散發出來的無形威勢就好像一個龐大的巨人在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然後站起。
他們向著軒軼走來,各個有著火紅色的發絲與眸眼。
他們都是霓凰一族的一員,並且來參加夕天的壽宴。
彆人不在意軒軼之前盜取鳳凰遺蛻的行為,但是他們不可能不在意。
之前不動,是因為夕天作為主人沒有任何表示,也是因為他們意識到這裡的很多人都聽說過軒一的名字,甚至九公主和雪瞳一族的行走白聽雪都主動站出來給她療傷。
那就意味著軒軼比他們想象中要重要得多,甚至重要到能成為這次壽宴的貴賓的程度。
另外,軒軼身上所點燃的紫色火焰,同樣是最好的示警信號,這個少年無時無刻不在向外釋放著我很危險的信息。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軒軼有了罪名。
並且很可能是霓凰一族中最嚴重的一項罪名。
他趁著因為夕天族長的壽宴,霓凰地宮防衛空虛,甚至說盜取了霓凰一族最寶貴的鎮族之物。
還大言不慚地承認,並且認為這不算什麼。
相比之下,他攻擊落暮並且試圖殺死對方的行為,自然也不算什麼了。
“你叫軒軼是吧。”走在那些人之前的紅發者是一位有些高瘦的中年人。
“你對你的火焰很自豪對吧。”
這樣說著,他伸出手指向著軒軼輕輕一指,少年立刻感到自己的心臟被人揪緊,全身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紫色的火焰失去了能量的來源,一起在少年的身上熄滅。
軒軼直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