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自己的力量將我封印在這裡,然後哥哥再靜止了這裡的時間。”
夕影說的平靜,但是軒軼卻聽得震撼不已。
是的,夕天最後從死神那裡果然聽來了一個了不得的主意。
這種方法等於說是讓夕影自己給自己製造了接近於永久的陵墓,然後夕天再給這個陵墓施加了凍結光陰的魔法,從而讓原本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要無休止向外界釋放能量的夕影,在某種程度上減緩了自己的死去。
可能當時那位死神對夕天還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由於夕影當時不在現場,所以說不知道軒軼一點都不意外。
現在軒軼至少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夕影為什麼會躺在這個精致陵墓的紅玉棺中了,以及這個玉棺本身應該就有封鎖夕影本身靈力潰散的能力,而當軒軼自己選擇斬開紅玉棺的時候,或許就已經破壞了夕影身上的封印。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無論是夕影還是夕天,似乎都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怪罪自己。
而他們的意思反而是傾向於,注定將會有一個人會做這件事情,而自己就是那個最有可能的人。
“被封印的日子,應該會很痛苦吧。”軒軼開口這樣說道。
“其實有點像夢一樣。”夕影點了點頭,然後又輕輕搖了搖。
點頭,是承認有些痛苦,但是搖頭,卻似乎是意思沒有那麼痛苦。
“然後,我開始做夢。”夕影沒頭沒腦地這樣說了一句。
“做夢?”軒軼有些疑問,但是夕影卻肯定了少年的說法,重新將那兩個字重複了一遍。
“做夢。”
“最初的時候,我夢自己是一個什麼都知道的孩子,可以生活在那個廣大世界的孩子。”
“因為我曾經看過那個世界,但是如今我的身體卻被禁錮這方寸之地。所以隻有思維可以自由地翱翔。”
“所以我可以借助那個孩子的手和眼以及心靈,卻接觸那個我曾經無比渴望但是卻始終無法觸摸的世界。”
“當然,無論是出於愧疚還是出於警惕,總之在最初那場夢中,我刻意保持了自己和那個夢中的自己的距離。”
“我就像是一個喜劇的旁觀者,她是我最喜歡的演員,我看著她用她自己的姿態生活在那個世界裡,結交那些值得結交的朋友,品嘗那些值得品嘗的美食,遊覽那些值得遊覽的美景,然後與那些值得戰鬥的敵人戰鬥。”
“就好像一個瑰麗無比又神奇的故事冒險故事,這依然是我最喜歡的一場夢境。”
“雖然說最終,因為種種原因,這場夢迎來了終結。”
軒軼看著夕影的眼睛。
她的眼睛中是迷茫中夾雜著失落的情緒,可見她真的很珍惜那場夢境。
但是軒軼心中某種預感終於越來越強烈。
“你做夢的那個女子叫做什麼名字?”軒軼問道。
“她沒有名字。”夕影看著軒軼說道:“我允許她用我的名字,但是我也希望她能夠給自己起一個隻屬於她的名字,隻是她到最後都沒有這樣子做。”
“但是在她的那些朋友中,有人給她起了一個她不算喜歡,但是能夠接受的名字。”
“是三殿下對吧?”軒軼看著夕影,在夕影開口之前說到。
夕影這下真的很意外。
“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