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軒軼在五點鐘天剛剛泛白的時候就清醒了過來。
雖然說他並沒有睡太久,因為昨夜其實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從和葉雅的談話到洛南風的突然插入,以及最後椒月的來電。
可謂是充實滿滿。
但是軒軼真的是每天隻需要兩個小時的睡眠就可以精神滿滿的類型,而在當初執行任務的時候,軒軼是完全可以做到三天不眠不休,一個星期也隻需要七八個小時的睡眠就足夠保持精力。
這原本是少年賴以存活下來的必要特性,但是現在看來,反而構成了一種獨特的習慣和優勢。
他站起身來,穿衣,來到窗前向外看去,隻見這座城市也在慢慢蘇醒過來,街道上的路燈熄滅,昨天晚上那個黑影立過的路燈如今一片寂靜。
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在街道上出現,但是總體還是非常冷清的。
軒軼考慮了一下,其實手指已經伸出來,那枚黑色的戒指浮現。
但是最後軒軼還沒有聯係椒月。
因為昨天晚上要說的話,其實都已經說完了。
現在再說什麼,其實已經沒有意思了。
軒軼是不會阻止椒月的,因為椒月事實上也沒有阻止過自己。
就像他說的,如果椒月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再去幫忙或者救助,也不遲。
並且以椒月的性格,其實還是很難出什麼事情的。
這樣想著,軒軼已經坐到了桌前,這裡似乎是洛希的客房,雖然不知道這個客房已經多久沒有住過人了,但是在軒軼的麵前,桌上擺著蘸著墨水的羽毛筆和一疊雪白的便箋。
現在其實時間還很早,按照昨天洛南風所說,試煉會在正午十二點開始。
這可與當初的千星試不同,那個時候軒軼從最開始就打著偷渡的主意,但是這次,他可是明媒正娶不,名正言順地參加者,由夕天族長提名,洛希族長背書。
話說兩大聖人伺候軒軼一個,誰又能有這樣的福氣呢?
“夕影。”
“姐姐。”
“椒月。”
“試煉。”
軒軼拿起羽毛筆,從上到下寫了這樣四組單詞。
他用的是星城的文字。
因為無論怎麼說,星城的經曆給了這個少年最難以磨滅的烙印,他今年十八歲,而有整整十五年或許不到,但是至少也有十二三年的時間,軒軼都是在星城度過的,在性格與三觀形成的少年時代,他基本上都是被星城的規則塑造。
如果不是姐姐的話,現在的軒軼,恐怕和彆的冷酷無情的魔崽子也沒有什麼區彆。
而軒軼寫下這組單詞,是在思考自己接下來的道路。
首先當然是夕影。
軒軼在夕影兩個字後麵寫下。
“夕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