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軒軼最為恍惚的就是。
當初那個麵對星鶴渡,最後那個坦然的少女,究竟是椒月,還是錢櫻自己的選擇,這是軒軼一直都不太清楚的事情。
不過如今看來,是椒月所扮演的錢櫻,這才是正確的答案。
“有的。”錢櫻站在那裡,站的筆直。
是的,其實自從那夜的談話之後,錢櫻對於軒軼,其實就已經沒有太多的非分之想。
她甚至能夠很好的調整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和距離,她就是那種又聰明又善解人意的女孩,並且長得也還很漂亮。
隻是也因為如此,軒軼認為她應該有更好的人生。
“比如說?”軒軼問道。
少年坐在這張鬆軟的椅子上,其實已經很久沒坐了,離開青安帝都的這一年時間裡,其實軒軼從來都沒有再以帝國太子的身份享受過待遇。
即使在遺忘之城也沒有,畢竟在遺忘之城他闖關在先,雖然因為林薇的緣故能夠進城,但是也真的很不受待見了。
“比如說。”錢櫻點了點頭,從自己手鐲中取出一疊公文,遞了過去。
即使軒軼不在的那些日子裡,錢櫻依然習慣將每天自己收到的情報和事情整理成正式的文字放在身邊,平常的時候這些應該會呈交給椒月,但是椒月不在的話,那麼就隻能由錢櫻自己看了。
但是錢櫻從未停止過一天。
或許這本身就是等待軒軼的一種表現。
軒軼很是恍惚。
他拿過文書的時候,手指觸碰到了錢櫻的手指。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青澀的男孩女孩,不過那一瞬間,兩個人還是對了眼。
錢櫻貓眼綠的眼睛格外的溫柔討喜。
軒軼伸手,揉了揉錢櫻已經打理好的發髻。
錢櫻沒有動。
“其實呢。”軒軼看著少女的麵孔。
錢櫻真的很好看了。
以前就很好看了,現在因為氣質和經曆的緣故,甚至彌補了外貌上的一些缺憾,成為了整個奧斯帝都各種場合最耀眼的少女。
而每個人都知道她是太子的女人,就算心癢,也沒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我一直想把你嫁出去呢。”軒軼說道。
軒軼是真心這樣說道。
有些東西,軒軼真的給不了錢櫻。
但是錢櫻真的應該有更好的人生呢。
“晚了呢。”錢櫻笑了笑,她抬起頭,紅唇嬌豔,眸子清亮:“我現在,是彆人根本都不敢要的女人呢。”
少女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是有點魅惑的。
但是錢櫻控製的很好。
“你還記得我們當初說的那句話嗎?”軒軼說。
“我記得,我們當初說過的每一段話。”錢櫻說道。
“從最初的在火車上我開始教你的那些算起。”錢櫻繼續說道:“隻是很抱歉,對於你所說過的那段在暉亡之林的相遇,那一段記憶中的人是我,但是我並沒有那麼一段經曆,於是並不能夠算上。”
“那麼在花園時候的那段話,再說一遍吧。”軒軼說。
“早上我已經發出了命令,你會成為我的第一位側妃……”錢櫻望著軒軼的臉,一字一頓輕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