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家也不回了,罵罵咧咧的就往村公所那兒跑。秦寶玲和秦寶蓮也忙跟了上去。
和三人的氣勢洶洶相比,馬芹和秦豪無疑就有些猶豫——之前被秦櫻暴打的陰影還在,兩人明顯感覺到,現在的秦櫻和從前的秦櫻完全就是兩個人似的。
要說那個死丫頭就會聽秦長青的話,他們怎麼就有些不信呢?
可對金錢的貪欲,再有秦豪還有彆的惡心的念頭,兩人終究跟了上去。
秦長青氣勢洶洶的就衝到了村公所那裡,一腳踹開門,衝著房間裡的秦櫻就嚷嚷了起來:
“秦櫻你個死丫頭,給我滾出來!”
按照往日的經驗,一般秦長青一瞪眼,秦櫻都會嚇得腿都軟了,他這麼高聲訓斥的話,管保秦櫻魂兒都能嚇飛了。
可沒想到房間裡的秦櫻穩穩坐在辦公椅上,動都沒有動,倒是秦誌明,一臉的慍色:
“秦長青你知道這是哪裡嗎?這裡是村委辦公所!不是看在櫻櫻的麵子上,踹壞的這扇門我非讓你賠不成!”
秦長青臉上就有些掛不住。
連帶的又有些惶恐——
他剛才隻是被秦櫻帶了一百萬回來卻要丟到荒山上的消息給刺激的狠了,唯恐來晚一步,秦櫻真把合同給簽了,才會這麼激動,可是沒有一點兒故意和秦誌明作對的意思。
正想著怎麼編個理由糊弄過去,秦櫻的聲音適時響起:
“誌明叔您客氣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踹壞了門就得罰他,真是看在我的麵子上,誌明叔您就照三倍的罰金去罰,看以後還沒有人敢跑到這裡耍威風。”
秦長青的神情頓時和見了鬼一樣——
一定是自己跑的太快,才產生了幻覺吧?秦櫻她,怎麼敢!
之前他看秦櫻一向就是和看灘爛泥似的,想怎麼踐踏就怎麼踐踏,現在爛泥竟然敢出言不遜,自覺威嚴被挑釁之下,秦長青臉色鐵青,上前一步,就想去踹秦櫻:
“死丫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一句話剛出口,一個缽大的拳頭就挾著一股勁風就到了麵門那裡。
秦長青驚得忙往後一跳,一下撞到門上,發出“咚”的一聲響,順著拳頭看過去,正撞上秦澈冰冷的視線。
那模樣,隻要自己一句話說不對,秦澈的拳頭就會落在自己身上。
頓時嚇得一哆嗦——
雖然說秦澈也是在秦長青的拳打腳踢下長大的,可並不是說,秦長青現在還能影響到秦澈。
而事實上,彆看秦澈很瘦,力氣卻不是一般的大,十五歲那年,就能在秦長青打過去時,直接一拳把秦長青給砸倒,還拿了塊板磚,上去就想給秦長青開瓢。
不是秦長青躲得快,腦袋上非要弄個大窟窿不行。
那之後,秦長青再不敢到秦澈麵前指手畫腳。
這會兒瞧著秦澈的拳頭在眼前晃來晃去,秦長青出了一身的虛汗,下意識的看向秦櫻,正撞上秦櫻的眼神,譏誚,厭憎,就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秦長青神情頓時就有些猙獰,那種被低賤的東西給冒犯的感覺怎麼也揮不去。可有秦澈擋在那裡,秦長青自然不敢妄動。
緊跟在後邊的秦寶蓮和秦寶玲也趕了過來。一眼瞧見穩穩坐在房間裡,被秦誌明奉若上賓的秦櫻,兩人心情頓時糟糕至極——
兩人從小受寵,早習慣了,家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就先緊著她們姊妹的日子。
沒想到馬芹後來又生了個秦豪,她們的需要就被放在了第二位。
如果說一開始還是物質上不能滿意,那等秦櫻長開後,兩人覺得精神上也受到了摧殘。
和從小到大都被誇“好看”的秦櫻相比,她們姊妹,得到的誇獎根本屈指可數。
兩人對秦櫻簡直嫉妒到發狂。
先是巴不得秦櫻被學校開除,等秦櫻進了娛樂圈,又義無反顧的成了秦櫻的黑粉,每日以辱罵秦櫻作為快樂源泉。
前段時間,有關秦櫻有好幾個金主的說法一出來,兩人舞的那叫一個狂。
還想著說不定過不了多久,秦櫻就會被罵的退圈,灰溜溜的回小崗村來。
誰想到秦櫻還真是回來了,卻是搖身一變成了什麼投資商。
即使再受寵,兩人一個月的零花錢也不過三四百罷了,結果據那些長舌婦的說法,秦櫻身上竟然有上百萬。
沒瞧見連一向嚴肅的村支書,平時見到她們姊妹都是理都不理的,這會兒對秦櫻那叫一個熱情。
瞧見秦櫻風光,簡直比讓她們兩個去死還難受。
秦寶蓮指著秦櫻就開始破口大罵: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陪著男人睡嗎……”
秦寶玲也是唾沫橫飛:
“秦櫻你還要一點兒臉嗎,靠出賣身體得來的臟錢,你也好意思……”
本來還靜坐在那裡的秦櫻“霍”的站了起來,抬腳就往秦寶蓮和秦寶玲這邊過來。
秦寶蓮和秦寶玲卻是根本不怕,口中的辱罵也沒有停歇的意思:
“你就是爛人,女表子……”
瞧見秦櫻靠近,兩人抬手就想先發製人,篤定了秦櫻不敢還手之下,用的力氣那叫一個足。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下一刻,秦寶玲的腳踹到了秦寶蓮的小肚子上,秦寶蓮的拳頭,砸在了秦寶玲的眼眶上。
然後兩人還沒有站穩身形,秦櫻的兩巴掌就抽了下來。
也不知道瞧著瘦的一陣風似的秦櫻怎麼就那麼大的力氣,秦寶玲被抽的眼前金星直冒,踉蹌著一頭撞在了門板上。
至於說秦寶蓮,更是一張嘴,就吐了一顆牙出來。
兩人都是欺負秦櫻慣了的,何嘗見過秦櫻這麼彪悍的一麵?
一時全都嚇呆了,哭叫著就往秦長青身後躲:
“爸,爸,秦櫻她打我……”
親眼瞧見秦櫻下死手對付兩個女兒,秦長青也是暴跳如雷,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就被秦澈探手卡住脖子,摁著頭推了出去:
“滾!”
秦誌明也怒了——
作為村支書,他簡直做夢都想讓人過來投資。
這好不容易有人願意投資了,雖然說論起輩分來,秦櫻還是個晚輩,可依舊不能改變人家投資人的身份好不好?
結果這還啥都沒談呢,他秦長青倒好,就跑過來搗蛋了。
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對著還一臉不服的秦長青道:
“秦長青你是不是找抽啊!瞧瞧寶蓮和寶玲都讓你們兩口子教成什麼樣了!這紅口白牙的,連自己親姐姐都潑臟水,還真當你們一家人多厲害是吧?”
“這些年沒有櫻櫻幫襯著,你們一家說不定早就拉棍要飯去了!這麼好的閨女,你不說好好疼,還任由那兩個糟踐,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我現在把話放在這兒,這以後,要是你們家誰再敢胡唚,我就先大耳刮子扇過去了!”
“趕緊的,帶著你這倆閨女滾滾滾!”
彆看在秦櫻麵前威風的很,可村人那兒,尤其是秦誌明這個小崗村的“最高領導人”麵前,秦長青卻不是一般的慫。
即便這會兒被罵了個狗血噴頭,秦長青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回。眼瞧著房門關上,又聽見秦誌明殷殷詢問秦櫻有沒有被嚇著,秦長青終於切身體會到,馬芹之前說秦櫻好像變了個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陰狠的視線透過窗戶,在房間中三人身上一一掃過,秦長青冷笑一聲:
“想包那座荒山,做夢還差不多!”
說著一跺腳,帶著捂著臉哭個不停的秦寶蓮和秦寶玲往回走。
一拐彎,卻瞧見了抱成一團縮在牆角那兒的馬芹和秦豪——
兩人和秦寶玲姐妹倆也就是前後腳,瞧見秦櫻發威的那一刻,身上的疼痛跟著無限製的放大,竟然想都沒想轉身就跑了。
這會兒瞧見臉色鐵青的秦長青和快要氣瘋了的秦寶蓮姊妹,馬芹才開始有些不自在:
“那個,他爸啊,就這麼讓那個死丫頭踩在咱們一家人的頭上?”
“做他娘的春秋大夢!”秦長青往地上狠狠的淬了口唾沫,“咱們先回家,我有法子治她!”
秦櫻她不是手裡有倆錢就張狂嗎?
可她那點兒錢相對於徐百萬算個屁!
人家徐百萬可是有上億的身家。
徐大貴之前可是說過,不希望秦櫻再出什麼風頭,隻要自己把這個事跟他一說,保管徐大貴會出手。
秦櫻想要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做夢還差不多。
回到家裡,秦長青第一時間就給徐百萬把電話打了過去:
“……那丫頭翅膀硬了,還得親家你多教教啊……”
電話那邊的徐大貴果然就有些不高興:
“……你家這大丫頭還真是個不省心的……”
不是自己兒子死活就看上了她,倒貼錢都不會要。
“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我在縣裡也有幾分麵子,那丫頭很快就會回去,到時候她手裡的錢,你記得都給她沒收了……丫頭片子,不說好好呆在家裡,成天胡折騰什麼!”
得了徐大貴的準話,秦長青一顆心頓時放到了肚子裡——
他可是親眼見識過徐大貴的排場,來往的都是縣裡的主要領導,秦誌明他一個小小的村支書算個屁!
而事情也果然如秦長青所料,那邊秦誌明和秦櫻剛就小崗村後麵荒山承包的事談了個大概,就接到了公社領導的電話:
“喂,誌明嗎?聽說你們村的那座荒山要往外承包……你彆管我聽誰說的……手續可是多著呢,比方說林業局那裡……而且你最好先彆急著簽什麼合同……有大投資商看中了那裡……”
“上百萬那算錢嗎?那位大投資商人可是身價上億……”
直到掛斷了電話,秦誌明還有些不在狀態,卻明顯察覺到,這件事有些不對,氣恨恨的罵了聲娘——
這都是那些生兒子沒屁、眼的混球乾的好事啊,什麼大投資商,總覺得像是忽悠自己。
可偏偏他還真沒辦法,畢竟手續什麼都是要上報的。
看秦澈和秦櫻還在眼巴巴的等著,秦誌明揉了揉額頭:
“這樣,你們先等兩天,我總覺得這事兒吧,怕是不簡單……說不好是有人故意要針對你們……”
“阿澈你的人麵熟,去打聽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後出陰腳……”
“我這邊也趕緊打電話問問……”
“麻煩你了誌明叔。”秦澈明顯也是這麼想的,聯想到之前和靳修的那點兒齟齬——
明明都已經把工程給他了,難道是還不肯善罷甘休?
這麼想著,頓時歉疚不已:
“櫻櫻你彆急,我這就去縣裡一趟,找人問問……”
“對了櫻櫻你彆回家,就去我哪兒住。”
這幾年秦澈靠著自己打工,好歹在當初和母親住的那間鐵皮房的基礎上,起了兩層樓,還特意給秦櫻留的有房間。
“我有朋友就在山下住著呢,叫程賀,我給他打個電話,叫他過來陪你……”
說是陪,其實是擔心他不在家,秦長青會欺負秦櫻。
“沒事兒,你去吧。”秦誌明怎麼會不明白秦澈的意思,當即拍著胸脯打了包票,“有你誌明叔在呢,要是長青敢欺負櫻櫻,我就第一個饒不了他。”
秦澈點了點頭,轉頭開了車離開了小崗村。
本來按照秦誌明的意思,是讓桂花一直陪在秦櫻身邊的,隻桂花不放心家裡的小孫子,再有秦櫻也不覺得秦長青一家可以對她造成什麼威脅——
身負異能的情況下,院子裡的所有植物都可以作為武器。
等桂花離開後,從大門口到房間,秦櫻都放了帶刺的植物,僅有的兩盆月季花,則當門神一樣放在了門口。
天快黑了時,接到秦澈的電話,說他今天不回來了,又問程賀到了沒有。
“……不用讓程賀哥過來了,我沒事的……澈哥你不用擔心……還有,哥你做什麼事彆衝動……”囑咐了秦澈兩句,秦櫻就掛了電話,看天色也有些晚了,就起身想要把大門關上。
要關門時才發現,一個穿著白體恤身形高大的男子正大步走過來。
“程賀哥?”秦櫻試探性的叫了聲——
都這個點了,還會過來的,想來也就隻有秦澈拜托的那個好哥們程賀了。
男子點了點頭,神情純良無害。
對著這張臉搜索良久,秦櫻無奈的發現,還是沒有一點兒印象。不過天眼瞧著就黑了,再怎麼說,也不能再把人給攆走不是?
而且這人眉眼雖然有些銳利,倒是沒讓人覺得有什麼危險,寡言的模樣,讓人覺得挺安心的。
斟酌片刻,秦櫻讓開身形:
“進來吧。”
把人領到了秦澈的房間安頓好後,秦櫻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想了想又搬了盆月季花,挨著門放好,又用異能加固了一番,有些喘息的靠坐在床上——
今天一再和秦長青一家產生衝突,不止是體力上的考驗,異能也多次輸出,秦櫻這會兒真覺得疲憊不堪。
卻到底強撐著,梳理了一遍體內的異能,可實在太累了,結束的時候,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剛一挨著枕頭,就睡了過去。
將近十二點時,秦櫻突然睜開眼,卻是胳膊上一支月季花莖正晃晃悠悠的爬上來。
抓過床頭上的衣衫,秦櫻悄無聲息的穿好,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同一時間,本是緊閉的房門斜開了一條縫,然後用力一推,隻是因為纏繞在門栓上的月季花莖的原因,這一下並沒有把門推開。
“爸——”秦豪壓低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許是意識到自己做的事見不得人,又很快消了聲。
門板又晃了一下,推門的力道明顯加大了不少。
秦櫻無聲的冷笑一下,植物係異能瞬間輸入月季花的同時,猛地一拉門,外麵的人猝不及防,踉蹌著朝著月季花叢撲了過去,疊羅漢似的,重重壓在月季花盆上。
“啊!”秦豪悲慘的嚎叫聲頓時響起,再次品嘗那種仿若萬針入骨一樣的痛楚,秦豪說是鬼哭狼嚎也不為過。
“爸,救我……”
慘白的月光下,秦豪全身上下,竟然就穿了個鬆鬆垮垮的大褲衩,上半身完全赤、裸的情況下,那種痛楚自然也成倍增加。
瞧著秦豪身上白花花的一團肉,秦櫻卻隻覺胸腔裡一陣翻湧,那一瞬間的強烈暈眩和翻江倒海一般的惡心,分明是原身殘留在體內最後的意識——
深更半夜,秦豪竟然穿成這樣就跑了過來,要說他內心沒有肮臟的想法,簡直是騙鬼還差不多。
而事實也正如秦櫻所料——
按照秦長青的計劃,好容易秦澈離開,真是他明天回來,想要動秦櫻怕是不大可能。為防夜長夢多,當然是先連夜把秦櫻手裡的錢給拿到手。
來之前秦長青也含蓄的跟秦豪說了,等拿到錢後,秦櫻就任他處置。
是以門開的那一瞬間,秦豪看向秦櫻時粘膩膩的眼神,簡直讓人作嘔。
而原身殘留的意識也明顯受到了衝擊。
而就在秦櫻暈眩的片刻間,對月季花的掌控也一下減弱,沒有了花枝的捆綁,秦長青忙把秦豪從地上拽了起來,並抬腳把那盆月季花踹到一邊。
“死丫頭,跟我回家!”即便被撞破了險惡用心,秦長青卻是沒有半點兒心虛,惡狠狠的探手就去拽秦櫻的頭發,“秦澈那個小畜生不在,我看誰能幫你!”
秦櫻臉上瞬間閃出一絲暴戾之氣,忽然抬腳朝著秦長青下、身踹了過去。
“死丫頭,你還敢犟——”秦長青臉上全是輕蔑——
沒有了秦澈這個依靠,竟然還敢反抗,這不是找死嗎。
隻是下一刻,就呆了一下,卻是秦櫻明明近在眼前,他剛才那一下,竟然抓空了,然後下一刻,下、身最脆弱的地方,就被秦櫻踹了個正著。
秦長青“嗷”的一聲,捂著□□就倒了下去。秦豪本來都靠近秦櫻了,因為秦長青的這聲慘叫,嚇得一個踉蹌坐到了地上。
同一時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卻是程賀正從秦澈的臥室裡衝出來,衝上前一拳就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秦豪打倒在地:
“秦櫻,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秦櫻搖了搖頭,剛要說什麼,大門再一次被推開,這次跑進來的,是馬芹母女三人。
更甚者馬芹手裡還拿著把菜刀,至於說秦寶蓮和秦寶玲則各自舉著把亮閃閃的水果刀。
一眼瞧見癱在地上的秦長青和趴在那裡不停抽泣的秦豪,馬芹頓時受了刺激一般,揮舞著菜刀朝著程賀和秦櫻兩人衝了過來:
“臭丫頭,你從哪兒勾搭來的野男人?你和你那個野男人把你爸你弟怎麼了?”
程賀拉過秦櫻,把她護在身後,自己則搶上前一步,閃電一般刁住馬芹的手腕,冷著臉用力往門框上一磕,隨著骨頭的碎裂聲響起,馬芹手中的菜刀“當啷”一下砸在腳上,馬芹慘叫一聲就坐倒在地。
淒厲的嚎叫聲,嚇得緊跟在馬芹後麵衝過來的秦寶玲一哆嗦,一下僵在了那裡。
倒是秦寶蓮咬著牙揮舞著水果刀就想往程賀身上捅。
程賀一旋身,一腳就把秦寶蓮踹了出去。
同一時間,癱在地上的秦長青忽然一躍而起,朝著秦櫻就撲了過去,趴在另一邊的秦豪明顯接到了秦長青的暗示,跟著爬起來,抬手就要去摟秦櫻的腰,還急促的喊了一聲:
“寶玲!”
之前秦長青一直沒有動靜,程賀還以為他昏過去了呢,沒想到這人竟然還藏了後手,一時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疾衝過去,一腳踹翻了秦長青。
至於被程賀護在身後的秦櫻,則無比靈活的往旁邊一閃,正好出現在秦豪的身後,下一刻抬腳朝著秦豪的背心狠狠踹了過去。
同一時間,秦寶玲正好舉著水果刀衝了過來,沒紮住秦櫻,卻是和踉蹌著過去的秦豪撞了個正著。
往後踉蹌了一下,秦豪和秦寶玲,結結實實的砸到了一起。
秦寶玲疼的痛叫出聲,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能呼吸了似的,用力一推,就掀翻了趴在身上的秦豪。
再回頭時,就著清冷的月光,秦寶玲駭然發現,秦豪的身下,正有一股血流蜿蜒而出,而她剛才拿著的那柄長長的水果刀,正不偏不倚,插在秦豪的心臟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