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了幾步的秦櫻站住腳,回頭涼涼一笑:
“蕭彤彤,忘了跟你說了,我這人其他方麵不行,卻最護短。蕭月月現在是我護著的人,你要是再接著罵她的話,我要是不高興了,可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蕭彤彤頓時一噎,一肚子罵人的話,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至於齊驍,則怔怔的看著秦櫻的背影,眼睛又開始發澀——
這麼多年了,櫻櫻還是那個隻要從心底裡接納了,就是拚命也要護著對方的小傻子。
曾經對著自己這個哥哥時,櫻櫻何嘗不是這樣?
到現在齊驍還記得,有一次他被一個人高馬大的高年級學生欺負,回去說了後,結果爸媽卻沒有在意。反倒是一旁的櫻櫻,記在了心裡。
更在第二天,那個高年級男生再次堵住了他後,直接從後麵拿磚頭砸了男生的後腦勺……
甚至在男生一次一次把她推倒後,櫻櫻依舊倔強的從地上爬起來,哭著張開手臂護在他這個哥哥的身前……
那之後,齊驍就發誓,他一定要快些長大,要做櫻櫻最好的哥哥,絕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卻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僅僅過了不到三天,甚至他和櫻櫻被高年級男生打出的淤青還沒有消失,媽媽就急不可耐的把櫻櫻送回了她從前的父母家……
“……齊少校,齊少校……”蕭彤彤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齊驍回頭,蕭彤彤正哀哀的看著他:
“您能不能幫我作證,就是秦櫻找人惡意打壓我家公司……求您幫幫我好不好?要不然,我家公司真的就破產了……”
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實在是這位齊少校的眼神,好像有些太嚇人了,蕭彤彤脊背上冷汗都下來了。
再不敢多說什麼,蕭彤彤抽噎著回了班級,卻是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崩潰,到最後忽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早知道秦櫻背後的金主那麼厲害,就是再借給她八個膽子,也不敢招惹秦櫻啊。
隻可惜這還隻是開始,很快,就有法院的公函送達,說是要在後天,不公開審理秦櫻訴蕭彤彤侮辱誹謗、侵害名譽權一案……
而緊接著蕭彤彤同寢室的女生又傳出另一個消息——
蕭彤彤家因為得罪了大人物,直接被人給搞到了要破產的境地,而據蕭彤彤的說法,那個把他們一家逼到走投無路的人,就是秦櫻背後的金主……
“你說秦櫻背後的金主到底是誰呢?”趁著課間休息的時間,周晴再次湊到了祁邵衡身邊,“竟然為了個整容怪做到這個地步,你說那所謂的金主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祁邵衡正在做拉伸,修長的身形配上俊美的容顏,不是一般的吸引人,彆說農大那邊的女孩子,就是見慣了各色美人的電影學院新生,也忍不住一眼一眼的往這邊看。
“彆在我麵前提那個女人的名字。”祁邵衡停止動作,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進去,水珠順著嘴角淌下,濺落在胸膛,瞧著不是一般的性感。
一直瞧著這邊的那些女孩子頓時捂著嘴發出一陣陣的尖叫聲:
“嗚,那位祁少好帥啊!”
“怪不得號稱五百年出現一個的俊美小生……”
也有農大學生瞧著祁邵衡的長相有些疑惑:
“我怎麼覺得這位祁少長得有些眼熟呢?啊,我想起來了,祁少的五官,和沈哥有些像呢……”
不想一句話剛說完,一直沒什麼表情的祁邵衡抬眼看了過來,明顯就有些不悅。
周晴“嗤”了一聲,神情不屑:
“竟然叫沈少沈哥,嘖嘖,還真以為沈少去了一趟農大,就是給他們臉了?”
說著看了祁邵衡一眼:
“話又說回來,你哥怎麼想起去參加農大的的開學典禮了?”
其他同學或者不知道,周晴卻清楚,祁邵衡和沈穹根本就是表兄弟。
彆看沈穹性子傲,對誰都看不到眼裡,對祁邵衡這個弟弟,卻很是看重。
也是因為這個,即便祁父不大成器,祁家有些沒落了,卻沒有人敢不把祁邵衡放在眼裡。
靠著表哥沈穹,祁邵衡是依舊可以在世家圈子裡橫著走的存在。
“你想說什麼?”祁邵衡偏頭看了周晴一眼,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神情越發不悅,“那樣的女人想入我哥的眼,做夢都不可能。”
周晴就有些訕訕——
周晴的眼睛不是一般的毒,瞧見秦櫻的第一眼,周晴就覺得她和之前新聞發布會上,被沈穹帶去現場的女孩子有些說不出的相像。
隻是那會兒想著,以秦櫻的出身,怎麼也不可能和沈穹有交集,才沒有多想。
可沒想到轉眼秦櫻的金主就對蕭彤彤家出手,一天時間,逼得蕭家走投無路。
之前跟秦櫻傳過緋聞的那些金主,周晴可也都是認識的,卻分明沒有任何一個能有這樣的雷霆手段。
放眼盛京,能做到這樣的,怕是一把手都能數過來,而年紀輕輕位高權重的沈穹無疑就是其中一個。
“我錯了我錯了,我發誓,我再也不會亂說話了。”看祁邵衡像是真的生氣了,周晴慌忙道歉,同時懊惱無比——
她還真是腦子秀逗了,怎麼竟然會把秦櫻和沈穹聯係在一起?
打個比方來說,沈穹就是天上的雲,秦櫻則是地上的泥,一塊臭泥巴想攀上高高在上的雲朵,還真是和祁邵衡說的那樣,做夢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