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有人嫌棄錢咬手的?
不用自己費一兵一卒,沒有半點兒風險,就可以把秦氏收入囊中,辛璐雲當時就答應了下來。
如果沈穹願意加盟,辛璐雲做事更加容易,不願意的話,辛璐雲也沒覺得有什麼難度:
“這是我收到的最新消息,你們可以看看——”
卻是辛璐雲亮起的屏幕上,正有一個熱度較高的消息被國際國內媒體報道——
A國那邊有官員點名秦氏,認為秦氏財團涉嫌欺詐和壟斷,並提議製裁秦氏。
“哎呦,秦氏果然是多作惡啊。”鄭永賀一顆心頓時放到了肚子裡——
秦氏從國外轉移國內,幾個月前就開始了,眼下也就剩下點兒掃尾工作,那位官員也隻是提議,沒有形成事實的情況下,對秦氏影響應該不會太大。
可這明顯是一個信號,辛家已經開始動手的信號。以辛伯言的手段和能力,秦氏的日子會越來越不好過!
“我一個女人家,很多大事,說不定有想不到的地方,要怎麼做,你們就和錦楓商量。”辛璐雲衝盛錦楓點了點頭,言下之意,國內這邊是盛錦楓為主。
“盛錦楓?”秦櫻皺了下眉頭。
“對,就是他。”顧韻寧撇了撇嘴,“我總覺得辛家那個老女人要往外麵冒壞水……”
顧韻寧來得早,之前可是看得清楚,辛璐雲邀請了包括盛錦楓在內好幾個大佬到樓上,而為首的明顯是盛錦楓。
這會兒又邀請了沈穹,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
秦櫻皺了下眉頭——
當初看那本書的時間已經很久遠,很多具體事情,秦櫻都不記得了。
有一點卻是清楚,那就是最終吞並了秦氏的,就是以盛錦楓把控的盛氏財團為主。
不過好像她穿過來後,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比方說盛禹和盛父都活的好好的,盛錦楓再有百般手段,現在也隻能屈居於盛父之下,實在想不明白,他又能怎麼對付秦氏。
正想著心思,眼前忽然一暗,秦櫻抬頭,正對上小心翼翼的竇若,竇若身後不遠處是滿臉鬱氣的盛瑤,和一個盛裝華服的中年女人。
“櫻櫻,”竇若小聲道,“這位是盛夫人,她有些話想和你談談。”
“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秦櫻抬了抬眼皮,卻是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盛夫人真的有話和你說,櫻櫻你給我個麵子,過去跟盛夫人說幾句好不好?畢竟那是長輩,你這樣,旁人會說你沒禮貌的……”
“不認識,不去。”秦櫻卻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櫻櫻,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樣,即便你是秦家大小姐,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容忍你隨便使性子……”竇若臉也沉了下來,“你好自為之……”
說著後退一步,轉身往盛夫人邱玉芝那兒走了過去。
剛才竇若和秦櫻的交鋒,邱玉芝無疑已經儘收眼底,看竇若要解釋,直接擺了擺手,徑直往秦櫻這邊過來。
“那個女人過來了!”顧韻寧就有些緊張——
因為顧藺寧和盛禹交好,顧韻寧早就聽說過邱玉芝的大名。
能讓盛禹這麼多年在她手裡吃儘暗虧,卻有苦說不出,走到哪裡都會被人讚一聲“賢惠”,這個女人的手段可想而知。
據顧韻寧的了解,邱玉芝的精明是刻在骨子裡的,從來和她對上,隻有吃虧的份兒。
之前盛瑤和秦櫻結怨的情形,她可是親眼所見,再有邱玉芝也有親人牽扯到周天成那件案子裡,怎麼想對方都是來者不善。
“秦小姐。”邱玉芝已經走到近前。
知道邱玉芝和秦櫻恩怨的人明顯不在少數,看她走過去,很多視線頓時或明或暗的集中過來。
“盛太太。”秦櫻低頭,並沒有因為自己坐著對方站著,氣勢上弱了半分。
“秦家大小姐果然不一般。”邱玉芝明顯沒有把秦櫻放在眼裡,“隻是旁人怕你們秦氏,我們盛氏卻不怕……”
“盛禹是我的兒子,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目的傷害他。”
這句話氣勢十足、擲地有聲,生動的演繹了一個愛護母親的慈母形象。
“盛太太果然不愧是香薰大家,”秦櫻微微一哂——
裝的還真像,要不是當初和盛禹一起經曆那次車禍,說不定秦櫻還真會相信。
“彆以為說幾句好話,我就能原諒你作弄我兒子的事。”邱玉芝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雖然是續弦,可邱玉芝一向自命不凡,以才女自居,比方說她自製的香薰和精油,在一乾富家太太中還是相當有名的。
“我為什麼要你原諒?”秦櫻神情詫異,“我又沒有在送給兒子的薰衣草香薰盒裡混入鼠尾草……”
一句話甫畢,邱玉芝臉色瞬間變得猙獰,想也不想的拿過旁邊一杯紅酒,朝著秦櫻就潑了過去:
“黃毛丫頭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她動作的第一時間,秦櫻頭就往旁邊一偏。
她倒是完美的避過了這杯紅酒,旁邊的竇若則遭受了池魚之殃,銀色禮服裙上頓時染上了一小片汙跡。
“死丫頭,你還敢……”邱玉芝明顯不肯善罷甘休。
沒想到秦櫻已經直接拿起另外一杯酒,冷著臉照著邱玉芝臉上就潑了過去:
“你說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