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許五弟和錢香香而今在豫州府除了一棟酒樓,還多了一處地段頗佳的大宅院,日子過的很是紅火。
像許五弟和錢香香這樣的親人,程錦玥願意相幫。倘若許五弟和錢香香想要在帝都皇城新開一棟酒樓,又確實缺了銀錢,程錦玥也願意伸出援助之手。
但換了許大嫂這般直接張嘴要宅院的舉動,程錦玥就不可能會答應了。
彆說什麼“借住”,許大嫂真要有心,豫州府的宅院根本沒有那麼的貴。在鎮上酒樓每個月都有分紅的前提下,程錦玥不相信如今的許大嫂手中連一百兩銀子也沒有。
再者,豫州府小一點的宅院,六十兩銀子、七十兩銀子,都拿的下來。對現下的許家大房來說,決計算不得難以承受的負擔。
在這種情況下,許大嫂還非要來找她借宅院住,要說許大嫂沒有安彆的心思,程錦玥一丁點也不相信。
“我們大房哪裡能跟五房比呀?五房這不是自己開了一家酒樓嘛!我們大房是跟二房還有三房合開酒樓,進賬都得分成三份,差太遠了。”許大嫂當然想要像許五弟那般,直接自己擁護一家酒樓。這樣一來,酒樓裡賺的銀子就都是他們大房的了。
可許大嫂這樣的提議才剛出口,就被許大哥給否決了。
按著許大哥的話來說,原本鎮上的許記酒樓就跟他們大房沒有絲毫的關係,是許二哥和許三哥顧念兄弟情誼,才將他們大房又給算在了內。是二房和三房在好心幫襯他們大房,他們大房怎麼可以忘恩負義,翻臉不認人?
更何況,自家三房一起開酒樓肯定最是安全,也最保險。他們三房各自在許家村都還有田地要種,如果單獨一房打理酒樓的生意,肯定忙不過來。
再說了,酒樓所有的菜都是從許家村一眾鄉親手中收的,許大嫂能是許二嫂和許三嫂的對手?許二嫂和許三嫂忙的過來,換了許大嫂,隻怕連怎麼收都得學好半天的功夫。關鍵問題是,即便許大嫂學了,也折騰不清楚各種關係。
此外,許大哥自己不是精明的性子,許大嫂連賬本都不知道怎麼看,他們兩口子能開酒樓?根本是天方夜譚。
許大哥煞費苦心的說了好多話,就是為了打消許大嫂的私心。好在許大嫂到底還是有那麼點自知之明的,在聽了許大哥分析的種種利弊之後,她最終秉持了沉默。
許大嫂當然不是因為顧念跟其他幾房的情誼,才不想自家單獨開酒樓。而是她努力看了半個月許二哥拿回許家村來的賬本,愣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從何看起。
許大嫂倒是也想學許二哥那般,找個賬房學學識字,再學學最簡單的賬目。可她人在許家村,又有許元寶要照顧,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去找人學。
而且即便她有時間了,她能找誰去學?許二哥當時是跟著許五弟學的,許五弟是在食味軒學的,她總不能去找食味軒學吧?
許大嫂自詡聰明,當然分得清楚許記酒樓和食味軒的敵對關係。她真要找上食味軒,隻怕兩邊都不討好,食味軒不會教她不說,她還得把許家人都給徹底得罪。
各種條件和理由限製在一起,被逼無奈的許大嫂就隻能放棄了。
“五弟和五弟妹也是靠自己在豫州府拚出了一片天地,大嫂如若真的有心,也可以這樣的。到時候元寶不管是讀書識字,還是想要繼承家裡的酒樓,都不用愁了。”許大嫂給出的借口根本說服不了程錦玥。反之,程錦玥開始勸說起了許大嫂要更加努力的奮鬥。
“我家元寶以後可是要當讀書人的,才不需要打理酒樓。”許大嫂很不喜歡程錦玥的說法,頓時就沉下臉來。
“元寶不打理酒樓,大嫂你可以自己來啊!像五弟妹如今就很厲害,還能當家做主,多好。”程錦玥也不跟許大嫂起爭執,語氣隨意的回道。
許大嫂再度陷入了沉默。錢香香確實比她過的好。在來帝都皇城的路上,錢香香出手那叫一個闊綽,在各個停靠的碼頭買了不少好東西,每每都讓許大嫂感到眼紅。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程錦玥徹底帶偏話題,許大嫂開始惦記起了跟自家妯娌之間的攀比和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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