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是什麼?”乾員看見那染血的散發著金屬混合著血臭味的撬棍險些要吐出來。
“怎麼會有人送這種東西,是仇人嗎?”
默萊爾嫌惡的將那根撬棍丟到一邊去,他懨懨地道:“不知道,把撬棍丟出去吧。”
默萊爾拿起盒子裡對他來說最重要的U盤,他會看看,這裡麵究竟是些什麼,小醜究竟想要告訴他些什麼。
然後默萊爾將U盤插進了電腦裡,為了防止U盤裡可能會有的病毒感染新六區的服務器,默萊爾專門另外開了一個ip和獨立網絡。
以此確保就算病毒感染,也隻能感染這一台電腦。
然而U盤裡並沒有什麼惡意病毒或者監控設備,有的隻有一個視頻文件。
那便是小醜想給自己看到的東西,默萊爾點開了視頻。
視頻裡是昨晚默萊爾才看見過的ACE化工廠的地下室,隻是與昨晚看到的地下室不同,視頻裡的地下室明亮許多。
牆壁上留下的斑駁血跡也是新鮮的正紅色,而不是經過時間打磨後的深褐色。
除此之外,中間的椅子上綁著一個少年。
鏡頭拉的很遠,但默萊爾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少年的特征。
默萊爾瞳孔猛地收縮,哪怕身上的衣服早已在毆打中變得破爛、被血染成了另一個顏色,但默萊爾依然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一件羅賓的製服。
而就像是為了讓默萊爾能夠更好地辨認又或者是為了讓默萊爾確定自己的想法。
鏡頭拉近了些。
被綁在椅子上的少年看起來絕不超過十四歲,他垂著頭,黑色略長的發絲蓋住了他的臉頰,他幾乎一動不動,身體也沒有什麼起伏。
默萊爾甚至擔心他已經死了。
然而青年並沒有死去,他的意誌極其□□。
可抓住了他的人是小醜,而小醜折磨對手從來不止是折磨他的身體,還有他的內心。
那被小醜抓住的羅賓是誰?默萊爾開始在心中猜想,他的家人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蝙蝠家族和小醜還有這樣的恩怨。
隨後默萊爾又想,幸好他的家人們沒有讓他知道這件事兒。
因為現在知道了這件事兒的默萊爾幾乎壓抑不住他的憤怒。
當然,他比自己想的忍耐度還要高,他隻是麵無表情的站在電腦前觀看著這一幕,握緊了拳頭,以防止自己一拳將屏幕砸穿。
他想,既然小醜選擇讓他看見這個,那小醜一定已經想好了自己的死法了。
“嘿,小鳥。抬起頭來,讓你的爸比看看你現在有多可憐。”小醜令人作嘔的聲音出現在屏幕中。
被鎖鏈捆在椅子上的少年一動不動,他對小醜的話充耳不聞,然而小醜明顯有自己對付他的方法。
小醜故作遺憾地說:“這或許是你的爸比最後一次看見你,也許他會來救你,或許也不會。”
“因為你在你的蝙蝠爸比心裡已經不重要了,蝙蝠俠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替代品、替代你。”
“原來如此,原來羅賓鳥就是可以一次性消耗可替換的小助手。”
“但顯然,比起天生反骨的你,新來的小鳥更得蝙蝠俠的心,一個有教養的聽話小士兵顯然比想東想西的叛逆小孩更服管教。”
這句話終於讓椅子上的少年動了,他抬起頭。
而默萊爾早已對畫麵裡羅賓的身份有所猜測。
那破損的羅賓眼罩搖搖欲墜的掛在少年的臉上,露出那張骨相明顯,但比起現在的堅毅俊美顯得青澀許多的麵龐。
那張青澀的、傷痕累累的臉上的表情錯愕又絕望,那雙向來冷漠或者燃燒著怒火的藍色眼眸還沒有學會偽裝自己,裡麵飽含的情緒讓默萊爾心酸。
該怎麼去形容少年眼中的失落和被拋棄的絕望,他搖搖欲墜的堅持和倔強正在崩塌。
正如默萊爾所料,畫麵裡的少年是年幼的傑森·陶德。
是了,隻能是傑森了,無論是年齡還是各方麵的細節。
在小醜越獄時,傑森莫名的焦慮和不安,在默萊爾被小醜騙到ACE化工廠的地下室時,隻有傑森想到了來這個地方尋找小醜的蹤跡。
以及傑森在ACE化工廠地下室時明顯的警惕和深藏的恐懼,與對默萊爾偷跑的憤怒,這是因為傑森在擔心默萊爾會受傷害。
地下室曾是傑森的噩夢,而傑森為了尋找小醜,依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來到這個地方。
視頻裡依然在播放著畫麵,無非是小醜對傑森精神和□□的折磨。
默萊爾沒有勇氣再繼續看下去,究竟是有多殘忍和變態的人才會把這樣的視頻看完,更何況受刑的人是默萊爾的家人。
小醜是個變態瘋子,他試圖激怒默萊爾,而他也的確做到了激怒默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