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童說完,鼻間忽然感覺一熱,有什麼流了下來。
她眼神有些呆滯,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有熱乎乎的液體流了下來……
她看了一下手指,紅通通的……
我去,流鼻血了。
她心裡低罵了一聲,不至於吧?她這身體還年輕,理應不會這麼虎狼才對啊。
餘笙見到她指間的血,已經快速拿來了紙巾,按在了她鼻子下,還抬起了她的下巴,濃密眼睫在眼底拓下一層陰影,聲音也有些嚴肅,“最近一直這樣?”
宛童眨了一下眼眸,“嗯,好像第三次了,最近天氣比較躁……”
她給自己想了一個理由,不至於那麼丟臉。
不過她最近的身體也的確比較虛弱,一來是太忙了,二來是剛經曆了一場大難。
餘笙盯著她沒有血色的臉,神情依舊緊繃著,她的臉色也不太好。
宛童見他不吱聲,眼眸深沉,她又小聲地開口,“找時間,我去一趟醫院檢查,就是因為天氣太燥了……”
怎麼可能是因為看了他美好的肉.體呢……
“嗯。”餘笙好像信了她的話。
幫她擦掉了血跡,見她沒有再流血後,他才將染血的紙巾丟進垃圾桶。
宛童坐到床邊,看著餘笙手裡還握著的銀行卡,覺得有些羞恥……
“現在,我來回答一下剛才你的問題……”餘笙來到了她麵前,動作優雅地將掌心的銀行卡翻了一遍,眼眸帶著戲謔,輕聲道,“我覺得,這張卡或許足夠了,童童想要什麼服務?”
宛童:“……”好想撤回剛才自己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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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宛童披著睡衣,坐在床邊,長發有些淩亂地披散在肩上和胸前,白玉般的小臉泛著幾許粉色,小嘴兒微腫,染著靡麗的深紅。
窗前的黑影微晃,刷啦一聲,遮光窗簾被打開,金色的陽光從外麵打進來,暖洋洋地披落在餘笙身上。
宛童瞥了一眼他遒勁的背肌,上麵還縱橫交錯著幾道明顯的抓痕……
她想到昨晚的一幕幕,血液又往頭頂上湧了,她抬起手臂,軟綿綿地朝他背影砸了個枕頭過去,“還不快去洗漱?我等會還要開會!”
都怪餘笙,後來她都說不要了,他還是當做沒聽到,最後還說什麼來著?
拿了錢,就得辦事?
嘖,他一夜,還挺貴的。
地板上扔著被撕扯爛的衣服和被單毯子,讓宛童看得又是騷熱了幾分。
餘笙回到床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直接進了浴室,還在她耳邊沉沉說了句,“童童,早安。”
“……”宛童好不容易拉下的臭臉,也維持不住了,埋首在他頸間,輕哼了一聲,“我要是遲到了,我就扒了你的皮……”
“皮不可以扒,衣服倒可以……”餘笙還有勇氣應了她一句。
“你還說?”氣得宛童張嘴露出小白牙,在他脖子上就咬了下去。
餘笙悶哼了一聲,將她放到了洗手台上。
宛童鬆嘴,看著他脖子上留下的牙印,有些心虛了。
上麵可不止一個牙印,昨晚她留在他身上的印記,不要太多了。
他的皮膚,怎麼比女孩子家還要嫩呢?是美人魚的特質?
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餘笙已經將沾了牙膏的牙刷遞到了她麵前,“不是說趕時間?”
宛童拿起牙刷,塞到嘴裡,含糊不清地衝他說,“你也趕緊回去洗漱……”
餘笙卻還是站在她麵前,眼眸專注凝著她,然後又湊過來,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宛童:“……”她現在可一點兒形象都沒有,嘴裡還是牙膏泡泡,模樣肯定很醜,他怎麼還親得下來啊。
她用腳踢了踢他,眼神示意他趕緊地。
不就是睡了一晚,他就跟一個癡漢似的。
也不對,他之前也是這樣,隻是沒有那麼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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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離開後,宛童從台上跳下來,驀地腳一軟,差點沒摔倒。
還真是花錢買罪受……
換衣服的時候,她奇異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白皙無暇的皮膚,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她記得夜裡被餘笙抱去浴室的時候,她腰上全是指印來著……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最後,她想起最後餘笙吻她的時候,好像他舌頭被咬破了,她還隱約記得有血腥的味道。
難道是因為人魚血?
見到餘笙的時候,宛童跟他確認了一下。
餘笙也沒有隱瞞她,見她這麼問,還以為她哪裡不舒服,“是不是頭暈?”
他伸手摸了摸她額頭,有些人類對人魚血有些不耐,有時候會頭暈。
宛童搖頭,上車前,她低聲跟他道,“昨晚的事情,你可彆亂說出去啊,我昨天就是壓力大,一時需要發泄而已。”
她覺得餘笙今天有點……飄,是該好好戳醒他,打擊一下他。
餘笙微垂著眼眸睨她,的確安靜了一下,隨後壓著嗓音問,“那你今天,壓力還大嗎?”
宛童:“???”
宛童憋著一肚子火出了門,發現陸蘊已經開車在等著她了。
“童童,快來!我送你去公司!”陸蘊從車窗裡探出頭來,朝她興奮地招著手。
宛童坐上了陸蘊車裡,餘笙也迅速上來了。
陸蘊皺著眉瞪他,“誰讓你上來的?”
餘笙麵無表情轉頭看向身旁的宛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