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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合緩緩收掉身旁周圍覆蓋的靈能。
他已經驗證過了,融合了引力神的他的靈能,如今憑空多出了一股類似引力的能力。
這股引力和當初的還真勁一樣,都是可以控製收發的。
更讓他驚喜的是,引力似乎完全融入和他的靈能裡,兩者融為一體,仿佛一開始就是一種事物。
又仿佛他的靈能一開始就自帶引力。
可以說,從現在開始,他的引力似乎能隨著靈能的增長,繼續提升。
這是個好消息。
自從當年真氣消退,還真勁修為停滯後,引力便一直在原地踏步。
而現在,終於,引力重新又找到了可以繼續前進的方法。
“看來引力的根本,還是在於意誌靈魂和靈能。所以現在才能融合得這麼完美。”
魏合鬆了口氣,起身走到窗口,一把拉開窗簾。
外麵天空中,一艘艘飛鳥般的飛行器,川流不息。
空軌宛如扭曲在半空的軌道,曲折婉轉,上麵自帶吸力,吸附著所有在其上麵行駛的車輛。
“奮鬥這麼多年,終於....算是這座城市的中上層了。”魏合歎息一聲。
儘管他十分篤定自己能走到更高層,但這麼多年來,妻子一直在承受著來自於他,和他結合帶來的重重壓力和眼光。
所有人都認為,碧蓮和他在一起,是斷掉了自己未來的大好前途。
是他拖累了碧蓮。
之前那次事,為了他,碧蓮甚至和家裡徹底鬨翻,還放棄了繼承權。
但是....
從現在開始,或許碧蓮以後就能輕鬆很多了。
“不過還不夠....這樣的時代,這樣的世界,僅僅隻是現在這個程度...可是遠遠不夠啊....”
魏合輕輕歎氣。
尋找大師姐和師尊,一直是他從未變過的執念。如今雖然因為妻子而削弱了些,但依舊他還記得這個目的。
大師姐和師尊李蓉,是當初對他最好的兩個人。
如今兩人出事,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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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托銀帶區分家。
暗金色的華貴長桌邊,分家諸多成員,正端坐在長方形的餐桌兩側,靜靜等著菜肴一份份的端上來擺好。
平日裡在家中應該位處主位的多夏利,此時正坐在副位上,麵色平靜。
而主位上,坐著的,是一名留著絡腮胡的白發老人。
老人身穿白金色衣領的筆挺襯衣,兩排金色排扣從身側斜斜往後延伸,仿佛兩條金線。
他氣質嚴肅,一絲不苟,眼神看什麼仿佛都帶著審視。
他就是薩魯托家族中,碧蓮的親生爺爺,弗蘭西·薩魯托。
“這次來這邊,主要是順帶看看分家情況,產業布局,以及未來的發展規劃。現在看來,多夏利,你乾得很好。”
老人雖然不苟言笑,但對負責這邊分家的多夏利,很明顯是相當滿意。
“父親過譽了,這隻是我應該做的。”多夏利麵色平靜道。
“好了,大家都不要這麼緊張,放鬆點。這是家宴,不要弄得比外麵聚餐還嚴肅。”弗蘭西老人擠出一絲微笑,沉聲道。
“好的父親。”多夏利點頭。
其餘人一個個麵麵相覷,話是這麼說,但氣氛反而比起之前更僵硬了。
小輩們一個個都在強顏歡笑,相互低聲說著話,同時還要儘量的保持儀態,姿勢。
“另外,聽說你女兒碧蓮,和一個下級軍官結婚了?還放棄了家族繼承權?”忽地,弗蘭西老人再度開口。
而一開口,就是這種在家裡的禁忌話題。
多夏利從來不允許家裡人,在家中提起碧蓮,提起她女兒。
為了一個外麵的老男人,放棄陪伴了她從小到大的家裡人。
甚至還徹底放棄了家族繼承權。
她為有這樣的女兒而感到羞愧可恥!
“是啊,姐姐可是生了個好女兒呢。之前碧蓮還在家裡和我們大吵了一架。”一旁的碧昂絲陰陽怪氣道。“還是我兒子聽話,省心。”
碧蓮跟著一個外麵的男人跑了,放棄了家裡的財富,培養,未來的資源。這事基本就是個醜聞。
多夏利麵色平靜,點頭。“是有這回事。”她知道弗蘭西雖然是碧蓮的爺爺,但他的子嗣不少,不是隻有碧蓮一個孫女。
所以不熟悉也很正常。
“碧蓮就是太年輕了,才會被外麵的人騙,照我看,他們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恐怕早就後悔了。”碧昂絲繼續道。
“沒有家族扶持,她和一個小軍官,又能做得了什麼?每天怕是過日子都得緊巴巴的,連靈能輔助藥劑都買不起吧?
不像我家砂傑,現在都已經開始積累十倍靈能了,人啊,這一輩子,若是一不小心選了一條錯的路,未來要吃的苦可就太多了...”
她有些尖銳的嗓音,在餐廳裡清晰回響。
“無論她過得多苦,多艱難,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幫她。”多夏利語氣平靜道。
“人,需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既然她當初執意要為了一個外人離開我們,就要對應承擔相應的後果!”
多夏利麵無表情,但手裡的叉子越發握緊。
“說起來,父親為何突然說起這個事?”她麵色平靜問,但從動作來看,這麼多年了,她依舊還記得當年,女兒為了一個外人,對她大吼大叫,要斷絕家族關係的情景。
那樣的情景,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人,總是會被自己最愛的人,傷得最深。
“既然是一家人,小孩子總會有鬨彆扭的時候,碧蓮的資質在我們家族內,也是不錯的。所以,回頭你找人讓她回家看看。”弗蘭西淡淡道。“畢竟,小孩子不懂事,難道你這個做父母的,也要和她一樣不懂事?非要和她賭氣?”
多夏利愕然了,抬頭看向父親。
碧蓮兩人的事,在家族內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作為反麵例子在宣傳。
可現在...
“聯係一下碧蓮吧,告訴她,爺爺不怪她。有空,她依舊可以經常來主家看我。”弗蘭西淡淡道。
餐桌上,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