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求川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抓豆豆頭發那家人查到了,姓王,做食材供應商,和旗下的酒店有些生意往來。”
王家?虞亭勾起一邊的唇角,冷傲的揚起下巴,緩緩開口:“天涼了,該讓王家破產了。”
江求川看了她一眼,從容說:“我讓楊肯通知旗下酒店停止與他們公司相關業務往來,再去網上買水軍黑他們公司,等股價下跌,發動江家的人脈,讓王家無生意可做。”
虞亭眼睛一閃,點頭:“好。”
好一個霸道總裁。
江求川掀起眼皮看了眼虞亭,就差把“看來確實瘋了”寫在臉上:“夫妻一場,我勸你這種情況還是儘早就醫。”
虞亭翻了個白眼:“我偏不去。我要日積月累的同化你,把你的智商拉到我這個水平,然後再用我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虞亭的謬論有幾分歪理,江求川看她一眼:“你如果真愛兒子,平時還是和他保持距離的好。”
免得把江豆豆同化了。
虞亭斜挑他一眼,冷哼:“你要是再敢說我瘋了,我就同化了你們家祖傳的這條精英y染色體,到時候大家一起去掛精神科,說不定還兩人同行,一人免單。”
江求川淡然說:“那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的兒子,你都不介意,我還能怎麼辦。”
他要個兒子,比她要個兒子可簡單多了。虞亭沒說話,這糟老爺們壞得很。
第二天早上,夫妻倆難得的一起去送江豆豆上幼兒園,江豆豆在車上左摟摟媽媽、右抱抱爸爸,他一下收獲了兩倍快樂,顯然有些無所適從。
兩人如同眾多家長一樣,目送孩子進了幼兒園。
“爸爸媽媽再見。”江豆豆喊道。
“再見。”虞亭給兒子揮手。
直至江豆豆消失在了視線裡,並肩站立的兩人馬上分開一臂遠的距離。虞亭覺得鼻頭癢,沒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
“阿嚏、阿嚏。”
江求川十分自覺的又遠了一米,那嫌棄的眼神,仿佛沾上就會當場毒發身亡。
他睨了眼虞亭:“有病就去看醫生。”
一輛賓利從遠處駛過來,穩穩的停在了兩人前方的不遠處。
“你這樣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在公司怎麼放心的下,今天我晚點去公司,先陪你去趟醫院。”江求川驀地湊過去,扶著虞亭的手臂,眉頭蹙起,一雙灼灼桃花眼裡盛滿擔心。
虞亭被他這招弄懵了,當即目瞪口呆,這是在乾嘛,江求川決定要親手把她送到精神科去?
江求川親昵地摸摸她的頭,輕笑:“怎麼,傻了?”
虞亭:“……”
完了,一家三口都瘋了。
“你冷靜一點。”虞亭嘗試掙開,沒成功。
江求川看著虞亭的眼神,仿佛在看著不聽話的小女兒:“你都病了,我怎麼能冷靜。”
虞亭:“……”
她好慌,江求川是不是對她起了歹念,要判死刑的那種。
虞亭上下打量江求川,滿臉防備。一道女聲從前方傳來:“虞亭,你們一起來送豆豆上學?”
虞亭聞聲望去,女人坐在賓利裡,車窗搖下,妝容精致得體。她想了想,這女人是珠寶大亨錢力的第三個老婆——尹蜜,平日裡隔三差五地就愛約著人說八卦。
怪不得,怪不得!她說江求川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虞亭挽上江求川,頭親密的搭在他的肩上,甜甜一笑:“是啊,今天有點不舒服,求川非要送我去醫院才肯去公司,”她嗔怪的看他一眼:“我哪兒有這麼嬌貴呀。”
尹蜜看著他們倆郎才女貌,是圈子裡有名的模範夫妻,連脾氣又硬又臭的虞亭都被寵成小女人性子了。又想到自家肥頭大耳的老公,前麵兩個老婆不說,還天天在外麵給她找姐妹。
她輕歎了聲,搖搖手:“剛剛看到你們,就讓司機停下來和你們打個招呼,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行,再見。”虞亭搖搖手。
賓利開遠,消失在車流之中,再轉個彎,徹底消失。
虞亭和江求川幾乎是同時甩開對方的手,江求川撤開兩步,虞亭轉頭作嘔
江求川看了眼手表,還有二十分鐘遲到:“這離甌海彆墅不遠,你自己打個車回去。”
虞亭不鹹不淡說:“剛剛是誰說要先送我去醫院,再去公司。現在讓我一個人打車回去,你放心得下?”
江求川乜了眼她:“你還是打車去醫院吧。”
虞亭:“……”
模範夫妻的行動指南:貌合神離、心口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