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2)

江求川眼風掃過虞亭,她精致的妝容下有些疲憊,他聽完謝總的最後一句話,主動結束了這場談話。

虞亭長長舒了口氣,轉身往自助餐區走,江求川低頭在她耳邊說:“你去吃東西,我去找一趟陸尋澈。”

“去去去。”

虞亭擺擺手,趕緊離她遠點。

走到自助餐區,她總算恢複了一點活力。虞亭沒吃太多,拿了兩樣填肚子,不至於這麼餓。

虞亭端起一杯雞尾酒嘗味,酸酸甜甜,十分爽口。

“江夫人?”

一道女聲從身後傳來。

虞亭有些怕了從背後被人喊,她轉身,穿著一襲酒紅色禮服的女人施施然走來,臉上畫著淡妝,周身像是被柔化過,小腹微凸,孕味十足。

她勾唇,笑容中親和力十足:“林儀。”

虞亭向她點頭致意,林儀指了指桌上的慕斯蛋糕,輕聲說:“芒果慕斯蛋糕味道不錯,巧克力的也還可以,不過容易沾上嘴巴。”

在裡,林儀外柔內剛、對人大方熱情,並且主角光環附體。女主角主動和自己說話,虞亭從未有一刻如此強烈的感覺到自己是穿到這本書裡來了。

她唇瓣翹起,禮貌笑說:“謝謝。”

傳說中“脾氣差”的江夫人似乎也沒有這麼難說話,林儀慢慢走遠,去招呼其他客人。

林儀走後,虞亭站在慕斯蛋糕前,手剛伸一半 ——

“你不僅臉圓了,腰也粗了。”

虞亭收回手,江求川這嘴真是有“致鬱”人的功能。

周圍的椅子上坐滿了人,虞亭想找個坐的地方都難,她提著裙擺沿邊走,沒找到空著的椅子,先看到了項萱。

她穿著一身粉色的禮服,打扮得十分嫩相,牆角似乎有人,她正在對著牆角說話,滿臉的勢在必得。

虞亭趕緊回想書裡這個節點發生了什麼劇情,似乎是項萱跟著金主來了晚宴,特地去激林儀,加深了這對真·模範夫妻的感情裂痕。他們的第一個兒子也因為林儀在懷孕時經常情緒波動而早產,出生後體弱多病,調養了七八年。

虞亭款步走過去,項萱瞥見人來先是一驚,看清對方是虞亭,她的咄咄逼人瞬間變為委屈,能讓虞亭替她動手解決林儀比她自己動手好。

“亭亭,”項萱眼眶微紅。

裝模作樣這招,虞亭跟著江求川可謂是“嚴師出高徒”。

虞亭快步走過去:“萱萱,你怎麼了?”

林儀見虞亭過來,似乎還和項萱關係不錯,她有些訝異:“……江夫人?”

項萱怎麼能讓她先開口,自古當惡人,沒有哪個不先告狀的。她嚶嚶哭了半分鐘,緊緊攥著虞亭的手。

被項萱按住的地方隱隱作痛,虞亭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怎麼了?”

“亭亭,她、她剛剛汙蔑我,她說我是小三,她說我想勾引繹呈,”她的表情像極了一個貞潔烈婦:“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做出來的行為卻是十足十的“又當又立”。

林儀目光投向虞亭,似乎想看她的反應。

虞亭看了眼項萱,又看向林儀,肯定的搖頭說:“萱萱不可能是小三。她不過是每天發短信給聶繹呈,請他去喝咖啡、喝完咖啡去吃飯、吃完飯去看電影、看完電影最好再開個一起房休息,她怎麼會想勾引聶繹呈。”

林儀沒想到虞亭會這麼說,她沒忍住“噗”地笑了一聲。

虞亭腦子壞了?項萱看向虞亭的眼中帶著不可置信,虞亭是在幫林儀?不可能,一直以來,虞亭從來沒有懷疑過她。

今天是怎麼回事?

項萱離虞亭遠了一步,她轉頭看向林儀,楚楚可憐:“林儀,你為他懷孩子,你知不知道我也為他打過孩子!”

“那可是繹呈的第一個孩子,在我肚子裡。”

項萱要是不說這件事就算了,既然她開了這個口,虞亭也沒有理由給她留這個麵子。

虞亭的表情像是終於回想起了什麼,她看向林儀:“大學的時候萱萱和聶先生確實很恩愛。當時萱萱答應聶先生隻幫他生孩子,就把肚子裡的孩子打了。”

項萱自己跑去醫院把富二代的孩子打了,又騙聶繹呈孩子是他的,聶繹呈為此難過了很久,現在又要拿這事來騙林儀。

虞亭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她明明對外說的都是孩子是聶繹呈的。

項萱怒目看向虞亭:“虞亭!”

項萱看了眼虞亭、又看了眼林儀,眼中有些緩過味來,憤然轉身離開。她說之前怎麼約都約不出虞亭,原來虞亭早就和林儀串通好了!

虞亭居然背叛她?她怎麼敢!

等項萱走了,虞亭看向林儀:“彆聽她的話,照顧好自己,好好保胎。”

林儀從頭到尾都沒想到虞亭會幫她:“……謝謝。”

虞亭挑眉:“沒事,你懷孕了,應該多休息。”

林儀再次向虞亭道謝後才走,她剛剛差點中了項萱的套,心情起伏十分大,現在確實需要休息。

直到看林儀消失在視線內,虞亭才轉身繼續找椅子坐。

剛好有對夫婦起身,看方向是要加入舞池,虞亭走到他們的位置坐下,站了一晚上終於能歇歇了。

她坐在椅子上無聊的戳手機,江求川去找陸尋澈去了這麼久?

虞亭支著下巴坐在椅子上發呆,她挺直著背,即使發呆也要做最美的那一個。

驀地,身旁空著的一張椅子被拉開。虞亭轉頭,是江求川,她又機械的把頭轉回來,繼續發呆。

“什麼時候散場?”

江求川看了眼手表:“大概二十分鐘。”

“蔫了?”江求川挑了眼虞亭。

虞亭點頭點得像機器人一樣。

江求川薄唇翕動,問:“做豬最重要的是什麼?”

“開心。”

江求川看了眼虞亭,虞亭瞪他一眼:“我又不是豬!”

江求川喝了杯桌上的香檳,沒說話。

快到晚宴散場,虞亭精神得像期待下課前五分鐘的學生。一直抱病的聶老夫人終於在晚宴快要結束的時候出現,她穿著一身禮服,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禮帽,款式十分複古,看得出來聶老夫人年輕時非常時髦。

虞亭挽著江求川給聶老夫人送完生日祝福後走出莊園,坐在回甌海彆墅的車上,虞亭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車廂裡的安靜被手機鈴聲打破,是江求川的手機在響。

虞亭被剛剛突如其來的鈴聲吵得沒了困意,她吹著風,靜靜的聽著。

江求川開口就是陸尋澈,看來這個電話是陸尋澈打來的。虞亭有些納悶,這兩人這麼難舍難分?在晚宴的時候一直聊,回家了還要打電話繼續聊。

這個電話打了十多分鐘。

陸尋澈、江求川,虞亭看向江求川,突然說:“你覺不覺得,你和陸尋澈的名字很像情侶名?”

江求川:“……”

他冷冷看了眼虞亭。

虞亭來了興致,說:“為了我們更加般配,要不我改明兒去民政局改個名字。”

江求川:“……”

虞亭想了想,眼珠一轉:“要不叫虞找亭?江求川、虞找亭,絕配。”

說完,她自己捧腹笑得樂不可支。

今天也是為自己和江求川的“絕美”夫妻情而感動落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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