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穎,女承父業,江城知名房地產公司的女總裁。
謝穎小時候和虞家住在一個小區裡,虞亭和她關係還可以,但是虞明朗和她一見麵就掐架。
在記憶裡,謝穎今年和虞明朗一樣大,虞亭甚至好像都沒聽說過她有男朋友的消息。
車緩緩發動引擎,謝穎明媚的臉逐漸消失在虞亭的視線之中。
到飯店時,服務員見母子倆迎了上來,虞亭說了個董雲發給她的包廂號,服務員熟練的帶著母子倆走到了包廂前。
“外婆,舅舅!”江豆豆跑進去,先抱了抱舅舅的腿,然後撲到外婆懷裡。
“媽,哥。”
虞亭喊完人,她目光往旁邊掃,江求川已經到了,虞亭走到他身邊的空位坐下。
五個人坐滿了一桌子,沒一會兒菜就上齊了。
董雲沒點酒,而是點了果汁,五個人一人倒了一杯,她舉起杯子:“來,大家乾杯。”
江豆豆最配和她,舉起杯子,笑眯眯說:“乾杯!”
喝完果汁大家動筷吃菜,虞亭和虞明朗沒說話,他們在等董雲開口,江求川沒說話,他看兄妹倆的表情,再加上最近聽到的一些事,今晚估計不僅僅是吃飯這麼簡單。
董雲不停再給外孫夾菜,江豆豆吃得歡實,都是肉肉。他小嘴巴不知疲倦似的咀嚼著,轉頭看向外婆:“外婆,外公和曾外公呢?”
董雲抽了張紙給他擦嘴,笑說:“他們有事,今晚來不了。”
虞明朗放下筷子,他看向董雲:“……媽。”
董雲輕歎一聲,笑說:“彆這麼看著我,這事還是我提出來的,不用擔心我受不住。”
江求川眉梢微挑,江豆豆仰著小腦袋問外婆:“什麼事呀?”
董雲摸摸外孫的小腦袋,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沒什麼大事,豆豆繼續吃吧,多吃點。”
過了兩分鐘,江求川放下筷子,看向江豆豆:“豆豆,可以陪爸爸一起去洗手間嗎?”
董雲要說的事,顯然是不想當著江豆豆的麵說。
江豆豆看著爸爸,小大人似的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吧。”
包廂裡片刻間隻剩下三人,虞亭看向董雲:“媽……”
董雲喝了口果汁,說:“這事發生的突然,我一直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你們兄妹倆。離婚協議書上我已經簽字了,不過他還沒簽好。”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原來已經出軌這麼多年了。媽是個自私的人,沒有問過你們的意見,就決定和他離婚。但這也是我深思熟慮過後做出的選擇。”
董雲不告訴兄妹倆,是因為她也不確定兄妹倆知道這件事後會有什麼反應。她怕兄妹倆會沉不住氣去找對方麻煩,也怕自己會因為兄妹倆而下不了離婚的決心。
虞亭伸手握住董雲的手,似乎想通過此給她源源不斷的支持:“媽,我說過,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
“他瞞了我們這麼多年,如今你隻要送那對母子出國,這太便宜他們了!”虞明朗麵色不鬱。
隻要想到他作為兒子,沒有在董雲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虞明朗就忍不住自責。
“明朗,你不要出手,”董雲看向兒子,她曾經看著長大的小少年,如今也已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董雲笑了笑:“你爸的性格我了解,逼緊了,反而會適得其反。那對母子送出過後我會派人跟過去看著,從今以後,任他們怎麼團聚都與我無關。”
董雲說完最後一句,心中的酸澀慢慢往上湧。一起陪著走過了三十多年的人,熟悉得像左右手一般。她嘴上能說出千萬個決絕的理由,可內心深處,她一直都明白,她能做的遠遠比現在更多,她隻是,不想看到他失望難過的模樣罷了。
曾經義無反顧愛過的人,放在心尖上最柔軟地方的人,怎麼舍得在離彆時痛下狠手?
董雲扯開了話題:“我訂了三天後的機票飛美國看你們外婆,離婚協議的事,明朗你有時間就和你爸說說。”
虞明朗沉聲應下。
虞亭側身抱住董雲,她撫著董雲的背脊,輕聲說:“媽你去散散心也好,國內的事,你彆操心了。”
“我和吳姨約了八月份一起去巴塞羅那玩,到時候給你們發照片。”說了一晚上,終於說到了點開心的事。
董雲似乎將下半年都安排好了,世界各地到處遊玩,江豆豆和江求川進來時,正在說埃及的木乃伊。
江豆豆坐到外婆身邊,不解問:“外婆,木乃伊是什麼?”
董雲夾了塊肉放進他碗裡,笑說:“到時候外婆給豆豆發照片,豆豆就知道木乃伊是什麼了。”
江豆豆滿臉期待:“好呀好呀!”
虞明朗被江豆豆逗笑,他剛想說什麼,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看眼來電人後掛斷了電話,隔了一會兒,那人又打電話來了。
虞明朗拿著手機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間。”
虞明朗走出門時電話已經自動掛斷,他走到走廊儘頭的窗戶邊,電話又打了過來,他不悅地蹙起眉,接通電話:“謝穎,神經病醫院的電話不是這個,犯病了找醫生,我治不了你的瘋病。”
電話對麵的謝穎輕笑了聲:“喲,虞總今天好大的火氣,不就是城東那塊被我拿下了嗎,不至於這麼生氣吧?”
她話音一轉:“‘對症下藥’聽過嗎?有病看醫生,有需求……不得找炮’友嗎?我在江廷酒店的老房間。”
虞明朗冷笑:“你就這麼欠’操?”
謝穎懟回去:“是我嫖’你。”
“希望你在床上嘴也這麼硬。”虞明朗冷冷說完,“啪”地掛斷電話。
他將手機緊握在手裡,轉身走回包廂。
#
吃完飯,董雲晚上約了朋友打牌組局打牌,虞明朗開車送她。
虞亭和江求川帶著江豆豆在樓下商圈散步。
以前是江豆豆在中間,左右兩邊拉著虞亭和江求川。現在是虞亭在中間,左右兩邊拉著江求川和江豆豆。
嚴格來說,是她先被江求川拉住,然後再被江豆豆拉住。
路過一家冰淇淋店,江豆豆馬上就走不動道了,他看著虞亭,眼裡滿是渴望:“媽媽,豆豆可以去買冰淇淋吃嗎?”
虞亭說:“可是媽媽沒有錢。”
她補了一句:“爸爸也沒有。”
江豆豆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包:“豆豆帶了,那媽媽就是同意了!豆豆現在就去排隊買冰淇淋。”
虞亭:“……”
夫妻倆站在後麵等著排隊買冰淇淋的兒子,虞亭甩了甩江求川握著她的手:“放開。”
江求川懶懶說:“放不開,被黏住了。”
虞亭:“……”
片刻後,虞亭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她臉上瞬間轉換成為難的表情,在人來人往的路人堆裡大聲說:“大哥,你快放開我,我老公可是你弟弟,你這樣拉著我,被彆人看到了怎麼辦。”
路人看向兩人的眼神馬上帶上了不一樣的色彩,大哥和弟媳,不要太刺激。
甚至有人駐足聽起了後續。
江求川無所畏懼,他一把將虞亭攬進懷裡,從容說:“沒事,我們家曆來傳統就是兄弟共妻。”
路人們驚訝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隻想給這秀兒一家送膝蓋。
這他’媽,大型3P腦補現場嗎?
虞亭被他的臨場反應能力秀得頭皮發麻。
江求川用實力證明,你大哥還是你大哥!
#
虞明朗將董雲送到目的地,董雲催了一路的婚,直到關上車門,她都還從車窗裡對虞明朗說:“小區裡和你同輩大的個個都當爸爸當媽媽了,就你和老謝家閨女還單著,我都不知道多少次被彆人拿來和她媽較勁了,你可不準讓我輸給了她媽!”
這是董雲最後的倔強。
“知道了,媽。”虞明朗說。
董雲不滿:“你都‘知道’多少年了,也沒看你有半點行動,光說不做假把式!”
“走吧,路上小心。”董雲朝兒子揮手再見。
江廷酒店。
謝穎穿著一身睡袍,正坐在床頭看財經新聞。聽到敲門聲,她勾起唇,放下手機走到門邊開門。
“虞總可真是姍姍來遲啊。”謝穎說。
虞明朗關上門,挑眉看她一眼。謝穎還沒反應過來,隻聽她驚叫一聲,被虞明朗攔腰扛在了肩上,他粗暴的將人丟在床上。
虞明朗扯開領帶丟在一邊,他挑起她的下巴,冷笑:“不管幾點來,都能讓你下不了床。”
……
兩人辦完事已經是後半夜。
虞明朗靠在床上,點燃根煙,他吸了一口,肌肉牽引間陣陣發痛。
他蹙起眉:“謝穎你是屬狗的?”
謝穎下床走到餐桌邊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雙腿發軟。
她回擊:“虞明朗你是屬驢的?”
虞明朗碾滅了煙頭,他下床走到謝穎身邊,冷笑說:“看來我還沒儘力。”
謝穎杯中紅酒一抖,濺在了桌子上,她咬牙:“虞明朗,你給我滾!”
虞明朗俯身貼著她的後背,在她耳邊笑了聲,惡劣說:“聽說這是通向女人心的通道,我來探探,蛇蠍有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