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亭第二天從床上爬起來時渾身酸痛, 身旁長臂攬過,在她額頭上蹭了蹭:“再睡一會?”
虞亭又陪他躺了兩分鐘, 翻身下床腿一軟, 差點一個趔趄摔在地上。江求川支著腦袋笑:“我幫你?”
虞亭回頭瞪他一眼, 扯了枕頭擋在身前, 她一開口, 嗓子微啞:“不用。”
她利落地拿起衣服溜到衛生間, 衝了個澡後換上,鏡子裡, 兩根鎖骨之間紅得刺眼,正正印在這條裙子的領口最中間。
虞亭登時又羞又氣,她衝到床邊坐下, 惡狠狠地在江求川手臂上掐了把:“你這樣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江求川單手枕在耳邊, 看著虞亭的窘態,笑聲爽朗:“你就說這是你老公送的項鏈,紅寶石, 隻有聰明人才看得見。”
虞亭手捏成拳,咬牙:“你再貧一句,信不信我捶死你?”
江求川十分大方地掀開被子:“往這捶。”
“……”,虞亭遮著眼睛, 沒眼看:“媽媽, 有人耍流氓。”
“流氓”扯開她的手, 聲音裡帶著逗弄:“彆掙紮了,你不入地獄, 誰入地獄?”
在“男色”麵前,虞亭倔強起身:“不行,我今天還得去工廠。”
江求川翻身坐在床上,臉上的表情儼然是支持妻子事業的好丈夫:“我在這等你回來。”
出門前,江求川向她要了個早安吻,虞亭俯身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一下,被他扣住後腦變得激烈又綿長。
最後,他淺吮一下,滿臉饜足:“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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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5門前。
虞亭剛伸手打算敲門,門像有感應似的,從裡麵打開。
張姐見虞亭,連忙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好幾圈:“昨天我和蔣珂回去取資料,和那前台說了大半天,又找了好一會兒,手機放在包裡沒看,等我到酒店才拿出來,看到你打給我的未接電話和發的消息。我敲你的門敲不應,想著你可能已經睡了,就沒再打擾你了。”
看來張姐還沒發現在帆布包裡的房卡,虞亭手機也沒電了,她看向張姐:“我的包呢?我手機沒電了,充電器在裡麵。”
張姐連忙轉身回去將虞亭的包拿出來給她:“我和蔣珂回來的時候下雨了,幸好你把包借給我,不然那些資料都該淋濕了。”
“誒,”張姐發現有點不對勁:“你沒換衣服嗎?怎麼這兒還紅了一塊。”
虞亭尷尬地笑兩聲,一隻手攔著紅印,解釋:“裙子是因為我買了兩件一模一樣的,紅印是蚊子咬的。”
說完,她還裝模作樣地撓了兩下。
“這兒還有蚊子?”張姐詫異:“這海城的蚊子可真毒,看起來這麼大一塊。”
虞亭心虛的臉上漲紅,她偷摸從包裡掏出房卡將門打開,張姐還在她身後念叨:“你昨晚沒睡好?黑眼圈重了不少。”
虞亭像是被人連連戳到小秘密似的,她連忙回頭:“我有點認床,昨晚沒太睡好。”
張姐點頭,沒再糾結這事:“我等你一起下去。”
虞亭快速換了套衣服帶上充電寶出門,張姐跟她一起下樓:“你怎麼又換衣服了?”
虞亭一本正經地和她解釋:“我覺得今天穿這套可能更好看。”
張姐被她逗笑:“你長得這麼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吃完早飯,兩人坐車去合作工廠,有主管接到消息後提前在門口候著,帶兩人進去。工廠與美依的合作主要是一些輔料,上午時主管帶兩人先去抽樣看了之前已經做好但還沒發貨的輔料,然後又去車間看正在生產的下一批輔料,虞亭拿起一個,很快發現不對勁。一批金屬紐扣十分容易掉漆,與之前說好的工藝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