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幼崽們在小時候,竟然就可以通過繪本故事的方式,聽到這麼道理嗎?可是他小的時候,從來沒有人給他講過。褚薑停神色低落,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聽著小白老師溫柔的講小拉比。
白諾司翻開了新的一頁繪本,繪本上的畫麵,是一隻火紅色的火烈鳥,在十分嫌棄的吃著綠色的海藻,但是,雖然它的顏色是火紅色的,可是跟其他的火烈鳥比起來,它身上的羽毛顏色,仿佛暗淡許多。
白諾司聲音低低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忍耐,小拉比終於成功的把羽毛變成火紅色的啦,可是小拉比並不開心,它每次吃完海藻,渾身都癢癢的,很難受,它傷心的趴在河岸邊,小夥伴過來找它的時候,突然驚訝的喊道: ’天啊,大家快看!拉比的羽毛掉啦’!"
褚薑停: "……"
褚薑停垂頭,看了看熊貓崽崽肚皮上的斑禿,突然無言以對。
確定了,小白老師講這個故事,就是在講給他聽!
白諾司: “小拉比害怕極了,它這個時候才發現,身上漂亮的羽毛,全都在往下掉,它慌慌張張的站起身,躲到一個樹洞裡,而它的羽毛,也掉了一路。"
白諾司的聲音帶著惋
惜: “小拉比在樹洞裡躲了好幾天,它身上票啦的紅色羽毛,全部一根根的掉落了,小拉比渾身光禿禿的,傷心極了: ‘嗚嗚嗚嗚,小拉比成了無毛怪啦,它再也沒臉見人了。’!
白諾司: “後來,拉比的爺爺過來看他,問他: ‘拉比拉比,你為什麼躲在樹洞裡不出來呀?'
拉比傷心的說: '爺爺爺爺,我的漂亮羽毛都掉光光啦,我太醜了;'
拉比抹著眼淚後悔不已: 肯定是因為我吃了討厭的食物,那個綠油油的植物每次吃了,渾身都癢癢的,羽毛不喜歡呆在癢癢的皮膚上,所以就都掉落啦。'
爺爺安慰他說: ‘既然吃了不舒服,那拉比你為什麼還要吃呢?讓你不舒服的人,就不要一起玩,讓你不舒服的食物,就千萬不要吃,擁有白色羽毛的拉比,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火烈鳥,沒有人比你更出眾了。′”
故事講到這裡,白諾司轉頭,看著神色認真的熊貓崽患,同時,他也翻到了繪本故事的最後一頁。
最後一頁的畫麵上,是一群漂亮的火烈鳥們,聚集在公園的河岸邊,一個小朋友拉著媽媽的手,突然伸手大喊: “快看呀,那裡有一隻白色的火烈鳥!天啊,我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火烈鳥!”
長大後的小拉比,終於找回了自己最愛的羽毛,從此以後,它會一直把雲朵穿在身上。
白諾司把繪本合上,重新指著繪本書的封麵,那一大群的火烈鳥: “看呀,寶貝們,看到這隻白色的火烈鳥了嗎?它是鳥群中,唯一一隻白色的火烈鳥,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火烈鳥,它就是小拉比。”
白諾司伸手,摸了摸熊貓崽崽的頭頂,低聲說: “雖然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規則,但老師希望,如果遇到某些不適合自己的東西,一定要及時說出來,不要勉強自己;就像孩子們都喜歡喝奶,但是有些孩子對蛋白質過敏,過敏不是孩子的錯,不喝奶的孩子也一樣能長高長大。"
熊貓崽崽神色低落的看著白諾司,稚聲稚氣的說: “好哦,老師。”
白諾司又轉頭,去看小黑蛇。
小黑蛇開心點頭,知道啦知道啦,它對奶不過敏,可以儘情的喝噠。
白諾司也不知道熊貓崽崽是不是真的聽懂了,不過沒關係,熊貓崽崽的儲物終端,以及被蒙斯收走了,接下來,它的
飲食歸白諾司管。
隻要白諾司盯的緊,肯定不會給熊貓崽崽偷吃的機會!
與此同時,白諾司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熊貓崽崽的家人,也不知道它的家人知道它過敏後,還會不會逼它喝呢?
應該不會的吧。
哪裡會有這樣的父母呢?
那種營養劑又不是什麼非喝不可的東西。
白諾司把繪本收起來,打開了拍拍小夜燈,一手一隻崽崽: “好啦,寶貝們,我們可以睡覺覺啦,雖然這是個陌生的環境,但是寶貝們不要害怕,今晚老師陪你們一起睡哦。"
騰蛇動作熟練的趴在了小白老師的左邊,警惕的盯著熊貓崽崽看。
生怕熊貓崽崽像昨晚那樣,突然發瘋的追殺它。
結果,今天晚上的熊貓崽崽情緒十分穩定,並沒有要趕騰蛇下床的意思。而且,它的情緒看起來也不太高漲,一臉傷心難過的樣子。隻是聽個繪本故事而已,竟然有這麼大的觸動嘛?
騰蛇不理解。
白諾司今晚沒有放音樂,而是一手摟著一隻崽崽,給他們蓋好小毯子,然後一邊輕拍小熊貓的後背,一邊哼著搖籃曲: "月兒高,雲兒飄,寶貝快睡覺;"
"枕在老師溫暖懷抱,夢兒靜悄悄;"
‘烏篷船在銀河吱呀呀搖;'
‘魚兒跟著星光跑……'
白諾司的聲音低緩,溫柔,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感覺,兩隻崽崽很快閉上了眼睛。
等確認熊貓崽崽的情緒穩定下來後,褚薑停才依依不舍的準備離開,小白老師的繪本故事很好聽,小白老師唱的搖籃曲也很好聽。
那溫柔的聲音低緩,褚薑停聽著聽著,就入了迷一般,雖然知道自己的精神體已經睡著了,但他還是不想離開。
他想在小白老師溫暖清香的懷抱裡,多呆一會兒。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搖籃曲呢。
從有記憶開始,他就在父母規定的計劃下訓練,學習,同時還要兼顧弟弟妹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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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薑停一直呆到小白老師睡著之後,才中斷了共感鏈接。
他在駕駛艙內呆呆坐了好幾分鐘,才從機甲上下來,此時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他永遠是訓練到最晚的那一個,明天軍校生每天都有早訓,所以超過十點,訓練場基本就沒有什麼人了。
訓練到半夜兩點的,更是隻有他一個。
他走在寬敞的訓練場上,摘下頭盔,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半長的卷發都被含汗水浸濕了。褚薑停垂著頭,眼眶紅紅的,他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這樣的模樣,可太丟人了,打死也不能讓彆人看見!
如果被看見,那就隻能殺人滅口了!
而這時,前方突然有人語氣不耐的喊他:“褚薑停!你怎麼現在才出來?艸,老子在這兒等了你三個小時了!"
褚薑停腳步一頓,他垂著頭,伸手在眼角抹了兩下,然後,他嘴角帶笑,緩緩抬頭,想仔細看看到底是哪個混賬玩意敢在這兒攔他。
韓家大少已經在訓練場等了很久了,他神色高傲的站在訓練場出口,眼神鄙夷的看著褚薑停:“聽說你的精神體已經送進玫瑰保育園了?你過來,老子有話要跟你說。”
褚江停盯著韓家大少,眼睛微微眯起來,這不是韓白逸他哥嗎?艸,韓家人是不是有毛病,一個輪著一個來攔他?
沒被他追殺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