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精神體會找精神體,但是小白老師沒有精神體,所以蛇寶寶隻能找小白老師了。
霍然川的占有欲很強,在他的潛意識裡,其實他是非常排斥和彆人共享伴侶的,即使是自己的精神體也不例外,但是小白老師情況特殊。
畢竟他沒有精神體,霍然川總不能自己有了伴侶,就不顧騰蛇的發|情期了。
那樣的話,估計騰蛇得在他的精神海裡翻天了。
白諾司都還沒從霍然川突然的告白裡反應過來,甚至還沒有做好決定,就又聽見了霍然川說了這麼多。
霍然川是個很坦蕩的人,雖然他很擔心小白老師會拒絕他,但是事實如此,他必須要跟小白老師講清楚才行。
他再也不想有任何事情隱瞞小白老師了。
白諾司聽完後,此時此刻,表情是呆滯的。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霍然川,然後,他又轉頭,去看另一邊巨大的騰蛇。
霍然川神情中帶著期待和不安,略微緊張的看著小白老師:“小白老師,你在想什麼?”
白諾司:“……”
白諾司沉默了好幾秒,這次,他真的沉默的有點久了。
騰蛇都不安的用尾巴去蹭他的腰了。
白諾司無情的把蛇尾巴推開,他試著去理解霍然川的haul:“霍園長,你剛剛說的,呃,接受大黑是什麼意思?”
不會吧不會吧,該不會是他想的那種意思吧?
霍然川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耳根通紅,目光看著白諾司:“如果你接受我,成為我的伴侶,那麼以後,你也會是大黑的伴侶,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大黑畢竟是精神體,大部分時間,它都會呆在我的精神海中,我們結合的時候,它也能得到安撫,所以,也不用你親自幫它的……”
霍然川即使臉皮再厚,說道這裡還是有點害羞。
畢竟和自己的伴侶討論這種事,是真的會很尷尬。
雖然他說的都對,但是騰蛇聽到,卻很不開心!
它氣憤的用尾巴拍了霍然川一下:誰要呆在你的精神海裡被安撫啊!人家要和親自和小白老師生蛇蛋!
白諾司:“……”
白諾司總算是徹底明白了霍然川的話。
估計是因為他沒有精神體的原因,所以,他如果成為了霍然川的伴侶,就是一人,有了兩個老攻,其中一個還是人外的意思。
如果是追番的話,他會覺得這個設定很刺激,很興奮,但是這件事落到自己的身上,他就覺得有點嚇人!
與其這樣,他還不如直接到其他星球,找一個真正的獸人呢,獸人既有人類形態,也有毛茸茸的猛獸形態,正好他就喜歡毛茸茸,那不挺好嗎?
為什麼要找一條蛇,蛇還是真的蛇,它還不會變成人,想到自己可能會和一條蛇……
白諾司又轉頭看了一眼身軀巨大的蛇寶寶,覺得自己
要昏過去了。
他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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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說:“霍園長,你要不,你要不還是找個同星球的人類吧,我以後可能還會回黑鳥星係的,而且我現在還沒有計劃找伴侶,我隻想好好工作掙錢。”
霍然川聽到小白老師這麼說,神情有些受傷,他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白諾司,神情難過的說:“小白老師,你是想回黑鳥星係,找個alpha嗎?他們有信息素,那種味道會讓你感到安心是嗎?”
白諾司雖然沒有這樣想,但是此時此刻,為了拒絕霍然川,不,確切的說,是為了拒絕這條蛇,他還是點點頭:“是的。”
霍然川:“……”
騰蛇:“!!!”
騰蛇瞪大眼睛,委屈的看著小白老師!
白諾司縮在角落裡,生怕他倆其中一個生氣,把山洞給拆了。
然而並沒有,霍然川和騰蛇都很安靜,他們雖然神情很受傷,很難過,騰蛇甚至兩眼都淚汪汪的了,但是聽見小白老師拒絕了他們之後,他們就各自蹲在角落裡,並沒有再打擾小白老師。
霍然川在角落裡和騰蛇說話:“alpha有什麼好的呢?那個什麼鬼信息素就那麼好聞嗎?”
白諾司:“……”
也不知道之前聞著他脖子不肯走的人是誰哦。
騰蛇煩躁的在地上蹭來蹭去,被白諾司拒絕後,它更加煩躁了,原本安靜下來的精神海突然又開始暴動,已經退了一百多米遠的金雕猛的睜開眼睛,在夜色中又往後退了幾十米。
好奇怪,小可愛怎麼還沒有把那條臭蛇安撫好呢?
是不是臭蛇不行啊?難道他硬|不起來?所以遲遲不能結合……
金雕想到這裡,如果是人的話,真的當場要仰天大笑三聲了。
活該,這就是臭蛇的報應吧!
白諾司看霍然川沒有再和自己說話,於是就窩在角落裡睡覺,反正現在也沒事乾,回又回不去。
然而,睡到模模糊糊的時候,他就感到身上很重,他心裡一驚,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雙眼赤紅的騰蛇正纏著他,頭枕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腺體的位置嗅了很久。
它沒有彆的東西,但是白諾司還是有些緊張:“大黑,你太重了,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蛇寶寶已經習慣了盤在白諾司的懷裡,此時聽到小白老師這麼說,它立即起身,卷著白諾司的尾巴鬆了鬆,白諾司鬆了一口氣,勉強坐起身來。
但神情還是十分委屈的,畢竟小白老師已經不叫它寶寶,而是改叫大黑了。
這該死的名字!
白諾司坐起來後,看到騰蛇的雙眼是赤紅色的,心裡一驚,隨後去找霍然川,竟然沒找到!
白諾司立即問:“大黑,霍園長呢!”
騰蛇歪了歪頭,鬆開尾巴,把白諾司放開,然後往山洞外麵看。
白諾司立即起身,往山洞外走去。
此時已經是淩晨四五點
() 了,天空有些發白,山風很冷,白諾司一出山洞,略長的頭發就被吹亂了。
他被冷風吹的打個噴嚏,在山洞外左右四顧。
山洞口是一大片藤蔓,外麵有很多低矮的灌木叢,有一小片空地上,布滿了碎石,看起來像是一個巨石被打碎了。
此時此刻,霍然川就坐在這片碎石地上,他靠在一個石頭上,閉著眼睛,在這麼冷的山風中,他沒穿上衣,卻滿頭都是汗水。
白諾司快步走過去:“園長,你怎麼了?”
霍然川猛然睜開眼睛,白諾司對上他的視線,發現霍然川的雙眼也是赤紅的,還是豎瞳,但已經沒有了漂亮的金色。
這雙赤紅色的雙眼中帶著邪性,讓白諾司忍不住想到了赤紅著眼的金雕。
霍然川睜開眼睛後,就目不轉睛的看著白諾司。
白諾司沒有察覺到危險,他還算鎮定。
白諾司蹲下來,看著霍然川的臉:“園長,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霍然川遲鈍的點了點頭,然後,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
頭和心都不舒服,一時不知道是哪裡更讓他難過。
白諾司想到自己昨晚拒絕了霍然川的告白,正想說點什麼來打破尷尬,就見遲鈍的霍然川,突然又伸手,往下,指了指小川川。
小川川最難受!
仿佛快要爆炸了,需要伴侶安撫才能緩過來。
白諾司:“……”
白諾司沉默幾秒,小聲嘀咕:“你們這到底是精神力失控呢,還是到了發|情|期啊?怎麼症狀和alpha們的易感期這麼像啊……”
說道易感期,白諾司想到alpha們的治療方法,現在環境簡陋,又沒有抑製劑,而霍然川的情況,看著已經很嚴重了。
白諾司有些糾結,霍然川反應有些遲鈍,他昨晚太難受了,小白老師躺在那,若有似無的信息素一直在往他敏銳的鼻尖裡麵鑽,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做出些冒犯小白老師的事情來。
所以,他帶著騰蛇出來了,本以為出來吹吹涼風或許會清醒一點,結果,涼風吹是吹了,但是對小白老師的思念卻更重了。
求|偶|期的雄性,是不能離開自己的伴侶的,這種分離焦慮很嚴重,如果被強迫分開太久,會有失控的風險。
騰蛇更是不安,霍然川看著騰蛇在山洞門口轉來轉去的模樣,就讓它回去了。
他自己一個人在山洞外麵坐了一晚上。
症狀卻越來越嚴重。
白諾司看著霍然川,沉默了好幾分鐘後,他下定覺醒,自己主動湊到了霍然川的懷裡,反應遲鈍的霍然川聞到了這那心心念念的信息素的香味,猛的抱住了白諾司。
他雙手用力,把白諾司緊緊的抱在懷裡,這下就算是小白老師後悔也沒用了。
他根本逃不開。
白諾司雙手抱著霍然川的後背,輕輕的安撫他:“園長,你的症狀這麼嚴重了,你應該和我說呀,你怎麼一個人出來這裡吹風呢,會感冒的。”
霍然川沒說話,而是埋在白諾司的脖子裡,像騰蛇那樣,湊在白諾司的腺體附近深深的吸氣。
白諾司低聲問他:“喜歡這個味道嗎?”
他的信息素味道不濃烈,很清淺,據說這種淺淡的味道,很難得到alhpa們的偏愛,為此,白諾司還很慶幸來著。
霍然川點了點頭,聲音沙啞的“嗯”了一聲:“喜歡。”
白諾司又低聲問他:“想咬一口嗎?”
霍然川神情一震,猛地湊到他的耳邊,沙啞著問:“可以嗎?”
可以咬?
他該不會是幻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