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常打獵罷了”
衛東腦補了一下,他覺得身邊這人就如能看清腳下路一般,腳步之處都是非常平穩的。手裡一根棍子不時在雪地上劃出一道痕跡,另一邊讓給他,兩道痕跡之間就是人們要走的路。
夜晚沒有宿營,而是繼續走,不想凍死就走。牲畜上坐了老人孩子和體力不支的女人。冰蘭家的老黃牛坐了大小四個孩子,上麵倆,兩側筐裡倆。有些人也學著樣子讓孩子們上去,真的走不動了,不是不想,而是身體到了極限。
整個隊伍就屬李家丁家衛夫人那邊的騾馬多,幸虧有牲畜,不然第一個拖後腿的就是李家。這群人得了冰蘭的照顧體質已經改變了很多,不然那裡支撐下來?
困了吃一口雪。整整一天一夜,黎明人們才看到了那座鎮子。
人們正想奔跑過去,卻被高文勝攔住:“裡麵有些不對,看著像是發生過什麼,我覺得應該派人去查蘭查看。”
“我們上次出去的時候遇到了流民盜匪朝這邊來,應該會有事”衛東道。
人們馬上想到剛出來的那個鎮子,難道是流民?還是盜匪?
“這條路上盜匪多,說不定盜匪活不下去了就占了鎮子,現在誰還管這些”胡掌櫃道。
“那就去看看,文勝啊,你能不能去看看?”丁自立問道,又問那兩位護衛能不能去看看。
高文勝酷酷的臉點點頭,招呼小舅子許茂英和挑擔丁勇。這是冰蘭的主意,這些人是該好好鍛煉了。衛家那邊由兩名護衛帶著武家大兒子和另外三人與高文勝一行出發。
人們望向近在眼前的鎮子,是多想進去好好歇歇,睡上一覺。
一行人去了許久才回來,朝著眾人招手。
“可以進鎮了!”
“終於能睡覺了!”
歡呼聲一掃一路上的疲憊,“文勝啊,裡麵怎麼樣?”丁自立忙問。
“裡麵被土匪占了,除了十幾個我們殺了那些土匪。”
“哦,那就好,那就好”丁自立一聽殺人腿腳就發顫,好在土匪解決了。“鎮上百姓呢?”
“過得很慘,糧食被土匪搶了,家家沒吃喝,已經在吃樹皮草根之物。”
“啊,那麼慘?”
“沒糧食?”
“隻從土匪那裡找到了不多的糧食,就是分給他們也撐不了幾日”
歡喜沒了,鎮上沒糧食意味著他們也會沒糧食,這樣的天氣,估計他們要被困在這裡了。
冰蘭觀察弟弟和妹夫,第一次殺人不知道什麼感覺?兩人除了臉色不好倒沒看出什麼。於是她與泰山神識溝通:“那倆如何?”
“可以培養,開始下不去手,土匪圍上來不殺不行也就殺了,後來適應了出手夠狠,抽空我找個理由教教他們練體功法。”
冰蘭放心了,能出手就好,這倆人是她看好的,以後應該培養一下小輩。
進鎮的眾人心情十分複雜,大街上那個冷清。地上卻殘留著一些血跡和車轍的痕跡。人被清理出去了,他們能見到的就是一灘灘血跡。
很多人嚇得閉上眼睛不敢看地上的血跡。
某個拐角,某家窗戶,某個院門或多或少隱藏著人探頭探腦看他們。某處院子還有幾個衣衫破爛的女人在遊蕩,就如行屍走肉。泰山說是土匪抓的女人,土匪死了,有的女人也死了。死了的都被扔出去了,活著的有的回家了,有的瘋了,瘋的就被送到那個院子,他們家人看到應該去領走。
很心酸,讓人不想看那些可憐的人。
眾人沿街走著,等到了一處宅門衛東朝眾人一抱拳:“我們去這家”手指向另幾處宅院,“那些都被盜匪占據,現在裡麵沒人了,各位請自便”
前麵一戶人家出來十幾個人人帶傷的男子,看到高文勝等人忙躬身,就如歡迎主人。大門大開,裡麵已經清掃乾淨了。
泰山徑直拉著自家牛進了那處宅院門,丁勇和許茂英指著另一家帶著許家丁家進去。
李家緊跟高家,姑奶奶發現這個侄子越發高深莫測了,她怎麼覺得有些怕這個侄子了?想著高文勝的厲害,腳步毫不猶豫地跟上。高月琴拉著兒子緊跟其後,宋家想進去的時候冰蘭拉了拉馮氏,朝後看。
馮氏一看立馬攔住:“自己去找屋子,沒看到這裡多少人了?”
門口那十幾個可不是吃素的,裡麵高文勝一點頭,十幾個一上就將宋家人擋了。
“喂!我們可是親家!”
“去你個腿的親家!跟你們家做親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黴!”馮氏罵罵咧咧道,一看門口那些人像是聽兒子的,忙道:“你們都看好了,看到他們就打跑!”
“是!老夫人!”
一句老夫人叫得馮氏那個舒服!
陳世寧一隊人很多,卻不想離開目前較為厲害的高家老二。左看右看猶豫不決,高家可沒叫他們進去,門口怎麼還站著十幾個?啥意思?
“我看大夥分散在這附近住吧,有事喚一聲,出去打柴一起去。”丁自立看那些人還站著猶豫道,大夥無非害怕那些盜匪,不是已經都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