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高興,也沒看到不高興,丁美珍看冰蘭,眼神問怎麼回答?
冰蘭道:“不好意思老先生,是我”她說的英語。
“為什麼動我的花!你懂什麼?為什麼要剪成那樣子?”老頭咆哮著,說的很快,冰蘭能聽懂卻隻能裝作不懂,黃倩大致明白,有些害怕拉冰蘭“怎麼辦?約翰先生好像很生氣”
“沒關係,要扣錢就扣我的,我隻是修建了那些殘枝和弱枝條,將樹的高度往下降了降,出來一個更好的形狀。秋天月季當然剪枝,會有助於明年開花。”冰蘭說。
張家偉明白了,用蹩腳的英語儘量解釋。他英語不好,丁美珍又解釋,可老頭就是生氣,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直到查理來了。
老約翰又跟查理說,非常生氣地進客廳坐著去了。查理用慢語速解釋了老約翰為什麼生氣,“那些月季是先生非常喜歡的,以前都是他照管,從不讓彆人碰的。”
“我願意為我的行為負責”冰蘭說完讓丁美珍翻譯。
查理搖頭:“不必了,這事我有責任,沒提前交待你們不要動那些花。三年沒管理了,不修剪成什麼樣子?先生脾氣不好,請不要介意!”查理向他們道歉。
一忙活時間就晚了,主人來了他們自然要離開。得了查理又一筆,劉凱跟貨車司機商量連人帶貨送他們回住處。東西裝車,冰蘭去廚房時查理問她願不願意周末幫著打掃一下,他還需要一位廚娘幫著做飯,要不要一起做下來。
查理看出這個華人很能乾,還會修建月季,那天的早餐也不錯,眼看人就要走了,臨時起意便問問。知道她英語不好,關鍵單詞是一個個蹦出來的。
冰蘭裝作認真聽,其實她明白,丁美珍從後麵進來,弄懂後告訴冰蘭,“查理說他需要一位廚娘,問你願不願意每周來打掃一次,整棟房子一次五十美元。你要不要接?”
“你問問他廚娘每月多少錢?”
“你還想應聘廚娘?”丁美珍是不相信冰蘭能勝任的,彆看她做出了好吃的麵條,但約翰先生一看就是不好伺候的,何況這位小姐還想彆人伺候呢!
“我想試試,我想住在這所大房子”
丁美珍這才明白冰蘭是真的,這麼一幢大房子才住兩個人?真是好可惜!她還想來呢!
她問查理廚娘月薪?
“八百塊,負責我和約翰先生的三餐,如果負責整座房屋清潔和庭院整理,每月一千六。”
丁美珍心動了,一千六啊!她想儘快攢一些錢好上學。若能獲得這份工作不但能省下吃住費用,還能學英語口語。她對冰蘭說的卻是“六百,管吃住,負責他和約翰先生的三餐和一層二層的清掃工作,外麵的草坪植物修建等等。那位老先生太挑剔,工作量大,錢不多,我勸你還是放棄。”
冰蘭點頭,丁美珍沒有一點說謊的尷尬和心慌,繼續與查理交流。她說她願意試試,問什麼時候能試工,老約翰先生喜好什麼食物?平時有什麼愛好,討厭等等。
冰蘭是裝作什麼也不懂,收拾東西出去。她就看看這位丁小姐能不能拿下這份工!
最後看了眼彆墅,黃倩感歎在美國還是有錢好,兩個人住彆墅!
“美國是富人的天下,再說他們土地多、人少、有錢。”劉凱道。
“的確”張家偉一直是很少說話的那個。
“都說在美國生活久的人感情淡薄,我真不想變成那樣子。”坐在車裡黃倩想起自己的遭遇忍不住吐槽,她紐約這裡有位姨媽,家裡開著幾家東方商品超市,日子很好,但隻是偶爾讓她去家裡吃頓飯,絕不提讓她去家裡,或者去超市打工。
“好像我要占她家便宜似地,我父親從小就教我們要有骨氣,所以我不會主動去,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助一樣能上好學。”
姑娘是很厲害,在冰蘭相處不多時日的印象裡姑娘很努力,英語的書和字典經常不離手。她本身就有底子,隻是她學的是啞巴英語,在這裡還不適應。假以時日,她一定會走出去。
“靠誰不如靠自己,隻要努力一切都會好的。看看到處的中國城,唐人街,就知咱們國人很厲害的,到哪兒都能生活好。他們行,咱們一樣可以。”張家偉在他臉上從沒看到過沮喪。
一人260美元,晚間冰蘭第一次跟著去了夜校,那裡是專門教授英語的,學生五花八門,你能看到亞洲人,也能看到非洲人,還能看到美洲人。他們說的英語則混合著自己的口音,一樣五花八門,就沒一個能說純正紐約英語的。
幾個人坐過去,丁美珍和劉凱將他們在這裡認識的朋友介紹給冰蘭等人。美國像這樣的夜校很多,大夥聚在這裡學習是一方麵,交朋友是另一麵,還有另一個好處就是互相交流信息。
“王成誠,左嘉義,我台灣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