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著淩亂,絲毫不見上次來談合作時候傲慢姿態。
本該是間諜鄧宏剛剛報完警,放下電話對著助理們一笑:“這都是卿總設局。”
天邊漸漸翻起魚肚白。
張山坐在煙霧繚繞辦公室裡,一夜未眠。
他派出去間諜應該已經行動完畢,但是七汽配方還沒有交到他手上,甚至連一個消息都沒有。
“奇怪。”張山念叨著,背著手在辦公室裡轉著圈。
“哎呀,有什麼好奇怪。”他小蜜打著哈切,欣賞著手上剛剛做美甲,“還能不能早點睡覺啊,人家還要睡美容覺啦。”
“再等等,你急什麼急。”張山不耐煩地皺皺眉,“就你臉,再睡美容覺也沒什麼用,不如去做個整容。”
艸,狗男人!
小蜜努力壓下即將脫口而出國罵,翻了個白眼不再作聲,低頭開始給彆人發短信。
“親愛,人家又被凶了。”
“彆管那個大sb,先忍過這點時間。”
女人眉頭倒豎,凶狠地打字:“反正繽紛也撐不了多久,等老娘把他手上錢騙到手,得雇人套麻袋把他打一頓。”
“彆玩手機,”張山怎麼看這個大活人怎麼不順眼,“除了玩手機你還會做什麼!”
還真把你當我爹啊。
女人捏著嗓子嬌滴滴說道:“哎呀,你彆嚇到我肚子裡寶寶,這個點秘方肯定到手,說不準是那個鄧白鷗想要自己把秘方給私吞了。”
這個提議在張山腦海裡劃過,他掐滅手指間夾著煙頭,就要拿起電話打過去問個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喧嘩聲,打亂張山思緒。
他立時火冒三丈,把新煙灰缸往門上一砸:“吵什麼吵!”
“砰,砰,砰。”
門被叩三下,今晚值夜班待在樓下候命市場部總監聲音有些顫抖:“張總,有新文件。”
張山沒有注意到他語氣不對,滿心以為他是不敢直麵自己怒火:“現在能有什麼事!你不會自己解決嗎?什麼事都要我出手,還要你這個市場部總監有什麼用!”
大門打開,幾個執法人員衝上來,把張山胳膊反扭,讓他蹲在地上。
“啊!”小蜜尖叫一聲,立刻蹲到牆角。
市場部總監欲哭無淚,之前他被逼著叫門,現在隻能哆哆嗦嗦蹲在一邊。
逮捕令和警官證亮在他們麵前,止住他即將脫口而出謾罵。
“彆動,警察。”
“繽紛董事長張山是吧,”另外一人正在記錄,“有人揭發你雇傭商業間諜盜竊對手公司機密,請跟我們走一趟。”
其餘幾位執法人員更是在室內查找一圈,在他電腦裡發現他和鄧白鷗交流時候發出隱晦對話,對視一眼,心中更加肯定。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張山本能地掙紮大聲抗辯。
“我舉報,我坦白!”女人趕緊豎起一隻手說道,“他之前還在問同夥有沒有拿到七汽秘方。”
市場部總監這會這個老板倒台已經成為必然,重要是不能讓自己也扯進這一灘渾水裡:“我也沒有參與過這件事情,但是我知道張總這段時間經常麵見一個陌生人!還和之前從源如離職鄧白鷗有聯係,他們可都是七寶對手啊。”
兩個人比賽似地一個接一個揭發檢舉了張山所作所為。
不僅僅是有關盜竊秘方事情,他們還順便訴說了不少張山違反勞動法種種行徑。
張山又氣又急,卻絲毫反抗不得。
看著這群小人醜惡麵孔,他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人走茶涼,高樓傾頹。
張山直接被帶回警局,下警車時候,無數閃光燈亮起,更是可以聽到本地電視台報道聲音:“繽紛老總張某涉嫌侵犯商業機密罪,現已被警方帶走調查……”
從被逮捕開始,他大腦就成了一片空白。到現在,他才回過神來,隻覺得周圍都是鄙夷不屑目光。
完了,徹底完了。
這下子,他不僅因為違法犯罪失去繼承人資格和失敗補償金,還將淪為過街老鼠。
所有人都會記得,繽紛老總競爭不成,使用商業間諜竊取機密還被抓了!
張山沉浸在懊悔和自責之中,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了他視野裡,來人停下了腳步。
“張總也進來了。”帶著點可惜聲音響起,張山抬頭一看,目眥欲裂。
是他死敵,那個傲慢混蛋玩意。
卿欽是真替張山惋惜。
你說這隊友搞事情之前怎麼不動動腦子,但凡他選擇一個合法手段,自己就可以把七寶搞破產給他啊。
唉,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