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的前車之鑒擺在那裡, 其他資本也選擇對共享單車避而遠之。
這一場互聯網創業史上最瘋狂的嘗試,終於在熱熱鬨鬨了三年之後宣告失敗。
官方也迅速出台多項政策,一方麵是製定出了嚴格的共享單車標準, 對市麵上成本價極低、粗製濫造、發生過多次危險的共享單車進行了清理和整頓,另一方麵則是出台了禁令, 全麵禁止新增共享單車。
至於之前還在苟延殘喘的go單車,四處尋求資本接盤的消息, 被早就不耐煩的各家資本拋了出去, 換取一點流量——
《go單車正在商議破產重組方案》
《go單車試圖借款》
《go近三個月訂單下?降60%, 賬戶資金難以為繼》
這些消息以轟炸的方式不斷出現,更是瘋狂上好幾次熱搜,頓時全網嘩然,立刻就有不少客戶跟進:
“前幾天就發現他退押金的周期已經延長到了三個月,新用戶的押金也漲了,原來是拿我們的錢去補天工的窟窿。”
“彆說了, 我上一次要退的押金現在已經退了三天還沒退到, 以前都是立退的。”
“這肯定是實錘,我姐姐就在go單車附近那間商業大廈上班, 前幾天看到他們公司大量裁員, 好像總部也要退租了。”
這一位顯然是有備而來,放完這個消息以後就上傳了一張圖片。
偌大的辦公室裡,垃圾散落一地,紙盒子隨意的堆放在角落, 黑色的辦公椅散落著, 隱約可以看見被撕掉了一半的圖標,那赫然是go單車的標誌。
這種一片狼藉的場景遠比其他的蒼白言語來得更有說服力?。
在爆出來的兩個小時內,go單車APP內要求退款的用戶數量就上升了50%。
大量的退款要求迅速擠壓著天工科技本來就岌岌可危的資金鏈, 相關APP的退款進度迅速被卡住。
緊接著網上就開始出現一片鬼哭狼嚎:
“真的退不了,在要倒閉的消息出來前,我就申請退款了,回來一看已經排到700名,一個下午都沒有退掉。”
“700多名的老哥算去的早了,我晚上才?聽到這消息,一上去,好家夥,幾千名了。”
“羨慕我同事,前幾天聽說天工科技要倒台的時候,就把押金取出來
<h1 id=chaptername css=chaptername>126、停運(1/5)
</h1>了。”
這種緊張的氣氛迅速席卷全國,凡是使用了go個單車的人都開始加入及時挽回損失的隊伍。
網絡上的風氣也從零零散散的討論變成大麵積的文章和視頻爆發,有寫段子嘲諷的,有滿心怒火的討伐的,也有理性討論出謀劃策的。
《818我與200塊錢的愛恨情仇》、《go什麼?時候還我血汗錢!》、《挪用押金是否構成違法?顧客如何?使用法律維權?》之類的文章和視頻在網上瘋狂傳播。
go單車。
之前還能夠出現在外麵宣稱go單車運營良好一切OK不用擔心的總裁吳仁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無話可說。
關總就坐在他對麵,整個人都佝僂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上麵不斷刷出的各方消息,眼珠子滿滿的都是紅血絲:“這幾家都不願意收購。”
“關總,我們的創業失敗了。”吳仁是最早提出共享單車理念的人,一開始隻是一個小型的校園創業,不過因為這種商業模式相當獨特,迅速地收攏了大量投資,無論是開始的雙北還是現在的天工,都對這個項目極其具有信心。
go剛剛被天工科技接手的時候,這位關總正是躊躇滿智的時候,看完他們的規劃之後,就給他們算了一筆賬:現在每天騎行次數已經接近1萬,咬死市麵上所有競爭者之後,這個數量可以達到幾千萬,那麼每年的流水可以達到幾百億。
當年一口氣賺個幾百億的豪言似乎還響徹在耳畔,然而落在眼前的隻有一地雞毛。
吳仁崩潰地蹲下?來,終於承受不了地啜泣起來:“真的不行,我們挪用押金的事情也暴露出去了,一告一個準,官方肯定要處罰的。”
“再等?等?,肯定還有辦法,”關總強製鎮定,吳仁。雖然是這家企業的創始人和現總裁,但是公司的法人上已經掛上了他的名字。
這就是當初他從卿欽手底下?把這一塊肉掉到自己碗裡的時候,按照首富規則必須做的事。
如今這卻成了他的催命符,關總再也不可能像之前對待大眾那樣,把鍋一甩,輕鬆脫身。
底下?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慌慌張張的小助理又一次狂奔上來,這一次比之前兩次報喪的時候表情還要崩潰,幾乎是眼淚鼻涕一起流下
<h1 id=chaptername css=chaptername>126、停運(2/5)
</h1>?來:“關總,你們趕緊跟我跑,有一群go單車的用戶直接跑到門口來討要押金了!”
“什麼?!”關總嚇得趕緊站起來,就被小助理推著往安全通道?走。
他們剛剛下?了幾層樓,便聽見底下?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呼喊:“退我押金,還我血汗錢!”“go單車是騙子!”“還錢還要排1萬多個人,你tm……”
留下?來的幾個員工被逼得苦不堪言,艱難地維持著局麵。
這可怕的場景看得關總心驚膽戰,再也維持不了之前所謂精英的風度,忙不迭就想要從後門趕緊溜走。
然而,他的所有好運似乎都在賽程前半程的擴張中用完了,不過走出沒有幾米,背後喧鬨的人群,長長的隊伍中,就突然爆發出一聲怒吼:“go的兩個騙子就在前麵!”
情緒激動的人群立刻把即將逃走的兩人圍攏了起來,飽以老拳。
等?保鏢及時趕到,把這兩位救出來的時候,關總頭發散亂,不知道被誰連頭皮一起揪走了一縷頭發,雙眼一左一右對稱兩個青眼圈,身上衣服一片散亂,腿上不知被人踹了多少腳,走起來一瘸一拐,吳仁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受了不輕的皮肉傷。
兩個難兄難弟臊眉耷眼進了醫院,局勢已不可逆轉之勢,進展到了官方資本出來收尾,而關總則被限製消費,注定要償還巨大的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