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寒冷的冬天, 千手和宇智波難得默契了一回,感慨著那慘烈的一仗沒有打成真是太好了。
醒來後的宇智波田島, 沒來得及感受一下身體裡的暗傷痊愈如何,就差點被屋裡的煙熏死。他咳了兩聲, 推開門, 凜冽的冬風呼呼地刮進門裡,穿著薄薄的族服的宇智波田島差點凍成狗。
猛地關上門,稍稍推開窗戶,宇智波田島坐在床上,深思了好一會兒,幽幽地歎了口氣。
兒大不不由爹啊。
那姓川上的小姑娘...可比斑狡猾多了。
不僅是宇智波田島,對麵和他有同樣戰爭素養的千手佛間也同樣懂得——
在這樣惡劣的氣候下, 損傷慘重, 血海深仇的兩族要麵臨怎樣的困境。
更何況, 川上晴本著絕不偏幫的態度,也送了柱間一顆彭格列特製療傷藥。
在這個大雪紛飛, 手都伸不出來的零下幾十度, 千手佛間忽略一直向自己安利【炫耀】兩個摯友的千手柱間,在得到二兒子扉間‘還算可信,已經在實驗室做過實驗’的肯定後, 放心地將所有事務推給了兩個兒子, 直接美滋滋地去‘冬眠’了。
也是在這個冬天, 雖然沒有延續本該的命運線, 宇智波田島和千手佛間依然選擇了退出時代的舞台, 將重任、囑托、兩族甚至天下的未來,交托給了未來的時代雙雄。
所有人都很高興,隻有一個人【?】看著這越發和睦的場景,氣得揉了好幾個白絕出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黑絕望著一片祥和的宇智波族地和千手族地,看了半響,隨後慢慢陷入地麵之中。
不遠處的宇智波族地,波風幸人正黏在川上晴身邊,學著她的模樣剪一朵紅色的窗花。忽然,他手中的動作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再然後便若無其事地舉起手裡醜乎乎的四不像,向著少女邀功道:“晴看我剪的,漂不漂亮?”
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這是一坨粑粑,還是兩坨粑粑,川上晴麵不改色地點頭道:“漂亮,當然漂亮!阿幸真是心靈手巧呢,這有什麼寓意,和我講解一下唄。”
宇智波兩兄弟:......
川上晴,真是天底下最會說謊不眨眼的女人。
“這個是我和晴兩個人哦,左邊是我,右邊這個是晴哦。”他興致勃勃地指著其中一個小‘粑粑’說道,臉上帶著一絲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剪窗花,我再做一個更好的給晴吧。”
川上晴微笑道:“第一次就這麼厲害,阿幸真棒。就用這個吧,對於人類而言,第一次總是特彆彌足珍貴的呢,你說是吧,斑,泉奈?”
斑和泉奈不想說話,並且向你扔出了自己剪成的可以拿出去賣的精美窗花。
川上晴再看看自己的,又看看阿幸的,心裡非常慶幸,自己不是最差的,還有個‘兩坨粑粑’給她墊底。
宇智波斑對她這種心態表示鄙視,打眼瞟了一眼,嗤笑道:“你這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九頭蛇不成?”
川上晴也同樣對他還以鄙視的眼神,指了指窗花道:“這可是八岐大蛇,超級厲害的神明大人哦。連神明都敢不敬,宇智波斑,切腹謝罪吧!”
宇智波斑從鼻腔裡哼了一聲,揚起眉道:“彆以為我不知道,八岐大蛇算什麼神明?你這剪的什麼爛七八糟的?過新年剪一個邪神貼門口,你招邪還是找鬼呢?!”
川上晴學著他的樣子也哼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將窗花收起來,得意地笑眯眯道:“神明都是從人們的願力中來,為滿足人們的願望祈福人世吧?我願意這樣相信供奉他,那麼他就是神明。”
宇智波斑被她這番歪理說得無語,恰好這時一直圍觀斑哥和晴掐架,貌似還沒有掐贏的宇智波泉奈非常善解人意地將哥哥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
川上晴也不和他繼續扯,將八岐大蛇的窗花放到胸前的衣襟夾層中,單手支著側臉衝著安靜了許久的阿幸笑道:“其實不說彆的,八岐大蛇的顏值我還是很喜歡的。”
“雖然是一身的基佬紫,不過也隻有他這樣的人,穿起來才會有那樣不同凡響的氣質呢。”
*
宇智波和千手的破冰期緩慢而彌堅,但是在上一代族長完全撒手,下一代族長暗通曲款地黑幕操作下,由貴族們頒發下的‘宇智波千手’聯合任務越來越多。
忍者在出任務的時候自有一套行為準則,哪怕是血海深仇也要在任務結束之後再自行解決。而隨著任務難度的加大,縱然宇智波和千手再如何不對付,也得為了大局聯手合作。
這麼一合作,互相了解的機會也就來了。
了解之後的誤會解除,誤會消除之後的認可,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要論起血海深仇,哪個忍族之間沒有仇恨呢?但是忍者身上,又似乎有一種風叔叔和她說過的種花國古代落拓不羈,隨心而為的刺客精神,與他們近乎嚴苛的忍者信條截然相反的精神自由。
這樣的自由,在衝破枷鎖之後,慢慢地為他們的思想帶來潛移默化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