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這個村落,川上晴明顯能夠察覺到在村子看似平靜的表象下,越發風聲鶴唳的氣氛。
隱藏在人群中的忍者,在屋簷上飛速點過的身影,甚至還有開了寫輪眼的宇智波在街區上巡邏。
然而,搶走了木葉的‘九尾’的凶手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路過暗部、路過宇智波巡查隊、甚至去火影樓溜達了一圈,卻仍然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再一次與雙勾玉寫輪眼小哥兒擦肩而過,川上晴悠悠地說道:“若是斑在這裡,看到這樣的家族,估計一個豪火滅卻加萬花筒寫輪眼豪華套餐是免不了了。”
可不是,若是那戰國時期,宇智波家一個開著二勾玉的小少年恐怕都能發現他這簡單的‘幻術’。高高在上的邪神並不會因為一個原本強大的家族變得弱小而發出什麼悲天憫人的感慨,對此也隻是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並且試圖趁機抹黑礙眼的宇智波斑。
“我早就和晴說過,宇智波一族已經墮落了呢。就連深藏於骨子裡的血性和驕傲,也被木葉用籠子枷鎖和骨頭消磨得一乾二淨了呢。嘖,更彆提,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帶土背後的——”
“——宇智波斑呢。”他在宇智波這個姓氏上說得尤其意味深長。
人類之間的自相殘殺自古便有,也是他在陰界之時,最喜愛觀摩的戲碼。這個種族複雜得讓神明都看不懂,但是曾經被晴親手打落陰界的八岐大蛇最為清楚,他的姑娘的逆鱗,在哪裡。
英雄,原則。說起來很空洞,做起來還顯得有點多管閒事。但就算她知道這裡的宇智波斑不是她所認識的宇智波斑,她仍然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挽救悲劇。
或許連八岐大蛇自己都沒發覺,他對晴的責任心、英雄使命感,竟然把握得如此精準。
也一如他所想,晴漂亮的橙色眼睛微微眯起,這是她在思考的時候慣有的小動作。而通常這個動作的背後,也就意味著被她惦記的某些人,可能要不太好了——
比如慘遭拔牙烤肉關小黑屋的八岐大蛇。
比如被封鎖全身查克拉,在南賀川的小樹林給鳴人溜著玩的宇智波帶土。
“晴有任何想要做的事,都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做哦。就算是以幻術著稱的宇智波也無法看破我的幻像。”眼瞅著晴臉上露出的蜜汁微笑,阿幸順勢便做出了保證,嘴角的笑容將將勾起,忽然川上晴腳步一頓,兩人往後看去——
三人一邪神,其中兩雙滴溜溜的寫輪眼,仔細一看,其中一個還是比三勾玉更強大的,傳說中的萬花筒。
川上晴:→_→
信誓旦旦的八岐大蛇:=。=
這打了驕傲自大的邪神大人臉的,正是這一代最出色的兩個天才宇智波——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
而更為準確地說,是年紀更小,甚至沒有開萬花筒的宇智波鼬率先,發現了他們的蹤跡,然後悄無聲息地通知了堂兄宇智波止水。
一個少年半大不大,還有一個不過隻有十二歲,互相對視一眼,宇智波鼬站了出來,收回三勾玉寫輪眼,視線從金發男人身上謹慎地滑過,最終落在笑意盈盈的女孩身上。
“不知名的客人,您好,又見麵了。”
他的態度帶著對強者的尊敬,也有暗暗的警惕藏在青澀的小動作中。
晴並不介意被人當成了“惡客”,抬起手點點臉頰,歪頭道:“我記得你,宇智波鼬。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呢?”
嘴上再怎麼說,她對於阿幸的保證還是很信任的,沒想到他這邊才對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證,結果這邊就慘遭打臉,也是很可憐了。
宇智波鼬如實說道:“自從上次一彆,鼬一直念念不忘(地想要打敗你),可能也正因為如此,在您路過我的時候,那種令人心跳的感覺讓我幾乎立刻確定了您的蹤跡。”
他琢磨著省略了幾個無關緊要【?】的詞,還怕太過粗魯唐突,文鄒鄒地說了這樣一番話,自認為表現得非常完美,然而轉過臉正欲和止水打個眼色,就對上了摯友一言難儘的表情。
宇智波止水瞅了瞅少年老成的鼬,又瞅了瞅個頭嬌小,軟萌可愛的棕發少女,心中升起的,是滿腔的養大的小香鼬終於會叼白菜的欣慰!
宇智波鼬:……
這時,仿佛才從震驚中回過神的川上晴仔細回想了一番少年的話,又回想了一番往事,追憶了一下從未接到過少年人這般真誠含蓄的表白的過去——
她看向宇智波鼬的眼神頓時就不一樣了!
這可是!
第一個!
向她表白的!
男的!!
八岐·曾用名阿幸·大蛇:……明明是我先!超委屈.JPG
他看向宇智波鼬的眼神,隨著晴那句“你在向我表白麼”,立刻變得非常危險,心中油然而生起的是一股非常暴躁的心情——
這狐媚子的宇智波為什麼還不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