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的舉動並沒有瞞得過作為父親的宇智波富嶽。
他也並沒有掩飾的意思, 在宇智波富嶽還有一絲猶豫的時候,大大方方地將手指上的戒指亮了出來,直接表明了自己對族長之位完全沒有意圖,並且已經找到新的場地來發光發熱, 奉獻一生了。
被推鍋的川上晴自然是微笑著接過了這一頂鍋, 並且完全沒有任何將人家辛辛苦苦培養多年的天才少族長拐走的心虛。
即使一個熟悉的卷毛圓鼻頭宇智波悄悄地跟在鼬身後, 站在了她麵前, 川上晴也完全沒有一點打怵。
宇智波止水麵帶微笑:“川上桑可是木葉的貴客, 蝸居在此, 真是受委屈了。想必南賀川的水土不夠養人,也不夠讓您滿意。”
才讓你有事沒事就搞事!還把小鼬拐跑了!
川上晴同樣露出無懈可擊的笑容:“確實呢, 說起來初代和宇智波斑也是在這裡決一死戰吧?說不定還真有點邪門, 難道宇智波和這裡相克也說不定呢。”
我不把小鼬拐跑了,你們宇智波過幾年是想要滅族, 還是你宇智波止水沒跳夠這片‘愛琴海’?
明明隻是抱著胸幸災樂禍卻無辜被cue, 宇智波斑冷哼一聲, 目光不善。千手柱間露出了苦笑,摸摸鼻子打圓場道:“嘛嘛, 止水君也是出於對鼬的關心,不過我向你保證, 這完全出於鼬君的自願,止水君。拋開其他不說, 作為鼬君的摯友, 你應該最清楚他的理想與意願了。”
心懷大愛的宇智波鼬, 與他們所有人都不一樣的鼬,從四歲那年就開始思考戰爭與和平的鼬,平心而論,宇智波止水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純粹”的鼬,或許在此時脫離宇智波和木葉的漩渦也是一件好事。
他和鼬一樣,誌趣相投,同樣向往和平,所以才能漸漸相交。但是宇智波止水很清楚,他和鼬也是不同的。他的性格更加圓滑一些,宇智波骨子裡的偏執並不會過多地表現出來,喜愛用爽朗的笑容來掩飾自己的意圖,願意用更加迂回的方式去達成自己‘不可能實現’的夢想。所以在外人看來,會顯得格外與眾不同,不像一個彆扭的宇智波。
鼬更加沉悶,什麼事情都喜歡放在心裡,並且一條路走到黑,格外地純粹,也格外地認死理。
這樣的少年,在家族與木葉,小家與大愛的漩渦中,會格外地痛苦。
此時放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這些思慮,眼前的女孩在向鼬伸出手,將那枚戒指送給他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麼?
宇智波止水又想到鼬在與他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他在最後,對著開口想要勸誡的自己說道:“止水,宇智波與木葉交給你,我相信我所無法做到的事情,你一定可以做到。而如果你有任何需求,也請不要忘記我。”
“宇智波鼬,也同樣是一個宇智波。宇智波鼬,也同樣是一個忍者。”
作為一個宇智波,他愛著這個讓他感到矛盾迷茫的家族;作為一個忍者,他也從未敢忘忍者守則中最重要的那一條——
永遠都要記得,為你留下一條後路。
這未儘之言,宇智波止水了然,他看向好友沉默的臉上,唯有那雙黑沉內斂的黑眸,在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流露出點星或許主人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信任,其他勸誡的話便都咽回了肚子裡。
宇智波付出信任,便不會再輕易收回,即使遍體鱗傷,也從不回頭。
宇智波止水此次尾隨著鼬前來,便是為了看一看被鼬交托了信任的少女。他不打算做任何指手畫腳,但是從小養大的弟弟被這麼誘拐了出去,做兄長的還不能吃個小醋了
川上晴很清楚他的心理,也沒有生氣,拋開‘拐了鼬君回彭格列做霧守’這件事以外,宇智波止水和她的相處其實還算愉快。
這個卷毛宇智波性格中的‘長袖善舞’讓千手柱間都覺得震驚,他跟在兩人身後,聽了一耳朵的‘關於未成年鼬如何飼養’的友好交流,忍不住搗了搗摯友宇智波斑的胳膊:“斑你瞅瞅,這真是你們宇智波家的崽兒麼?!這麼會說話,簡直不科學!”
宇智波斑:......
好你個千手柱間,嘴上說著‘斑最溫柔了’‘斑是個溫柔的宇智波’,敢情你心裡真實想法根本就不是這樣?!
#火影都是大豬蹄子!#
#就算你千手柱間是個穢土味兒的,也是大豬蹄子!#
被瞪了一眼的千手柱間也好像察覺到了話裡哪點不對,他哈哈哈地乾笑了兩聲,視線往四處遊離了一下,試圖轉移話題道:“說起來,鼬君帶著佐助和鳴人去訓練苦無了,幸人君和帶土跑哪去了?”
宇智波帶土也就算了,這見天兒地黏在晴身邊的金毛今天怎麼沒見著身影?
宇智波斑眉頭皺了一下,抱胸搭在橫著的胳膊上的手輕輕點了點,便聽到千手柱間帶著了然笑意的調侃。
“噯,斑你看,說著說著就來了。不過看幸人君這回來的方向,他這是去木葉了啊。”
宇智波斑順著他的話看過去,恰好對上男人璀璨的金眸,在和他互相遙望的時候,露出彆有深意的笑容。
在宇智波斑的眼神中,下一秒,這個強大而神秘的男人,在看到晴身邊相談甚歡的卷毛宇智波的時候,那高深莫測的表情一下便垮了下來,宛如歌舞伎町爭風吃醋的遊女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女孩身邊,抱住她的胳膊,對著她旁邊‘搖首弄姿’的狐狸精露出幸災樂禍的諷笑。
“宇智波就要被滅族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勾三搭四,宇智波止水?”
正好抱著佐助和鳴人結束訓練的宇智波鼬:......
#動不動就要被滅族的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