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明朗的天空,仿佛聽到了高空中傳來比周扒皮還坑的聲音。
她才回來一天啊!霓虹勞動法在哭嚎啊你聽到沒有世界意誌!
然而世界意誌表示who care,並且給她下了最後通牒。
川上晴可惜地想到,她還沒有去潮爆牛王那裡看一眼爆豪,據說那頭型特彆彆致,可惜沒法見到了。
不過川上晴也知道,如果可以讓她放鬆一會,世界意誌又怎麼會不讓她好好休息呢。她已經很任性地向世界意誌提出了任性如“瑪雷指環的主人,我還想再考慮一下”的條件,世界意誌在思考過後也都同意了。
這樣溫柔的世界意誌,大概是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會向她提出這樣迫切的要求吧。
川上晴想得很好,感受到來自少女內心真誠的想法,世界意誌老臉一紅。川平大叔抱著一碗拉麵歎道:“你也就能騙一騙川上晴這樣熱忱有責任心的小姑娘。幸虧你沒有身體,隻有意識,要不然看著那群寵孩子的自然災害會不會饒了你。”
他吐槽完以後,突然想起,世界意誌是沒有實體的,彭格列那群人想揍他也揍不到,但是他這個世界意誌的代理人可是活生生的人類,會疼會叫會餓的人類啊!
捧著一碗熱騰騰的拉麵,川平大叔心中卻升起了一股又雙叒叕給世界意誌背黑鍋的悲涼。
行了,還想什麼傷春悲秋的事情。還是先跑路了再說吧。
川上晴並不知道川平大叔這一番內心的悲涼,她檢查了一下身上帶著的東西。瑪雷指環自然是貼身放置的,彭格列手套和死氣丸也備得好好的,至於其他零零散散的小東西,她也沒放下一樣。
這樣一想,她果然是在回來的那一刻就早有預感,自己這休息的時間不會很長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世界意誌還提前通知了她,給了她和爸爸媽媽打電話的時間。
彭格列祖傳的“去南極挖石油”、“在晚上摔跤比賽”等不靠譜的理由再度閃亮登場,川上晴聽著電話中媽媽溫柔地囑咐她玩得愉快,注意安全的時候,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等到瑪雷指環找到主人,拉住岌岌可危的世界走向毀滅,她一定要原原本本地,把這段奇跡般的冒險講給媽媽聽。
因為如果她是媽媽,一定不會希望孩子和丈夫有任何瞞著自己的事情,即使那是打著為她好的旗子。
和京子媽媽說完以後,川上晴又打了電話給身在彭格列日本分部的爸爸。
她簡單地和父親講述了一遍收到的來自世界意誌的急招函,冷靜地將自己隨身帶著的東西都一一和父親講了清楚。
父女倆以及其簡潔的方式和速度,默契地聊了幾句以後,川上晴聽見電話這邊,父親帶著笑意的溫和話語。
“晴,你永遠不會是孤單一個人。在不斷向前的人生路上,你或許還會遇到更多像綠穀同學、轟同學這樣的朋友,像鼬君這樣有著共同理想,能夠並肩而行的同伴,也會遇到這樣或者那樣的疑惑,兩難...不要猶豫,相信你。”
“還記得爸爸說過的話嗎?”
“從現在開始,你的意誌便是彭格列的意誌。你的意誌便是正確的意誌。”
彭格列的意誌麼?
女孩揚起嘴角,雖然感覺到了沉甸甸的責任,但是與之同時湧上心頭的,還是猶如巨浪一般的振奮與悸動。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這份從十八世紀傳承至今的榮耀,將會成為她手中最所向披靡的戰刀!
*
“抱歉,加州殿,大和守殿他——”
“......”
“呐,藥研殿,S級本丸是可以重新申請審神者的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
“不用再多說了,不過是...藥研殿,哪怕是四肢跪伏,搖尾乞憐,重傷出陣,碎在戰場上,隻要能救下安定,我也願意!”
“唉,設身處地想一想,我又有什麼理由指責你呢。加州殿,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但是唯有一點。”
“請讓我和你一起吧。”
加州清光被血浸紅的眼眸中閃爍著點點暗光,手心握緊,修剪良好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染上點點血跡,讓那本就豔紅的指甲更顯靡豔了幾分。
這間昏暗的和室中,破破舊舊的桌子立於中間,繚繞的蜘蛛網在破櫃上,屋簷角四處亂搭。就連時之政府最破的F級本丸的房間,都要比它強上太多。
不隻是這一間和室,這一座昏暗的本丸,同樣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偌大的庭院沒有短刀們的歡聲笑語,潮濕的走廊上,也顯然很久沒有人坐在這悠閒地喝茶聊天。鍛刀室的刀匠不見了蹤影,而它旁邊的手入室,隻剩下吱喲的破舊大門,用於修複的一乾材料丁點兒不剩。
一降落就仿佛來到了鬼屋的川上晴:......
讓彭格列意誌閃耀出永恒光輝的第一步,先從打掃衛生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