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你這是想要我挖那個男人的牆角?老子是像你這麼惡劣的人嗎?!”
太宰治聳聳肩,似乎還挺無奈:“哎呀,人家倒是想要和這麼美麗的女性一起殉情呢,可惜那位好像並不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嘛。”
“???”彼時還非常年輕的中原中也回想了一下,臉上微微一紅,咳了一聲道:“難道,川上真的——”
“因為你們都是小矮個嘛哈哈哈哈!”在跳下花壇的那一刻,空氣中傳來了棕短卷發少年毫不掩飾的惡劣放肆的嘲笑聲。
“......”
“老子要把你的腿砍掉啊啊啊啊!!!”
似乎半個城市都能聽到某人的怒吼聲,川上晴若有所感地朝聲源處看了看。
“看起來中也君還是太清閒了,三十件好人好事可能不能滿足他過於旺盛的精力。”八岐大蛇淡淡地說道,心裡那叫一個不爽。
這其實完全就是遷怒,因為他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看看晴的周圍吧。
金發碧眼的嵐守亞瑟,金發碧眼的打刀山姥切,還有一把如此心機的金發金眸的太刀髭(鬼)切!
而被圍在中間的晴猶如眾星拱月一般,被金發淹沒得都快要看不見黑發的他了!
八岐大蛇覺得非常委屈,於是八岐大蛇決定用神力給自己染個發。
“......其實有時候金發看久了,黑色的長發會顯得格外得親切呢。”在他行動之前,川上晴及時阻止了這一場爭寵大會,其實最根本的原因她都沒敢告訴八岐大蛇。
身體重組以後,她的彭格列血脈越發濃鬱,超直感得到極大的增強,不要說幻術了,就算是神力幻化也能夠一眼看穿虛妄背後的真實。
這殘酷的真相,川上晴覺得還不要說出口了為好,否則...她真害怕玻璃心的八岐大蛇把自己鬱悶成了抑鬱症。畢竟,從察覺到她對金發的癖好後,這位邪神就開始試圖用“金發美貌”來誘惑她。
得到這樣的回答的八岐大蛇身上纏繞的那股哀怨一下子就消失於無形。川上晴轉過頭吩咐了一下,讓山姥切國廣和髭切也回到本丸休息一下。
至於八岐大蛇,她考慮一下,這麼個大活人,一看就不好惹的樣子,目標似乎有點大。然而這個時候如果開口攆他回去,川上晴覺得那顆好不容易粘起來的玻璃心可能又要啪嗒一聲碎掉了。
化作小黑蛇纏繞在晴手腕上的八岐大蛇一本滿足,甚至還非常歡快地吐了吐蛇信。
亞瑟對於蛇這種生物並沒有多少好感,在大不列顛的神話或者傳說中,蛇總是與狡詐陰險還有不詳掛鉤。
但是作為正直偉岸的騎士,也不會去隨意評判一個人或者一條蛇妖,更何況——
“這樣小小的模樣看起來很可愛呢。”看到他這幅樣子,川上晴倒是有些懷念,伸出手指在小蛇頭上摸了摸,隨後還用兩根手指捏住了小蛇的下頜。
如果這是個人形,而不是蛇頭,簡直就像是調戲現場。
然而從不走套路的川上晴捏著小蛇的嘴巴兩邊,在她微微用力後,八岐大蛇化身的小黑蛇順從地張開嘴,鮮紅的蛇信微微收斂,兩顆毒牙倒是看起來凜凜分明。
“還真是一條小毒蛇呢。”她笑眯眯地說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小蛇其中一顆牙上摸了摸,好奇地說道:“我之前遇到的那隻被我拔了兩顆毒牙的小黑蛇到底是不是你的本體?拔了牙還能再長出來嗎?”
熟悉的牙疼隱隱傳來,八岐大蛇鮮紅的蛇信尖在她手指上輕輕地舔了舔,從那豆大的紫色小眼睛中,她竟然還看到了頗為人性化的委屈巴巴。
莫名有點心虛的川上晴眼神飄忽了一下,她得承認,其實當時抓住小蛇的時候,她就似乎察覺到了這條蛇的來曆有問題。
畢竟,八岐大蛇大概從不知道,陰陽寮外有天然的結界,一般的蛇蟲鼠蟻根本不可能爬進來。
這樣一想,其實當時八岐大蛇完全沒有任何傷害她的舉動,隻是過來打探了一下消息,就被淒慘地拔下了毒牙,想想也是很可憐啊。
這位邪神,好像真是個幸運E,非常倒黴地被世界意誌選做了承受惡意與欲望的容器,被諸天的神明算計打入無間陰界,好不容易從陰界隙縫鑽了出來,還遇到了她,最後又被重新踢回了陰界。
這樣想著,川上晴伸出手摸了摸小蛇的腦袋,隨後看向了身旁安靜陪伴的金發騎士。
——那閃亮的幸運值MAX,作為禦主她看得一清二楚。
正在享受晴的摸頭殺的八岐大蛇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突然就被遞到了亞瑟麵前。
八岐大蛇:...盯.JPG
亞瑟:???
川上晴一本正經地諄諄教誨道:“蛇蛇,非酋好不容易遇到歐皇,你可要多蹭蹭,改改你幸運E的天賦啊。”
八岐大蛇繼續:......嗬。
亞瑟:......
這個主君有的時候總會做一些讓人完全看不懂的事情呢。
在冬木市吃吃喝喝了兩三天,除了第一天和吉爾伽美什乾了一架,然後這位最古之王被八岐大蛇直接KO出局,其他時間的川上晴似乎完全忘記了聖杯爭奪戰的事情,帶著亞瑟和小黑蛇八岐大蛇,在冬木市吃吃喝喝,好不爽快。
不隻是這位禦主,就連那位從者,似乎也完全沒有一點的焦急與催促,好像他們來到東木的目的,就是為了吃喝玩樂一樣。
“這絕不可能。”自從看到那個金發騎士後,心不在焉了很久的阿爾托莉雅找回自己的鎮定,認真地對自己的禦主說道:“隻要是大不列顛之王,那麼無論是女性的我,還是男性的他,都絕無可能放下我的王國。我們參加聖杯爭奪的原因,必定是相同的。”
她確實非常了解自己,但是亞瑟和阿爾托莉雅又是不同的,他的記憶在大不列顛最輝煌的時候戛然而止,並沒有親身經曆過那些輝煌後的衰敗與落寞,對於大不列顛的滅亡,就好像從某本書上看到一行文字一樣,雖然很難以接受,卻不會成為心魔。
更何況,從始至終,亞瑟都非常相信自己的禦主。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決定,都是亞瑟義無反顧的前進方向。
吾君劍之所指,便是吾粉身碎骨的前進之標!
而很快,這些心思各異的禦主也就沒有心思再考慮這個問題。
“啊呀呀,真是的,雖然我想要自殺,但是可不想被您這樣卑鄙的小人殺死呢。那樣,連身體都會腐臭不堪,連蛞蝓都會不如吧。”
駝色風衣的少年輕輕鬆鬆地避開槍彈,轉頭看向金發碧眼手持長劍的少女,彎起的眉眼看不出他內心的任何想法,“像這樣美麗的女性,才是我夢寐以求的殉情對象呢。”
阿爾托莉雅:???
“多謝誇獎?”騎士王歪歪頭,那一縷呆毛輕輕地晃了晃,猶豫地道了個謝。
“哇哦~”太宰治頗為驚奇,隨後好像很慌張地連連倒退,還伸出手捂住眼睛,誇張地說道:“這麼閃亮耀眼的靈魂...”
他突然停下腳步,勾起的嘴角微微擴開,臉上的笑容卻稍稍斂起,“您是怎麼忍心欺騙利用她的呢?”
“不告訴她嗎?”他雙手插著口袋,風衣後係著的腰帶飛出好看的弧度,微微下垂顯得無害的棕色眼眸此刻卻泛著碎片的冰冷,“您可是準備,在得到勝利的那一刻,就毀掉那座聖杯的呢。”
幾乎所有的秘密都被戳破,麵對阿爾托莉雅不可置信的眼神,衛宮切嗣毫不猶豫地下令道:“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我命令你,將眼前的男人殺死!”
“不——”騎士精神讓她無法對一個好心告訴她真相的無辜少年動手,阿爾托莉雅用儘全身的力氣抑製住這種強烈的被支配感,咬著牙拒絕。
“我命令你!”衛宮切嗣用令咒用得毫不猶豫,他絕不能讓這個消息被其他禦主知道,為此哪怕犧牲了saber,他還可以搶其他禦主的從者,甚至,沒有從者,也無法阻擋他要毀掉聖杯的決心!
“啊啊啊!”金發少女痛苦地舉起長劍,王之劍朝向太宰治劈來的時候,少年沒有閃躲,反而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這個魂淡啊太宰!我要宰了你!絕對要宰了你!”黑色的重力球猛地砸下,塵土飛揚,碎石漫空。
太宰治雙手插著兜從容不迫地往後一跳,笑眯眯地說道:“真是太巧了啊,大小姐。你趕來的可這是時候呢~要是再遲一點,我就可以和這位美麗的小姐殉情了呢。”
“滾啊!!!”中原中也暴躁地回過頭給了他一個重力加速度的汙濁的憂傷。
這仿佛拆遷一般的聲響,一聽就是中原中也的異能力。
八岐大蛇化作人形的模樣,此刻正陪在晴身邊悠閒地在公園草地上曬太陽。
你們亞瑟,那肯定是被某個心機蛇打發走了唄。
他為什麼會帶太宰和中也那兩個小鬼電燈泡,可不就是為了讓這兩個免費勞動力代替晴通關這個無聊的聖杯爭奪戰,這樣他就有時間和晴二人世界了嗎?
難道,他還能是給晴送守護者的不成?
嗬嗬,電燈泡已經這麼多了,他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