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微笑目送齊越安離開後,轉身回阮三娘的院子。
“三姐,齊二公子離開了,我要去正院和母親說一聲。”
阮三娘憤恨的瞪了看她笑話的四妹一眼,隻覺得她臉上的笑容非常刺眼,不耐煩的吐出一個字。
“滾!”
阮溪沒有和阮三娘計較,淡定的轉身離開。
阮三娘揪住身上的薄被,腦子裡不停浮現齊越安剛剛的話。
沒想到齊越安竟然真的喜歡女人家的胭脂水粉,再想到他不以為恥,坦坦蕩蕩塗脂抹粉的舉動……
阮三娘難以接受看起來高大英俊的齊越安骨子裡竟然有女性化的傾向。
她記得齊越安後院除了有妾室通房,還有傳言說齊越安出入過小倌館,以前她都當笑話聽,現在……阮三娘開始懷疑其中的真實性,齊越安不會真的男女通吃吧?
阮三娘心裡頓時一陣膈應,這一膈應,阮三娘竟然生出了退親的念頭。
可是想到四妹風光無限的上輩子,阮三娘非常不甘心。
還是先等等看吧。
隻是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阮三娘又是個心高氣傲的,她和齊越安有沒有未來很難說。
阮溪踏出房門時回頭看了一眼似乎陷入腦補糾結的阮三娘,扯了扯唇角。
齊越安這一招也就對阮三娘有用。
沒想到他這麼快摸清了阮三娘的性子,還有今日發生的事,若是張氏不壓下來,估計也會傳出去。
阮溪默默為阮三娘點蠟,若她真的嫁給齊越安,肯定會被齊越安吃得死死的,說不定連老底都要被掏出來。
阮溪不疾不徐朝正院走去,素玉和素珠恍恍惚惚跟在小姐身後。
到了正院,阮溪直接進了花廳。
“回來了,齊二公子呢?”忙碌的張氏抬頭看了阮溪一眼,皺眉問道。
阮溪恭謹回道:“回母親的話,齊二公子離開了。”
張氏眯了眯眼,齊二公子沒有派人來告知她一聲就離去,這裡麵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她也是摸清了那個冒牌貨的性子,就是一個蠢貨。
聯想到齊二公子那副塗脂抹粉香氣嗆人的鬼樣子,冒牌貨肯定得罪了齊二公子,張氏臉色一沉。
“四娘,將齊二公子在三娘院子發生的事一一說出來。”
阮溪早料到張氏的反應,也沒有猶豫,一五一十告知張氏。
張氏越聽臉色益發陰沉,眼中滿是駭人的怒意。
該死的冒牌貨!
她可憐的女兒,名聲都要被這個冒牌貨敗光了。
“母親,這事有損三姐的名聲,不宜傳出去。”
阮溪想到伯府兩位出嫁的庶出姐姐,生怕張氏為了折騰阮三娘放任這事傳出去,忍不住提了一句。
張氏也是這樣想的,伯爺非常看重名聲,但一想冒牌貨乾的破事,張氏就氣得心肝疼,恨不得毀了她的名聲。
“此事我自會處理,你先回院子。”
阮溪行禮告退。
她不知張氏會如何處理,隻希望吃齋念佛的老太太關注了這事。
伯府姑娘的名聲不能被阮三娘連累。
至於和張氏的仇,有阮三娘在,她連報仇都不用親自動手,現在阮三娘沒有發現張氏的小動作,張氏占了上風,以後就難說了。
阮三娘就是個一點就燃,隨時會爆炸的危險人物。
阮溪回到澄心園後,假裝沒有看到楊媽媽欲言又止的神色,她去林媽媽的屋子說了一下學習看賬冊的事,林媽媽又提點了幾句,還教了些彆的東西,眼看快到正午,阮溪便和林媽媽說了齊越安探望的事。
林媽媽:“……”
阮溪瞅著林媽媽一言難儘的表情暗暗偷笑。
“林媽媽,我先回屋了。”
林媽媽點頭。
阮溪回屋用過午飯,便寫信將齊越安探望阮三娘的事告訴了溫庭洲,畢竟這裡麵牽扯到了男主四皇子。
當然齊越安扮豬吃虎的事也沒有落下。
溫庭洲看了阮溪的信,阮三娘的蠢讓他想起四皇子被包子打臉的丟人一幕,唇角禁不住逸出一絲笑意。
他以前沒有關注過淮陽侯府的庶出二少爺,隻知他是個不學無術,隻喜歡吃喝玩樂的紈絝。
沒想到是個深藏不露的。
嗯,這個人可以介紹給四皇子。
他相信阮阮看人的目光。
想到阮阮,溫庭洲看了一眼屋子裡那座已經開始打磨的花梨木小閣樓,目光溫柔。
再等幾日,他將親自將這份驚喜送到誠意伯府,之前擁抱阮阮的感覺很美好,但錯過了牽手,溫庭洲不免有點遺憾。
這次應該可以牽阮阮的手了。
溫庭洲心裡暗暗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