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誰會想到向來不近女色,對女子疏離冷淡的溫公子竟然是個手段高超的心機男。
李景承看著大桌上的小閣樓,忍不住過去拉動最後一個機關複原後興致勃勃玩起來。
素玉素珠:“……”
裡間的擺設簡單雅致。
溫庭洲牽著阮溪的小手剛坐下,然後非常自然的鬆開,阮溪再一次覺得自己想多了。
楊媽媽端了茶水點心進來就退了出去。
楊媽媽一走,阮溪已經恢複平靜,她給溫庭洲倒了一杯熱茶,笑著道。
“庭洲大哥,你今日來得真是時候,那位高傲的沐小姐臉色都變了。”
“哪位沐小姐,沒注意。”溫庭洲咳了一聲。
他隻記得有位沐小姐用包子打了四皇子的臉。
阮溪無語了半晌,敢情沐青苓剛剛在正院是個隱形人,不過她心裡有點小開心,翹著嘴角道:“是兵部沐侍郎的庶女,和你庶弟溫庭羿前兩日定了親的那位。”
溫庭洲俊臉一沉:“她欺負你了?”
沐家貪汙巨額軍餉的事沒有曝光,聖上看在沐太妃的麵上再次壓了下來,隻是暗地裡勒令沐侍郎等人將私吞的軍餉吐出來。
因此沐家現在依然風光,隻是有豐厚底蘊的世家都不會娶沐家女。
沐家那位庶女和溫庭羿定親隻是湊巧。
看到溫庭洲的反應,阮溪心裡更開心了,她搖頭:“不算欺負吧,隻是說我和她未來能不能成為一家人不好說。”
溫庭洲嘴角噙著一抹冷冷的笑容:“確實不好說,我那庶弟溫庭羿在去年的元宵燈會對一位七品小官家的庶女一見鐘情,非她不娶,對他姨娘擅自定下的這門親事並不滿意。”
阮溪驚訝蹙眉:“庶子的親事,姨娘怎麼能插手,溫夫人怎麼說?”
溫庭洲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那位姨娘直接越過母親尋了父親支持,母親見不用沾手溫庭羿的糟心事,便隨她去。”
阮溪:“……”
看來溫尚書家後院的水挺深的,但溫夫人還是穩坐釣魚台。
想來溫庭洲是故意給她透露一些溫家後院的事。
不過阮溪並不怕。
高門大戶的後院其實都差不多,妻妾和睦就是個笑話。
“阮阮,你放心,我今年將參加下個月舉行的會試,高中後在翰林院待個一兩年,等我們倆成了親,我就謀個外放的職位帶你一起去赴任。”
溫庭洲早就已經將一切都規劃好了,等阮阮嫁到溫家,定然不會讓她受委屈。
“庭洲大哥,看來你對這次會試非常有信心,還將未來規劃好了。”
阮溪抿了口茶,笑著道。
離成親還有將近兩年時間,溫庭洲想得真長遠。
溫庭洲微微一笑:“三年前我都有把握高中進士前三甲,更不用說三年後的現在。”
“庭洲大哥,你既然有把握,為何三年前不參加會試?”阮溪好奇的問道。
溫庭洲輕笑一聲:“科舉對我們這些世家子弟來說隻是錦上添花,況且年紀小沒什麼閱曆,中了進士也不會得到重用,當然,若是有家族在背後支持就不一定了。”
阮溪:“……”
說白了,庭洲大哥就是不想這麼早步入官場。
有家世,有實力,怪不得庭洲大哥這麼有閒情給她做機關小閣樓。
阮溪感慨過後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轉到另外一件事上。
她對溫庭洲那一手精湛的木工手藝十分好奇。
“庭洲大哥,你的木雕手藝真的是武師父教的嗎?”
溫庭洲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也沒有在意阮阮突然轉移話題,他笑著點頭,眼中透出一抹懷念:“嗯,我五歲開始習武,武師父為了激發我習武的興趣,特意做了不少機關人偶。”
阮溪瞪大眼睛:“武師父真厲害。”
溫庭洲讚同點頭。
“後來我對機關人偶特彆感興趣,便和武師父私下學了機關木雕手藝,除了祖母外,我父母皆不知曉。”
阮溪:“……”
啟蒙老師的影響力真大,溫庭洲一個家世顯赫的翩翩貴公子因為武師父的一個舉動就學了一手精湛的木工手藝。
“阮阮,等我們成親後,我帶你去武師父家看他的珍藏,說不定武師父會送我們一套練功木雕。”
“好啊,我……”
阮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突然闖進來的李景承打斷了。
“子潤,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李景承嘴上說著這話,雙眼卻不停在兩人臉上來回巡視,眼裡透著一抹失望。
還以為能看到兩人親密的一幕,誰知道人家隻是在喝茶聊天。
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真慫!”
結合李景承的神情舉止,話裡的意思一目了然。
溫庭洲:“……”
他覺得很有必要和李景承切磋一下武藝。
阮溪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是庭洲大哥第二次被李景承說慫。
李景承和溫庭洲齊齊看向她。
“阮阮也覺得我很慫嗎?”溫庭洲幽幽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