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簡直要氣笑了。
“三姐,我若是給你準備吃食,你敢吃嗎,就算你敢吃,我也不會做,免得到時被倒打一靶。”
“四妹,你什麼意思?”阮三娘氣炸了。
阮溪淡淡瞥了阮三娘一眼:“我的意思三姐心知肚明。”
她才不會乾這種容易被人鑽空子構陷的傻事。
“娘,四妹欺負我!”阮三娘狠狠瞪了阮溪一眼,朝張氏哭訴。
張氏安撫了一下冒牌貨,不悅出聲嗬斥:“四娘,你怎麼說話的,快給三娘道歉。”
她恨不得冒牌貨去死,但表麵功夫卻不會忽略。
阮溪直直望著張氏,第一次反駁張氏:“母親,我沒有錯,我不會道歉。”
張氏臉一沉,卻沒有勒令阮溪道歉。
阮三娘見狀氣得漲紅了臉,該死的四妹,仗著有溫公子撐腰連母親的話都敢不聽。
還有該死的老天爺,就會跟她作對,竟讓溫公子通過了大儒的考核,讓四妹的氣焰更囂張。
牢房裡的氣氛一瞬間沉寂。
“三姐,彆說我沒有姐妹情,我問過庭洲大哥,他說三姐若想要提前出來,可以戴罪立功。”
阮溪似乎有些不甘願的開口提醒,其實給阮三娘挖了一個坑。
“不過三姐應該沒有戴罪立功的機會,這牢房的環境不錯,待一個月也沒什麼。”
阮溪瞅著阮三娘,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這也是她來天牢探望阮三娘的目的。
阮三娘聞言心一動,看到四妹一副故意看她笑話的樣子,心裡冷笑連連。
她堂堂穿越女,會的東西多著呢,四妹竟然小看她,哼!
張氏沒有摻和進去,她其實也想冒牌貨出天牢,不然她怎麼下手。
……
探望過阮三娘後,阮溪心情頗好的回到伯府,許是少了愛折騰的阮三娘,偌大的誠意伯府平靜了許多,但外頭的風言風語並沒有消失,甚至在溫庭洲公開考核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極大的影響了誠意伯府姑娘的名聲,隻是溫家一直沒有動靜,溫老夫人依然很滿意阮溪,讓某些彆有心思的人算計一再落空。
阮餘文的婚事卻受到了影響,原本有意結親的幾位夫人沒有了以往的熱絡,張氏恨死了口無遮擋的冒牌貨,隻好將那位沈小姐納入了兒媳備選。
阮溪一邊關注溫庭洲的殿試情況一邊忙著開鹵鴨店的事宜。
這時有人將阮溪的奶媽許媽媽兒子許進的最近消息告訴了她。
阮溪沒有想到許媽媽沒了還不到兩個月,她的兒子許進卻在三天前被貪婪的許家人安了個謀害長輩的罪名將他狀告上公堂打了三十大板後還搜刮了他所有錢財寫了斷親書將許進趕出家門。
“小姐,奴婢估計許家人應該信了外麵亂七八糟的流言,以為小姐會被溫公子拋棄才會如此大膽對許進下手。”素珠氣憤道。
阮溪眉眼冷凝,她和溫庭洲的婚事還好好的,許家人就敢對她罩的許進下手,真當她這個伯府四小姐是死人嗎?
“素玉,派人去將許進接過來安置,還有許家人一並處理了。”
都斷絕了關係,許進現在不再是許家人,她不會對許家人留情。
再怎麼說許進也是原主奶媽媽的兒子,阮溪當然得為他出頭。
“是,小姐。”
素玉對許進的遭遇非常同情,對貪婪狠毒的許家人更是恨之入骨。
阮溪想到自己開的鹵鴨店,等許進的傷好了後,可以讓許進先當個賣鹵鴨的小二,不用簽賣身契,以後還可以去讀書考科舉。
在素玉帶人去接許進和處理許家人的時候,殿試已經結束,剩下就等聖上閱卷張掛金榜了。
阮溪也將心思放在這上頭。
若是溫庭洲這次被聖上欽點為狀元就是三元及第。
她剛將信寫好,目光掠過案桌上擺放的精致小閣樓,忍不住伸手擰了長木條機關。
小閣樓裡金豬和白兔開始了有愛的互動……
阮溪唇角微微翹起。
被阮溪惦記溫庭洲此時正被盛德帝秘密召見。
“你看看這份資料。”盛德帝最近批閱折子總是力不從心,早年留下的病根開始爆發,咳血症狀越來越頻繁,再下去他的病情再也無法隱瞞。
但凡有一絲希望,盛德帝都不會放過。
這個時候,阮三小姐的異常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