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微笑道謝,然後奉上自己親手為長輩做的針線,給平輩送上自己準備的見麵禮。
溫庭洲的弟弟妹妹們幾乎都歡喜的接過見麵禮改口喚她大嫂,除了趙姨娘所出的溫家三小姐,不甘不願的收下見麵禮,神色帶著一抹輕慢和高傲。
阮溪當做沒看見。
反正不是溫庭洲的嫡親妹妹,麵子上過得去就好。
溫庭洲淡淡瞥了一眼這個三妹,心裡記了一筆賬。
靜靜等待敬茶的柳婉婉袖子下的手緊了緊,她從一進來就感受到眾人審視挑剔的眼神,原本以為阮四小姐高攀溫公子會被溫家人刁難,誰知就這麼過去了。
溫尚書和溫夫人竟然都非常滿意。
尤其是溫尚書送的見麵禮,連她都忍不住眼紅嫉妒。
溫庭洲和阮溪完成了敬茶的所有儀式後就坐在溫夫人下方的位置。
接下來柳婉婉輪到敬茶,溫尚書和溫夫人神色冷淡,見麵禮都隻是一個紅封,這份區彆對待,柳婉婉咬了咬唇,麵上帶了一絲委屈出來,溫庭羿心疼了,可是他不傻,沒有在這樣的場合為她出頭。
趙姨娘看到這一幕氣得心肝疼。
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輪到柳婉婉給她敬茶時,趙姨娘終於忍不住刁難她了。
一直沒有接她的茶。
柳婉婉嬌弱的晃了一下身形,她委屈的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溫庭羿終於為柳婉婉出頭了。
“姨娘,婉婉的手都酸了。”
趙姨娘心裡一陣惱火,忍不住瞪了兒子一眼。
“我早上吃得有些多,這杯茶實在喝不下,待會再喝,你心疼你媳婦,怎麼不心疼我這個姨娘。”
“姨娘,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婉婉她身子弱,您先接過茶待會再喝也可以。”溫庭羿是鐵了心要站在柳婉婉這邊。
“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姨娘說話。”溫三小姐忍不住生氣了。
趙姨娘更是憋了一肚子火,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她簡直恨死了柳婉婉這個狐媚子。
溫尚書不摻和後院的事,但柳婉婉這個二兒媳給他的印象極差。
溫夫人眼裡都是笑意。
阮溪津津有味的看戲,她是不需要向公公的姨娘們敬茶的,柳婉婉不同,不過這個柳婉婉的作態也真是令人無語。
最後趙姨娘臉色難看喝下了柳婉婉的敬茶。
平輩見麵禮的時候,柳婉婉送了一隻漂亮精致的荷包給阮溪。
這個荷包一拿出來,阮溪的金手指出現警示。
她深深瞅了柳婉婉一眼,才在她笑容差點維持不住的時候接了她的荷包。
“這個荷包繡的真精致,香味也很好聞,二弟妹的心意我收到了。”
阮溪似笑非笑的看著低眉順眼的柳婉婉,她旁邊的溫庭洲眯了眯眼。
敬茶結束後,阮溪出了正院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在半路等人,一邊等一邊把玩著手中精致的小荷包。
“阮阮,這小荷包是不是有問題?”溫庭洲眉眼閃過一抹冷凝。
阮溪點頭,沒有瞞著他:“嗯,這荷包浸泡過藥物。”
溫庭洲俊臉一沉。
素玉素珠等人一聽全都怒了。
這時,溫庭羿和柳婉婉緩緩走了過來,看到堵住他們的溫庭洲一行人,柳婉婉心一緊,猛地握緊了溫庭羿的手臂。
“二弟妹真是好手段,這個浸泡過藥物的荷包我會交給婆婆,讓婆婆好生檢驗一番。”阮溪朝柳婉婉微微一笑,說出的話卻令柳婉婉渾身顫抖如墜冰窖。
竟然被發現了。
溫庭羿心一沉:“大嫂,你這話什麼意思?”
阮溪微微一笑:“我話裡的意思,二弟心裡應該明白,我隻希望二弟妹的手不要伸那麼長。”
阮溪特意當麵揭開,就是打算和對她心懷敵意的柳婉婉撕破臉,免得到時被她黏上來。
不用想,柳婉婉肯定不會承認這事,估計會推到彆人身上。
阮溪不在乎。
“大嫂,你彆胡說,婉婉心地善良,她不是這樣的人。”溫庭羿當然不會相信阮溪的指控。
“庭羿,我真的不知道荷包是不是浸泡過藥物,若是真的,肯定有人陷害我。”
柳婉婉如阮溪所料不會承認這事。
溫庭洲冷冷掃了他們一眼:“我自會查明此事,你們以後離阮阮遠一點,尤其是二弟妹。”
說完,溫庭洲帶著阮溪揚長而去。
留在原地的柳婉婉緊咬下唇,俏臉一片慘白,看得溫庭羿一陣心疼。
回到雍和居,將柳婉婉拋之腦後的阮溪興致勃勃讓人將黃金樹搬到屋子裡。
溫尚書真是太壕了,竟然用黃金打造一棵樹。
溫庭洲看著屋子裡金燦燦的黃金樹,嘴角抽了抽。
“咳咳,阮阮,這黃金樹還是收到庫房裡吧。”
阮溪偷笑,她就知道溫庭洲會這麼說,其實她也沒打算將這棵招人的黃金樹放在屋子裡。
“夫君彆急,我待會就將它放到庫房裡。”
溫庭洲:“……”
剛新婚的兩人在屋子裡說黃金樹,早上敬茶的事傳開了,府裡的下人該怎麼對兩位新進門的少夫人也心裡有數。
此時的盛德帝收到了監視阮三娘的人送上來的資料,擺在最上頭的是關於滑輪的作用後,盛德帝瞳孔微微一縮。
看來這位阮三小姐手裡還有不少好東西。
“不知這回她會提什麼要求?”
盛德帝眯了眯眼,拿起資料看起來,看完後,盛德帝沉下臉。
“傳溫庭洲進宮!”
事關溫庭洲的新婚夫人,盛德帝決定先壓下此事,同時心裡生出一絲疑竇,當初他暗地裡派人驚馬致使阮四小姐受傷,曾派過兩位太醫過去,未聽他們稟報過阮四小姐中了絕育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