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壽的腦子裡有一隻蝴蝶?”
“醫生說老大的腦子發育不正常,早期永久性傷害,是罕見的心理變態者的大腦。”孟長喜的每一句話都透著陰寒的氣息:“也是從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家裡生病的不止是那個畜牲,還有一直照顧我,幫過我的大哥。”
“這麼說來孟長壽就是蝴蝶?”
韓非很是驚訝,孟長喜聽到韓非的話後更加驚訝:“你竟然知道蝴蝶的存在?”
“我僅僅隻是知道孟長安一直在尋找蝴蝶,蝴蝶具體是什麼我還沒有弄清楚。”韓非全神貫注,他準備把孟長喜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
“大哥跟我們想要尋找的蝴蝶不是一個人,但蝴蝶確實是通過大哥來徹底改變的老三。”孟長喜又說出了一件事:“老三那個畜牲上學的時候,瘋的更厲害了,治療一點效果都沒有。當時給老三尋找心理醫生的是已經工作的大哥,看到大哥的腦部掃描圖後我才意識到不對。我根據當時那位醫生留下的信息追查了過去,結果發現信息和本人根本對不上。一直以來給老三治病的根本不是心理醫生,而是另外一個東西。”
“東西?”韓非注意到了孟長喜的用詞。
“沒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它,但它好像不是人。”孟長喜掀開了衣服袖子,他的手臂上殘留著一道道疤痕,那些疤痕像是密碼,又像是文字:“我明明見過它,卻怎麼都想不來它的臉,為了不忘記關於它的最後一點記憶,我把所有東西都記錄在了身體上。”
看向孟長喜手臂上的傷疤,韓非眼皮輕輕跳動:“你對自己還真狠。”
“在遇到你之前,我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孟長喜指了指自己的臉:“現在到處都是監控,拍攝畫麵和中央智腦連接,隻要出現疑犯的麵孔就有可能識彆出來,為了防止被抓住,我毀了自己這張臉。”
猙獰的疤痕擠在臉上,根本看不出孟長喜是哭還是在笑:“那個東西每次治療老三都是在晚上,它將人體比作靈魂的巢穴,在它看來是靈魂賦予生命以形式,使軀體的潛能轉化為一種現實,這種轉化正是生命產生的過程。”
“我不太理解這些,你能簡單的告訴我那個東西有什麼特點嗎?我想抓住它,給我的朋友們報仇。”韓非的話很質樸。
“具體來說的話,那個東西的手臂上有蝴蝶翅膀類似的花紋,我記不清楚它的臉,隻記得有花紋。”緊接著孟長喜又說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它們好像是在尋找一個盒子,一個裝滿了人世間痛苦、絕望、不幸的盒子,那個盒子藏在靈魂的深處,它最開始想要在老三身上找那個盒子,但沒有找到。”
“盒子?”聽到這裡,韓非已經確定,蝴蝶的目標應該就是自己腦袋裡的黑盒。
“那盒子似乎會出現在最不幸的人身上,蝴蝶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後來它們準備自己去製作出一個可能存在盒子的靈魂。”孟長喜乾脆脫去了外衣:“十年前,蝴蝶找上了三個人,他們三個都是人體拚圖案的凶手。”
“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