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腦子裡產生了一個瘋狂的計劃,這個計劃如果能夠成功,那他就可以順利把便利店拿下,可隻要有一步出了差錯,他就會死的非常難看。
“名利刀尖過,富貴險中求,你說的對,這個機會不能錯過。”
韓非的眼睛慢慢眯起,遮住了瞳孔深處危險的光芒。
“總感覺你想的,跟我說的可能不是一件事情啊!”白蠟上的人臉已經扭曲,它隻是想要逃離便利店而已:“紙人店長非常危險,你隻要帶我離開,我們逃的遠遠的,這就足夠了!你可千萬不要產生什麼多餘的想法!”
“我隻是個第一天上班的臨時工,我能有什麼多餘的想法?”韓非死盯著那根白蠟:“你在這裡呆了很久,應該知道那個女人的來曆吧?她和店長今晚要去的死樓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死樓可以說是這片區域最危險的一棟建築,在兩個街區之外的一家醫院旁邊,那個穿著嫁衣的女人就來自死樓,她曾經是死樓當中的住戶。”白蠟中的人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韓非身上,此時老老實實回答著韓非的問題:“女人為店長尋找到的血肉就是從四樓帶出來的。”
“兩個街區之外的醫院?”韓非回想腦海裡的地圖,這周圍僅有的一家醫院叫做益民醫院,上任樓長在益民醫院那裡也畫有一個紅叉。
“你該不是以為店長身在兩個街區之外的醫院,就沒有辦法立刻趕回來吧?”白蠟裡的人臉滿是無奈:“如果店長的本體受到了威脅,或者被人挪動、觸碰,那它的意識會使用某種特殊的方法回歸本體,它非常的小心謹慎,絕對不會輕易讓本體遇到危險。”
“那有沒有辦法可以阻擋它意識回歸?”
“那就要看它的對手給不給力了,假如和它廝殺的鬼怪能夠拖住它的意識,讓它無法分心,那就能延緩它回來的速度。還有一種方法就是讓他的意識變得混亂、瘋狂,當它處於這種狀態之中時,它的意識就沒辦法那麼清晰的感知到本體。”白蠟感覺和韓非對話非常危險,簡直就像是在軍火庫裡放煙花:“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那我們就趕緊走吧!我保證能夠幫你緩解詛咒帶來的痛苦!”
“紙人店長一開始是不是沒有那麼強?”韓非再次向白蠟確定這件事。
“它就是一個擁有了自己意識的詛咒物,絕大部分力量都是一點點積累下來的。”
“後巷牆壁上封印著很多店員的殘魂,店長為什麼不把他們趕儘殺絕?”
“殘魂中的怨恨可以增強它的實力,殘魂中僅剩的那一丁點人性可以讓它變得更像是一個人。”白蠟知道不說清楚韓非是不會幫助自己的,它隻好耐心解答韓非的疑惑:“換句話說,店長的意識裡包含有那無數殘魂的意識和人性,那些意識和人性並不屬於它,隻是被它用詛咒簽訂契約強行奪走了。”
“想要在這裡工作,需要先拍照,然後把照片和紙人釘在一起,這就是一個下咒的過程!一旦詛咒完成,紙人店長隨時可以剝奪走你的人性。”白蠟苦口婆心的勸說:“趁著它現在對你還沒有戒心,我們趕緊走!隻要距離詛咒物距離足夠遠,那詛咒的效力就會減弱,這也是店長禁止員工離開商店的原因!”
“看來跟我想的一樣,店長的意識融合了所有員工的人性,我隻要能召集所有員工一起反抗,那就能帶給店長一定的影響。平常這一點影響或許對店長來說不算什麼,但如果是在生死搏殺之時,稍微有一點分心就會讓它露出致命的破綻,說不定還能讓它的意識陷入狂亂當中。”韓非所有的計劃都是為了阻止店長回歸本體,他需要爭取到一段時間。
“我真不敢想象你是第一天來這裡工作,店長能招到你,也算是它命不好。”白蠟裡的人臉有些害怕韓非了。
“彆扯那些沒用的,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幫助大家。”端起桌上的燭台,走到了棺材旁邊:“我要如何通過紙人本體來判斷店長是否受傷?”
“店長全力爆發的時候,血色紙人會吸乾棺材裡那些屍體裡的血,它本體上會冒出黑色的字符。”白蠟已經放棄掙紮了,決定跟韓非一條道走到黑。
“那你先在這裡看著。”韓非把燭台放在了棺材蓋上,獨自跑進了員工準備室。
“喂!彆把我放在這裡啊!”
“鬼還怕棺材嗎?”韓非很敷衍的回答了一句,然後將員工準備室牆壁上所有的照片撕了下來。
他拿著那些照片來到後巷,看著牆壁上不安的一道道殘魂,他首先將便利店內現在的情況說了出來。
當這些被囚禁的便利店員工知道店長此時不再店內時,當大家知道店長可能會受重傷時,它們其中有一些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諸位前輩,這些照片就是你們曾經簽訂下的契約。”
“如果店長真的想要好好經營這個店,那我一句話都不會說。可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它威逼利誘,給我們的身體下咒,剝奪我們的人性,還將我們囚禁在牆壁之上!”
“它榨乾了我們所有的價值,竟然還不願意放過我們!”
“它得寸進尺,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了店長手中威脅我們的籌碼!”
“你們真的願意一直這樣忍受下去嗎?你們真的願意被它一點點折磨到魂飛魄散嗎?”
韓非的情緒越來越飽滿,越來越激昂,他的聲音鏗鏘有力,他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