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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豐子喻去梨花小區查看的時候,曾經遇到過對方一次,簡短的交談過後,豐子喻感覺對方並沒有發瘋,隻是迫於某種壓力在裝瘋。
他認為那個恐怖片導演應該知道些什麼,對方一直呆在梨花小區裡本身就很值得懷疑。
背下了所有資料後,韓非直接將文件銷毀,他給厲雪打了個電話,彙報完行程之後,拿上甩棍走出了房間。
梨花小區也在新滬老城區,不過修建在很偏僻的地方,還多次改名,韓非也是找了很久才根據導航找到了那個地方。
看著有些破舊的小區門,還有牆壁上掛著的維權橫幅,韓非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這裡還保持著以前的樣子,科技進步並沒有給城市底層帶來太大的改變。
“那位恐怖片導演成名後掙了不少錢,怎麼還住在這地方?”韓非打開手機搜索對方的名字,在他輸入——莊仁兩個字後,出現了大量搜索結果。
十年前這位恐怖片導演相當的火,他每一部電影都是爛片,評分都低到離譜,但就是有票房,能夠掙到錢。
好多人看他的電影也不是奔著恐怖片去的,完全是抱著欣賞喜劇的想法去觀看的。
在這位導演將近五六年沒有更新過的社交平台下,還有他的“信徒”在玩梗,尊稱他為喜劇界的泰鬥,奉他這個恐怖片導演為新概念喜劇教父。
看著莊仁的評論區,韓非感覺很熟悉,自己的社交平台留言區也有些類似。
他明明是一個演員,但卻被很多網友誤解為賞金獵人。
從這方麵來說,他倒是挺理解莊仁的。
小區門崗的門上了鎖,牆壁上貼著停水通知,門口的垃圾桶也很久沒有清理過,又臟又亂。
這個小區曾經也算是很不錯的小區,但隨著時間推移,這裡已經被城市遺忘,就像仍舊生活在這裡的人一樣。
走過坑坑窪窪正在施工的道路,韓非看了眼路障上掛著的牌子才知道,這條路修了半年還沒修好,估計下半年也不可能完工了。
梨花小區內部不算大,一共隻有四棟樓,都不高。
其中四號樓被徹底封死,聽說是永生製藥很早以前直接買下了這棟樓。
晃了晃四號樓被焊死的鐵門,韓非不僅感歎了一句有錢真好。
永生製藥那位董事長就曾在這裡居住過,可惜韓非現在無法進去查看,至少在白天他還不敢強闖居民樓。
繞過四號樓,韓非來到了莊仁所在的一號樓,他直接走到了四層,整個過程中沒有看見一個人,這小區就仿佛鬼蜮一般,白天也很嚇人。
“有人在嗎?”
輕敲房門,屋內沒有任何回應,好像這房間沒有住人。
上半身前傾,韓非的耳朵貼在房門上,他隱約能夠聽到新聞播報的聲音。
“請問這裡是莊仁家嗎?”
韓非足足在門口敲了三分鐘,屋子裡才突然傳出腳步聲。
防盜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隻血絲的眼珠出現在門縫處,屋主人一言不發,就這樣盯著韓非。
“我叫韓非,想要來問你一些事情。”
聽到韓非是來詢問東西的,屋主人立刻就準備關上房門,但韓非早有準備,他的手指提前伸進門縫,抓住了門板。
“我不是什麼壞人,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幫你報警,讓警察也一起過來。”韓非說話的語氣很溫柔,但是說出的內容卻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明明隻是關不關門的問題,為什麼要牽扯到警察?
一點點用力,韓非硬是將門拉開,為了不讓屋主人太過抵觸,他很有禮貌的站在了門口,沒有直接進入屋內。
“我在網上看過你的信息,也知道你的過去,你先冷靜聽我說。”韓非盯著門後的那張臉,慢慢壓低了聲音:“我知道你沒有發瘋,因為我也遇到了和你同樣的事情,我的家人被關在了某個地方,他們沒有死,或者說他們正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
那隻滿是血色的眼珠輕微轉動,對方似乎聽出了韓非話語中隱含的深意。
“我知道他們在哪裡,但我救不出他們,我需要從你這裡獲取一些信息。”韓非說了很久,門後終於響起了一個沙啞陰沉的聲音。
“你覺得他們在哪?”
“你聽說過死樓嗎?”韓非沒有回答到他的問題,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說出死樓之後,房門竟然慢慢打開了。
一個蓬頭垢麵,須發半白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他實際年齡在六十歲左右,但看上去一副病入膏肓,隨時可能撒手人寰的樣子。
“進來吧,在外麵說這些,你會被當做瘋子的。”男人說完進入了屋內,連門都沒有關。
韓非確定了一下甩棍的位置,然後進入屋內。
避開地上的垃圾,他一眼看去,屋內到處都是藥瓶。
現在是早上,但屋裡所有窗戶的窗簾都被拉上,客廳裡非常昏暗。
韓非關上了門,等他再抬頭時,那個男人從裡屋走出,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
他直愣愣的看著韓非,滿是血絲的眼珠向外凸起。
過了很久,似乎是見韓非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這才開口:“吃蘋果嗎?社區幫扶昨天送來的。”
“不用了,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吃水果。”韓非坐在了沙發上,看著正在播放錄像的電視機,還有鋪滿茶幾的筆記:“你似乎不是太喜歡使用現代電器?”
“老東西用習慣了,就不想換了。”男人坐在了沙發另一邊,他和韓非一起看向了電視機。
屏幕正在播放很多年前的一條新聞,客車在暴雨天衝出大橋,開進了水位暴漲的大江當中。
“你的家人當時都在這輛車上嗎?”韓非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新聞下方正好滾動播出了遇難者的姓名,其中明明就有莊仁的家人,可是莊仁卻很果斷的搖了搖頭。
“他們沒有死,隻是被關進了死樓裡,我可以確信。”莊仁隨手將亂糟糟的長頭發綁起:“外麵的人都認為我瘋了,其實我比任何人都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