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過內測的玩家都知道,《完美人生》是一款存在深度玩法的成人遊戲。
多次內測刪改了遊戲大量地圖和可施行的操作,但仍舊存在一些漏洞。
這些漏洞常人並不知道,也從未公開過,隻有那些最有門路的人才知道,而劉光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新滬最有名的狗仔,他手裡的錢沒有一分是乾淨的,但哪有如何呢?
不偷不搶,他覺得自己獲得的這些都是他應該獲得的,至於其中的某些過程,並沒有人在意。
網絡上的看客不感興趣,身邊的人也都不在意。
隨手甩掉了上衣,劉光花高價購買了限定版的超級遊戲倉,為了就是能夠徹底享受這天堂一般的生活。
什麼幸福的真諦,什麼快樂和治愈,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能夠肆無忌憚的去做任何事情,在自己瘋狂大笑的時候,有人委屈的哭泣,卻又無法反抗,這才是他喜歡的。
作為狗仔,就算擁有了很多臟錢,他的名字也上不了台麵,他甚至不敢讓自己暴露在光亮中。
他的仇家實在是太多了,現實裡他一直躲在暗處,隻有在《完美人生》當中,他才可以肆意揮霍和瘋狂。
劉光已經盯上這個遊戲很久了,他非常的精明,在數年前就預感這款遊戲會改變人們的生活,建立第二虛擬世界。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在布局,憑借手裡的消息渠道,在內測時就進行資源置換和整合,現在他掌握了非常多的隱藏信息。
自開服那天起,他就利用這些信息暗中發育,等待著有一天徹底從幕後走到台前。
“好感度提升到八十就可以將NPC邀請回家做客,不過普通NPC和玩家之間隻存在少量肢體接觸,但如果將攻略對象選定為殘障人士,在執行一個護工任務時,則可以對特定NPC進行更多的肢體接觸。”
再治愈溫馨的遊戲裡,也會有令人作嘔的東西存在。
絕望本身並不分深層和淺層,隻是很多人還沒有明白這個道理。
“隻可惜我刷了那麼多遍任務,才遇到你這一個長相還可以的,如果是那個遊戲向導就更完美了。遲早有一天,我要把那個遊戲向導拿下。”
劉光鎖好了遊戲裡的房門,他撕去了新手外衣,嘴裡瘋狂得叫喊著、不斷刺激著那個殘障NPC。
“沒錯,《完美人生》就是天堂!我想做什麼都可以!”
他伸手抓向那個NPC的手腕,可就在他快要抓到對方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意識突然被向某個地方拖動,自己就仿佛一條咬鉤的魚,瞬間離開了藏身的水溝。
等視線重新恢複時,他費了好大功夫才騙進家裡的NPC不見了,一股刺鼻的黴臭味湧進鼻腔。
朝著四周看去,他發現自己在一個破舊的廁所裡。
“出BUG了?還是說公測後加強了對NPC的保護?增添了懲罰玩家的機製?”
捂住口鼻,劉光一腳踹在洗臉池上:“腦殘智腦,玩家玩遊戲不就是為了追求刺激和快樂嗎?這點樂趣都不給,這垃圾遊戲遲早會被拋棄。”
為了將NPC好感度提升到八十以上,這幾天劉光都在圍繞著那NPC做任務,但現在那個NPC卻不見了。
他怒火中燒,不斷對著衛生間裡的物品發泄。
砸碎鏡子,踩碎洗臉盆,人類的道德和文明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一絲一毫。
“一股臭味,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鏡子碎片裡隱約閃過人影,那人麵目陰冷,似乎跟劉光長得不太一樣。
“有人嗎!出來個喘氣的!”
抓起洗漱台上用來漱口的杯子,劉光將其砸客廳裡:“一群NPC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遊戲就是用來給人玩的,你們生來就是給人玩的!”
他憤怒的叫喊著,衣服也不穿,就像個腦子裡還沒有形成廉恥概念的原始人一樣,直接走出衛生間。
“這破遊戲還搞懲罰機製?老子在現實裡天天勾心鬥角,花了那麼多錢買遊戲倉,你們卻不給我好好服務?”
劉光正要打開屬性麵板,他忽然聽見客廳門發出了聲響。
扭頭看去,一個戴著獸臉麵具的男人站在門口,他旁邊還跟著一個文質彬彬的保安。
“沒有係統提示?”劉光有些疑惑,不過他並不在乎,這是在遊戲裡,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大不了就是廢掉這個號而已。
“你倆給我過來。”他隨便招了下手,可屋內卻沒有一個人挪動腳步。
“設定的性格是冷漠嗎?”劉光朝四周看了看,然後撿起拖把,朝馬桶當中涮了一下:“來,讓我給你的冷臉刷點新漆。”
抓著拖把,劉光正在計劃什麼事情的時候,廁所浴缸的簾子掉落,他看見浴缸當中飄著一件臟兮兮的紅裙子。
眼珠一跳,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不過很快就又恢複正常。
看到劉光的這個小動作後,佩戴著獸臉麵具的男人開口了:“十年前,你有沒有見過一個患病的女主播?她喜歡穿白色的裙子,陽光、美麗,不斷為身邊的人帶來鼓勵。”
“你在胡扯什麼?”劉光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正常來說,我應該利用鄰居們的種種能力,製造各種假象和幻境,緩緩誘導你說出當年的真相。但我現在覺得,你這種東西不配浪費我的時間。”獸臉男人向身後坐去,在他坐下的時候,一張血紅色的椅子正好放在了他的身後。